正文  卷七 若只如初见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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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不妙?"清远不安的询问此刻面色不善的琏霄。
    琏霄没有回答,只将手中的信函交给他,走到窗边望着月色不语。
    "他们怎么可以违背誓约?!难道不怕他们的神罚吗?"清远将信函狠狠揉碎在手中,仿佛背叛他的人的灵魂也攥在手中。
    "我早已料到,为了金钱权利,他们从小侍奉的大汗都能背叛,更何况是我们,神更是早已不存在他们心中了。"琏霄回转过身,走到书桌边的提灯处,从剑筒里取出一支红色令箭,叫来箭射营的总领:"你到五里外的析木庄,将这只箭射向进庄后的第二根旗杆上。"总领领命后立刻动身。
    "找一个你可靠的手下来。"琏霄见总领走远,对清远说。
    清远出去不多时便找来一精瘦男子,带到琏霄身前,对男子说:"养你这么久,你也该发挥作用了!"男子低身行礼。
    清远告诉琏霄:"你也知我家在王朝的地位,但你不知道我家在王朝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作用,就是为历代主上和王爷培养死士,而我们被灌输的既是绝对的服从。"看着琏霄眯缝的眼中射出的寒光,清远知道,此刻的王爷比任何时候都要信任自己。清远继续说:"他叫青羽,是绝对忠心的存在。"
    琏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目光如炬的回应着琏霄的眼神,"好,事情办完,到我身边当值。现在立刻追上箭射营总领,不要让他察觉,我要你做的就是盯住他,若是他真的如我吩咐的去做,你便先他回来,若是他违背我的意思,你该明白怎么办。"
    "属下明白。"青羽行礼后,消失在夜色中。
    "你怎么知道他能完成任务回来?"清远打趣。
    琏霄冷哼:"若是这样都办不好,我要你风家有何用?"
    "哈哈!"清远大笑起来,这就是他为何当初不顾主上的反对,执意要跟随琏霄来这苦寒之地的原因,在他身边,你永远只能是透明的,只能为他所用。
    "这件事解决了,说另外一件。"清远正色的对坐在案前独酌的琏霄说。
    琏霄未回应,自顾自的往嘴里倒酒。
    "在这时恰到好处的出现,连我都觉得奇怪,你难道不起疑?"清远见他不回应,继续说:"我已找人询问了。"这句话一出,琏霄果然抬起头,双眼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清远不为所动:"据探子来报,她说自己是从王朝而来,家里做的绸缎生意,因父母亡故,只得带着弟弟远走汉多科,在进入城内时,确实开始和当地绸缎庄做起下家生意。"琏霄听完长长舒了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
    "一个孤苦的女子带着弟弟,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为何偏偏来此战乱之地?与你的相遇,你认为只是偶然?王朝那边的消息虽然还没传过来,但是我不认为这女子的嫌疑可以洗脱。"清远不厌其烦的劝说,却没有察觉到琏霄嘴角扬起的笑意。
    凌晨时刻,青羽回来了,带回一支带血的红色令箭。
    清远疑惑于琏霄何时怀疑的总领。
    琏霄拿起令箭擦拭上面的血渍:"查挐达被杀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我刚带箭射营的时候就说过,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不能射杀致命部位,但是我检查了查挐达的尸体时发现他背后穿透心脏的一支箭。"
    "那支箭是致命的吧,但是你怎么知道箭是谁的?"清远问到。
    "每个箭射营的人手中的箭都是固定的,我让筑箭师在箭尾不易发现的地方做了标记。虽然不能确保一定是总领,但是晚上发生的事便能立刻确认对方的探子就是他。"琏霄将擦拭干净的箭扔回箭筒内,对立在一侧的青羽说:"从此后在我身边当差,只听命于我一人,包括风家以后都无权对你进行命令,下去吧。"
    青羽单膝行礼:"是,王爷。"
    清远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这是对风家最好的夸赞。
    "我们走吧。"琏霄起身披上斗篷向外走。
    "你要去哪里,不是要趁机一网打尽吗?"清远追在后面,只见琏霄接过小厮手中的马,跨坐上挥鞭扬长而去。
    "琏霄!你!"清远骑上马也追了出去。
    萤颦服侍夜夕朝吃了药:"姑娘,我看那叫琏霄的公子还好。"
    夜夕朝微微抬起头,萤颦将绣枕放在她的身后,扶着夜夕朝起身,给她披上素蓝色夹袄,将发丝斜挽在脑后:"姑娘,我见那叫琏霄的公子还好。"见夜夕朝没有答话继续说:"您受伤时,他紧张的要命。姑娘,您不能一生都在生意上,若是投得到好人家,也是美事一桩。"
    "萤颦,我此生只能做一件事。"说完眼神渐渐飘远。
    "你姐姐醒了吗?"
