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苏小米凑到他跟前儿晃晃手。“怎么忽然入定了一样……”
    “我好像想明白一件事了。”余扬眼睛都忘记眨了，虽然努力在克制平静但是声音间还是听出了一点激动。
    “一件事？”苏小米满头雾水。“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余扬转过头冲苏小米笑了下。“抱歉，我得出去一趟，这件事实在是不能耽搁。”
    “喂我说……”苏小米半句话都还没说完，余扬已经冲出去了。“真是……好歹说一声儿你去哪儿啊喂……”
    门铃大作之后，穿着睡衣脖子上还挂着毛巾的余跃拉开门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余扬。皱了皱眉就准备关门。
    “喂，你就不问下我是来干什么就准备轰人？”余扬一伸脚挡住了正在关上的房门。
    余跃努力了几次也没能重新关起来，很是懊恼的放弃了，然后靠在门框上若无其事的擦头发：“我这里不是救济站，不负责接受被老婆赶出家门的可怜虫。”
    “别老把你的经历套在我身上。要是没事我才不来你这个破地方呢。”余扬一边说着一边从门框上扯下来一张符纸。“鬼气森森的。”
    “喂你一来就拆房子是怎样？想打架啊？”余跃劈手把符纸夺回来，侧过身子让出一个小通道。“快进来，有什么事就说，说完就快走。”
    余扬倒是很不客气的大踏步的走了进去，一面四处打量着这屋子：“啧啧，果然只是个屋子了。”
    “少说风凉话。你那间倒不只是屋子，也没见你在里面啊。”余跃一脚踹上门，跟在后面冷嘲热讽。
    “还不是忽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余扬忽然停住脚步直接转身，差点跟后面的余跃撞在一起。
    “喂，干吗忽然停住啊？很吓人好吗？”余跃赶紧后退了两步。
    “我想我大概猜到宁远昏迷不醒的原因了。”余扬说。
    “干什么神秘兮兮的。”余跃直接把他扯到沙发上坐下来。“说重点。”
    “比起这个，你的那些专家们还是没能弄醒宁远么？”余扬坐下来以后先问。
    “我正在考虑开除他们。”余跃说的一点都不像玩笑话。“不过那几个老顽固还是执意要先弄清楚昏迷原因。该死的要是这个原因已经知道了还用他们做什么。”
    “你还是先别开除他们的好。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没有办法很快的弄醒宁远。”余扬伸出小指，弯曲着在茶几上磕了两下。“我猜，让宁远昏过去不愿清醒的家伙，估计是那个人。”
    “你是说那只怪物？”余跃脱口而出。“不可能吧？宁远跟他……难道有什么瓜葛？”
    “那还真不好说。”余扬抱着胳膊。
    “不会不会，我调查过宁远的所有信息，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际关系。”余跃摆摆手。“反正你也只是猜的嘛，大概是猜错了。”
    “那你能找出更合理的解释么？”余扬倒是不骄不躁。“再说了，凭借我对宁远的了解，他若是想要抹除掉档案上面的什么内容，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是一条人际关系。”
    “虽然我没觉得档案有修改过的痕迹，不过你说的确实也是一个可能。”余跃摸了摸鼻子。“那么那个人跟宁远，究竟会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