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谁道无缘 第二十四章 后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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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
看到一骑烈马飞驰而来,石季龙猜到了是谁,赶紧下马,跪在地上,待那匹马终于停在了自己面前,才提着嗓子说道,“父王,你来了。”
石勒翻身下马,看了一下地上的石季龙,走到他前面,弯腰扶起他,“季龙,你辛苦了,这一仗,干的好。”
石虎起身,“父王谬赞了,都是父王坐镇后方,指挥得当。”
石勒没有再说什么,长吁一声,“来人,去,把这封书信交到刘曜手里。”说着,从袖口处摸出一纸书信,交到了来他身边的士兵手里。
“是。”士兵跨上马,飞奔而去。
石勒如今终于可以长长的出一口气了,“刘曜,我看你这次还能怎样。”
长安城内,赵国皇宫。
刘曜手里捏着那封书信,手颤抖着,胸口上下起伏,像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明日午时,长安城外,”
是,这是石勒给刘曜的迫降书。
石勒,石虎,石聪三路大军,绕过刘岳的金谷驻军,打通潼关之道,从渭河之南进入了长安。
刘岳的不到两万的残兵根本不足畏惧,石勒要的只是刘曜。
刘曜一把扔了降书,脚踩上去,狠狠说道,“石勒小儿,要我投降,”苦笑一声,“想的倒美。”
“好,那我就去会会你。”说完,大步走出了皇宫。
长安城外。
石勒望见了城墙上了那一抹黑影,没错,那是刘曜,他终于出来了。
石勒大呼,“刘曜,怎么样,降书,你可还满意?”说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身后万千将士跟着起哄起来。
刘曜强忍着,冷笑一声,“怎么,大胡你亲自来朕这长安,还不知满意与否?”
石勒气急,平生最恨有人称他大胡,这是他一生的耻辱,“好,刘曜,明日午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否如此的骄傲。”说完,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石虎,石聪等人鄙夷的冷哼一声,跟着而去。
刘曜闭上了眼,双手紧紧的扒在城墙上,指甲陷了进去,顿时,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就算要我覆灭,也要留着最后的尊严。
刘曜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城楼上。
又是一夜的疯狂,刘曜疯了,司马邺也疯了。
但石勒没疯,他清醒着,吩咐下去,让石虎明日带领五万猛士攻城,石聪带领十万将士作为后援,誓要将这长安城攻下,就算让这长安城化为灰烬,也要逼迫刘曜向他低头一次。
第二日,卯时时分,石虎便发起了攻击,先头带领着五万强兵先从明德门入手,这是刘曜守备最弱的地方,不到半个时辰,城内士兵已坚守不住,纷纷弃械投降。
石勒的第一仗胜了。
继而,石聪领兵十万从朱雀门进攻,十万兵士如猛兽一般涌入,四门两门已经失守。
石勒大胜在即,不缓不急领兵一万从玄武门进城。
城内,早已乱作一团,大臣们逃的逃,自杀的自杀,被乱兵砍死的更不在少数。
石勒不去在乎,直奔刘曜皇宫而去。
此刻,刘曜却正与司马邺在大殿之上卿卿我我,疯狂的举动注定是要付出疯狂的代价的。
石勒进来之时,一眼便望见了纠缠着的两人,手下的士兵一看这情景,作势就要逃离,石勒呵止了士兵的逃离,“怕什么,看着他们。”得到了命令,几个终于忍不住的士兵抬起头望向了地上的两人。
顿时,面红耳赤,却又诱使着他们不停的去观望。
司马邺太美了,这样子的他又是最放dang的一面,刘曜依旧激烈不止,大声喘息着,毫不在意现场的石勒等人。
有几人实在看不下去了,骂了一声,“无耻。”石勒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
此时,有什么东西却在石勒的心里变化了,也许,自始自终,这场戏的主角只是他一个人,刘曜从来就没想过和他争夺什么。
一个人,一生一世,便足够。
终于,地上的两人停了下来,司马邺的腿从刘曜的腰间滑了下来,刘曜放开司马邺,滚到了地上,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的躺着地上。
“怎么,陛下可尽兴了?”石勒讽刺道,如今,却唤了他一声陛下,终是承认了那最初的一切。
他是君,他为臣。
刘曜不理,石勒后面的几人看不过去,手里的刀蠢蠢欲动,终于等待了片刻,“蹭”的一声拔了出来。
石勒摆手阻止了。
缓缓的移动脚步,来到了躺在地上的两人面前,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司马邺慵懒的横在地上,眼神迷离。
石勒心中突然间有了一个主意。
你骄傲,我就不信,没有制服你的法子,你不怕死,我原本就没打算让你死,折磨你,你也不在乎,那好,这人怎样?
