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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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
肖枫拿着摇控器不停地转换着节目,却没有心思去看节目的内容。想起在荣婶那得到的关于刑沙子一家的基本消息。
荣婶:“鹿儿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她是客家人。沙子还很小的时候,亲生父亲就死了。后来来到我们村里打工就嫁给了刑好,沙子也就跟着姓刑了。刑好这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人,只是妻子死得早,留下一男一女,后来那女儿在一次发洪水给冲走了。鹿儿也给刑好生了个女儿,就是沙子现在的妹妹,本来日子过得挺小康的了,偏偏刑好因为逃交警而摔死了。……一个家,没有了支柱,生活就难下去,再说当年学费那么高,单靠鹿儿种菜来卖根本没法支撑下去。一到交学费,就到处借钱,亲戚邻居都不敢借她们。鹿儿以为再找个丈夫就能过得好,就招了个江锡利。没想到这人好吃懒做,还每餐每顿要一支啤酒,一有钱在手就去赌……后来听说沙子13岁就辍学了,四年级都没读完……还好沙子是个懂事的孩子,每个月工资两三千块,拼早贪黑的,帮着哥哥和妹妹读书的学费,也帮家里生活添了不少……”
肖枫盯着电视机变换的频道,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我这么做,能帮她不少了……”然后满意地笑了笑,关了电视,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沙子的家里)
画面1、沙子去上班,沈鹿儿在后面跟着。沙子转过身,感到奇怪:“妈,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这是要到厂里工作啊!”
沈鹿儿:“沙子,你就做你的,妈不会打拢你的。”
沙子:“你放心吧,我不会跑的。”(说着转身继续向前走)
沈鹿儿:“沙子,听妈的话,就答应嫁了吧,这男孩真的不错的。”(紧跟着沙子)
沙子:“妈,你要我怎么说呢,这人根本不是爱我,你让我怎么嫁?”
沈鹿儿:“他要是不爱你,怎么会要娶你呢!沙子,听妈的没错,我是过来人,什么人好什么人不好,妈很了解。”
沙子:“他就是不爱我,娶我只是他的一个……”(差点就说了出来,她答应过就算不接受也不会让这事第三个人知道的。)
沈鹿儿:“一个什么?”
沙子:“没……没什么,总之我不会接受的。”
沈鹿儿:“没什么为什么不接受呢?”(擒着眼泪,跪了下来,)“沙子,妈给你跪下了……”
她的这一跪引来了众人的观看。(都是同村里的人,看到沈鹿儿对着自己的女儿下跪,都在议论着)
沙子一听,转身忙跑过去,想要扶起母亲。“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啊……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沈鹿儿还是跪着,流着泪苦苦哀求着:“沙子,妈求你了,你要是不答应,妈就不起来了……沙子,只要你嫁过去,你就能不用那么累,你哥哥妹妹也能读好学校,我和你爸也能生活得更好……沙子,妈求求你,答应了吧!……呜呜……妈这一生命苦,穷怕了,我不希望你以后也跟妈一样,沙子……”
这些话被众人听了,才明白她这一跪的原由,对着沈鹿儿指指点点。听到路人甲:“这女儿怎么可以这样,为了钱可以逼自己的女儿嫁的……哎,她是谁?”路人乙:“是刑好的老婆……”路人丙:“啊……她不是招了个老公了吗?”路人丁:“是招了,还不如不招的好呢!你是没看到那个招来的,只会吃和睡,还赌……”
沙子看着母亲的哀求,很无奈,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做呢?此刻她只是更讨厌那个男人。她哭了……“妈,你不要这样好吗?……”说着,便往回家的方向跑了。
沈鹿儿赶紧站了起来,追在后面,“沙子……沙子,等等妈……”
画面2、因为沈鹿儿,沙子这些天都没去厂里工作。呆在房间里,觉得无聊,就出房间,而沈鹿儿却坐在房间门口。
画面3、沙子看着电视,沈鹿儿坐在一旁。
画面4、沙子站起来,沈鹿儿也站起来。沙子刚迈步,沈鹿儿问:“你要去哪?”沙子很无奈,指着厕所,“上厕所,你进来吗?”
沈鹿儿双手合十,笑了笑:“我站门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