    "醒来了。"远远听到星朝和一男子的声音,夜夕朝知道是琏霄来了。
    果然,男子轻声叩门:"小姐,我是来探望的。"
    萤颦见到夜夕朝示意后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公子,请进。"
    琏霄见到第一次这样牵挂的人,她安静的斜靠在软榻上,身上披着灰色裘被,只是脸色苍白虚弱。
    "应该躺下休息的,为何起来了?"琏霄询问道。
    "公子前来,必以礼数相见。"夜夕朝礼貌而疏离。
    琏霄呆楞在那里,那一瞬间的柔弱仿佛未曾发生过。
    萤颦见两人尴尬着彼此无话,忙出去,端茶给琏霄:"公子,尝尝这茶,是小姐特意从王朝带来了。"
    琏霄接过茶盅,顺势坐下来,轻抿了一下:"嗯,果然有家乡的味道。"
    萤颦惊异的叫起来:"公子是王朝人?我们也是呢。"
    "萤颦!小姐我何时不知你的话这样多。"夜夕朝厉声出言阻止。
    萤颦忙低下头。
    "多不过是聊些家乡事,小姐不必害怕。"琏霄轻声说。
    夜夕朝无以为答,她也知晓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
    "姐姐听到家乡事会想起亡故的父母,那日大夫来问诊不是也说忧思过劳吗?"星朝穿着内服光着脚站在门前,不知站了多久。
    琏霄看着星朝,转身对夜夕朝行礼:"是了,看来是我想的不周全了,惹起小姐伤心事。"
    夜夕朝顺势说:"公子言重了,只是夕朝庸人自扰罢了。"说完看着星朝急急的说:"快过来,怎么光脚站在地上,那么寒。"星朝跑过来,被夜夕朝拉进被里。
    琏霄看着这一刻的两人,出言:"小姐和令弟是一母同胞?长相却不大相同。不过周身气质却如出一辙。"
    夜夕朝爱怜的看着星朝:"我是夫人所生,弟弟是姨娘的孩子,因生下星朝后便撒手而去,星朝自小便有我母亲抚养,感情自是要好,从小与爹耳濡目染,便养成这样的脾气秉性。"
    "琏霄也有一位兄长,感情却不似你们这样要好。"琏霄轻笑。
    "是那日来的少爷吧,可听来他似乎是令弟。"夜夕朝不解。
    "那是自小便在一起世交的公子,比我年岁小,便哥哥的叫着。"琏霄解释道。
    "是在说我吗?"来人手中拿着捆鞭走进来:"“哥哥“走得这么急,对我可是不管不顾呢。"
    琏霄轻笑不语。
    夜夕朝见来人:"我知道为何公子觉得未有我姐弟要好了。只怕是公子说不过令弟,总是自讨苦吃,所以妒恨了。"
    "哎,只有这样的美人儿才能理解我,不象这不解风情的家伙。"清远夸张的说。
    "怎么来这样迟?"琏霄问到。
    "自然是慢,我可没有美人儿私会。"清远戏谑。
    "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夜夕朝和琏霄说。
    "小姐但讲无妨。"
    "虽是自家兄弟,也要严于律条,否则以后翻天要如何是好?"说完挑着眉看向清远。
    "哈哈,小姐果然好口才!"琏霄看到清远吃瘪的样子,大笑起来。
    "那是自然,姐姐从小和父亲大人在铺上行事,自是多些难缠的客人也都应对自如。"星朝得意的说。
    "罢了,看来你我皆是成了难缠之人。"清远嘲笑的看着琏霄。
    "咳,咳咳。"刚刚还有些笑意的夜夕朝此刻忽然咳起来,牵引着伤口隐隐作痛。
    琏霄先于其他人走到榻上:"小姐,得罪了。"用裘被包裹住夜夕朝横空抱起来。
    大家都没想到琏霄会有这样的动作。夜夕朝楞了一下后,立刻反应过来,用手捶着琏霄:"你!你放我下来!!"
    萤颦见状也跑过来,抓着琏霄的袖子:"公子,请您将我家小姐放下来。"
    清远玩味的看着琏霄。
    不知是故意还是因为夜夕朝不安的扭动,琏霄将手松开。
    "啊"夜夕朝重力向下跌落下来,随手抓住琏霄的前襟,琏霄伸出手将她抱稳在怀里:"要小心,否则会摔的。"看着怀里渐渐安静的夜夕朝,他满意的扬起笑意。
    琏霄将她轻放在床上时,她仍未抬起头,脸色羞红。琏霄用轻咳掩饰笑声,转身对萤颦说:"你家小姐还没大好,要注意休息和饮食,我已找来专门调养身体的厨子,以后三餐皆有他打理。"
    萤颦诺诺的答应,大家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回神过来,琏霄已经和清远出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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