石勒一把拉起地上的司马邺,顿时,司马邺不整的衣衫瞬间滑落,一大片玉色的肌肤露了出来,上面的斑斑点点,更显妖艳。
刘曜一惊,从地上“縢”的一声起身,“你要干什么?”刘曜顿时觉察到了不妙。
“干什么?陛下,你不是最清楚吗?”石勒笑着。
刘曜顿时明白了,“石勒,你有什么仇恨就冲着我来,与邺无关。”
石勒放开了司马邺,走到刘曜面前,“好,陛下一言九鼎,那我就不客气了。”转眼之间,眼神中增了凶煞之气,“刘曜,我要你在我面前脱下衣服,穿着罪臣之服,跪下来求我,并称我皇帝。”莞尔一笑,凑到刘曜耳边,“你能做到吗?”
刘曜眼神大变,顿时被惊到不知怎样回答,眼睛紧紧的盯着司马邺,那眼神分明是说着,“邺,你可愿意?”
“可愿意我这般蒙羞?”
司马邺猛烈的摇头,“不,曜,不要。”
石勒大笑一声,“陛下可是做不到?那好,我便不客气了。”
说完,再次一把抱住司马邺,眼神却看向了刘曜,挑衅,讽刺,鄙视。
刘曜在痛苦的纠葛,司马邺是万万不可让他碰的,可自己,
一生的骄傲,一生的尊严,驰骋疆场的狂傲不羁,傲视天下的雄霸、、、如今、、、
石勒的手探入了司马邺衣内,司马邺闭上了双眼,猛然间,一声低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痛苦,羞耻、、、、
刘曜的心在滴血,在被狠狠的撕碎,如果可以,此时让自己死去,那一切就可以解决了,刘曜一狠,舌尖一动、、手上却依然没有动作。
石勒怒道极致,猛的推到司马邺,欺身压了上去。
“不。”刘曜大呼,终于一滴血从嘴角滴了出来。
石勒大惊,放开司马邺,起身,抓住刘曜衣领,狠狠的甩了出去,怒道,“刘曜,你当真心这般的硬?向我称臣就那么的难吗?”
刘曜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血,缓缓说道,“士可杀不可辱”。
石勒大笑,“好,好,,好一个士可杀不可辱,刘曜,算你狠。”一摆手,退下了众人。
殿上,只留下了司马邺,刘曜,石勒,石虎,石聪等人,顿时,静了下来。
石勒苦笑一声,“刘曜,到底是你赢了,”
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可明白,汉人世世代代欺我胡人,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推翻了汉人朝廷,在北国建立了政权,而你,你却宠着一个汉人,还是一个亡国之君,我们的世代仇人,当年,宁平之难,我杀他汉人二十余万,你可认为他们会忘记吗?汉人有的是什么?他们整日里皇室相残,后宫争斗,权力在他们之间,就像一把**,促使着他们不断的走向疯狂,最终走向灭亡,而你、、、你、、、”石勒越说越气。
又撕过司马邺,恶狠狠的说道,“你却把他当做你的后宫禁luan,宠着,疼着,爱着。”
“他不是禁luan。”刘曜终于憋出了一句。
石勒冷笑一声,“哪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不论你怎么想,在世人眼里,他就是后宫禁luan,你以为你是爱他吗?不,是你,是你让胡人更仇恨汉人,是你,都是你。”
“他不是禁luan。”刘曜还是这句话。
石勒大笑,疯狂的笑,笑到哭了出来,“好,好,好,痴到如此地步,只有你,只有你,刘曜。”
“我终是奈何不了你,”叹气,“更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