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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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大牛总是带着自己的那帮“属下”跑来找我玩。一群孩子热热闹闹地跑去村头的那片空地上,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宝宝,为什么不一起玩?”大牛转头问我。我摇摇头,孩子们的游戏太过简单,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看着二狗蒙着眼睛被围在中间被其他人分别逗弄的样子,我扯了扯嘴角,开始怀疑我的选择是否正确。
“宝宝,过来,这次我们蒙上你的眼睛,你来捉我们。”大牛不由分说就将我从地上拽起,只是实在看不惯我坐在一旁装深沉的样子。“二狗,过来,把头巾给宝宝蒙上。”玩的正开心的二狗扯下头巾将我蒙上眼睛,我问:“大牛,这个怎么玩?是不是蒙着眼睛抓人?”
大牛点了点头,想到我的眼睛被蒙上了,又开口很正经地回答我:“是的。不过要全部抓到才算赢哦。”我点了点头,加上大牛有七个人。游戏开始了,众人纷纷跳开一米远,耳边传来二狗,大牛,小胖,等人的调笑声。“来呀,宝宝,来抓我呀。”“我在这里……”
一开始大牛还玩的很开心,但是大牛发现宝宝似乎不经意间就抓到了4人,而且那四人都是没有发出声音偷偷靠近的,却被宝宝一抓一个准儿。大牛离得远远的,看着宝宝的反映。宝宝左脚一抬就往二娃的方向扑去,二娃连忙往左边躲,但是宝宝更快,左手一捞,又是一个被抓的。宝宝得意地道:“第五个。大牛,小心,下一个就是你了。”
大牛小脸通红,“宝宝,你是不是偷看?”“偷看,我才不屑呢。”我甩了甩头,向大牛方向奔去。
正当我即将要抓住大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喂,小孩子都滚一边玩去,这片场地是我们的。”
我扯下头巾,望着来的6个人,都有10岁的样子。为首的孩子叼着一根草,一副老大的样子。我郁闷地想,是不是小孩子都喜欢装老大?大牛这时候站在我们面前:“凭什么,这片地是我们先来的,福子,别以为你爷爷是村长我们就怕你。”大牛正气凛然的样子让我失笑。那个被叫福子的孩子打量了我们一群人,目光灼灼地定在了我的身上。我手上抓着头巾,站在大牛身后。福子仰着头指了指我:“要不你让他跟我,我们今天就走,以后这片场地就归你。”
“你做梦,宝宝是我的人!”大牛粗声道。我斜着脑袋无语地望着他,怎么成了他的人了?
“那,废话少说,上!”福子一声喊,身后的一群人蜂拥而至。比人数的话,我们倒是有八个人,大牛首当其冲地对上了福子。我睁着眼睛看着,小孩子难免会打打架什么的。大牛我倒是越来越欣赏他了,勇敢,有责任感,对其他人都很好。我正打算出手帮忙时,听见大牛一声喊:“二狗,保护宝宝,他最小!”
我扯了扯嘴角,我的确最小,其他人都有六七岁的样子,身高也比我高好多。不过,大牛,你真的顶得住么。
大牛被福子压倒在地上,其他人也是。二狗在我身边,哄我:“别怕,我们会赢的。”我看着一对对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相互对掐。突然感觉很想哭。他们不是因为权利金钱而与我好,而是朋友间的那种友谊。虽然我知道这种打架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冲出去帮忙。二狗没有拦住我,他也不知道为何我就冲了出去。藤条缠住福子的脚踝,我狠狠一扯将他从大牛身上拉下来。大牛趁机反扑,对着福子头发又是揪又是扯的。“认不认输?”大牛问道。大牛身上一身泥土,头发也散乱不堪。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最终大家的努力还是有了成果。“我们认输~我们认输。”福子狼狈地趴在地上,其他人纷纷理了理头发。大牛叉着腰:“以后不许打宝宝主意,不然我们见一次打一次。”二狗点点头附和着。我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福子望了望我,颇为不甘心地带人走了。
大牛手肘上蹭破了点皮,二狗没有什么事,小胖脚崴了,小富嘴角被打青了,阿黄躺在草地上喘气,大芦和小芦都捂着肚子。“伤亡”惨重。我乐呵呵地望着眼前的残兵败将。大牛瞪了我一眼,带着大家去河边洗了洗身上的泥污。
蝉伏在树上,此起彼伏地叫着,大牛他们脱了衣服泡在水里。“宝宝,你会水不?要不也下来泡泡,可凉快了。”大牛冲着岸边喊道。我笑了笑,脱下衣服一头扎进水里。确实,河水泡着十分舒服,水又很干净。“宝宝皮肤很好啊……”大牛笑了笑,我一直没有怎么留意,听他们一说,我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皮肤白白嫩嫩的,我摇摇头道:“大牛,我今年才四岁,皮肤当然好啦。”
“可是,宝宝,这里就属你最白了。”小胖道。我撇撇嘴游到一边,“你们玩,我在一边泡着。”说着猛地下潜入水中。
偷偷带了藤条,他们在一边玩,我在水中练习自己的鞭术。水中的阻力很大,开始进行得十分吃力,之后慢慢地熟悉。练习了几个回合,便浮上水面换气。之后几天,大牛找我时我都拒绝了,一个人在河里练习。
直到大牛三个月后偷偷跟在宝宝身后,发现宝宝每天都跑去河边,潜在水中不知道做什么。大牛好奇地跑到岸边,想去瞅瞅宝宝三个月神神秘秘在干什么。
浮上水面,我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着大牛,皱眉道:“大牛,你跟踪我?”大牛挠挠头,知晓我是生气了,“我……我就是好奇,这么久宝宝都不和我们玩。”“回去。”说完,我转了个身,潜下了水中。大牛愣愣的在岸上,思考许久,鼓起勇气脱下衣服下了水。虽然宝宝才四岁,但是宝宝刚才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可是大牛好奇心还是让他下了水。憋着一口气,大牛扎入水中,宝宝的身影在水下渐渐清晰起来,宝宝挥舞着近两米长的藤条,宝宝身上还有一条条红色的印迹,藤条在水中挥舞的飞快,即使是大牛,也隐隐感到不安,宝宝停下动作朝自己望了一眼,似乎很吃惊的样子。宝宝是不希望这个秘密被发现吧。
我头疼的望着大牛有些呆滞的样子,想不到他竟然下水了。浮上水面,我有些愤怒:“不是都让你回去了么?”大牛愣愣的,许久才开口:“宝宝,我帮你保密,我不告诉任何人,你别生气了。”“是吗……”我冷眼望着他,缓缓向岸边游去。“宝宝……宝宝……”大牛在身后唤我。
“宝宝,你身上的伤……”看着大牛有些担心的样子,怒火顿时消下去不少,“大牛,我没事,这些印子过几天就会消下去。算了,今天我不怪你,你回去吧,记得不许和任何人提起。”披上衣服,收好藤条我朝着村里走去,这些红印子不能让娘看见,不然娘又会担心。
身后的大牛,眼神有些复杂。望着宝宝离去的身影,宝宝不一样,宝宝和其他孩子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