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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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洛妃娘娘如此平易近人,又盛情难却,梦璃只得低颔缓步至她身旁。
洛妃轻拍身边的软垫“坐吧。”近距离的看洛妃娘娘,只觉她今日不施脂粉的素颜清丽可人,身上的一袭素衣,更是衬出她的素雅。却是双颊只是苍白,毫无血色,给人弱不禁风之感。
在梦璃细细打量洛妃时,洛妃同时也在打量这个迷住皇上心志的女子。女人的直觉最是敏锐。在皇上见到身边这个女子时,她就感觉到皇上的心已经深深沦陷在这个女子眼波中了。当梦璃冲到台上时,皇上虽仍紧握她的手,但她分明感觉身边的皇上目光紧紧相随着梦璃的娇小身影。罢了,后宫争宠已经令她应接不暇,可终究没有人能真正虏获皇上的心,可如今一个外来女子,只一眼,便令皇上如此沉醉。伴君身边大概就注定是不能“只得一人心”了吧。
脑海中分明还记得初入宫时,皇上见到自己的眼神。那是一个微雨的晌午,皇上正因政事烦心,踱步至后花园。只闻得花草幽深处传出阵阵清丽婉转的歌声,正疑惑是谁在此高歌时,转过一棵参天大树,现在他眼前是身着素净常服的她。那时的她,眼神清澈,面容清丽,周身似乎荡漾着山间的淙淙清泉,那样纯净,那样动人。从此皇上心上便住进了她,从不曾有别人进入,而现如今。。。
罢了罢了,一丝苦笑泛起。身边的梦璃一如当年的自己,难道皇上其实还是爱着自己的,只不过是另一种延续?
梦璃惴惴的坐着,不知为何洛妃许久不言语。
“见到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自然添了许多亲切感,也想起小时候的许多事,一时走了神。”洛妃略带歉意。
“洛妃娘娘。。。”
“不要这样称呼我,显得怪生分的,我见你和我妹妹年纪不相上下,就叫我姐姐吧。”洛妃眉眼弯弯,那明眸水目中满是温情。
“姐姐。。。”梦璃有些迟疑的喃喃。
“这就对了。”洛妃亲切的握住梦璃的手。当她的纤长手指一触碰到梦璃时,梦璃不禁心下吃惊,娘娘的手怎地如此冰凉?仿佛冰肌玉骨般清冷。
娘娘察觉到梦璃的异样,淡然一笑,“妹妹不必多虑,只是姐姐的身子向来虚弱,自是手脚冰凉多时了。”
“可是皇宫中网罗了天下医术高明者,竟没有一人可医治娘娘?”
“这是自小落下的病根了,不妨事。”洛妃的话语淡淡的,仿佛世间凡尘小事全然入不了她的眼。
“娘娘,哦,不,姐姐”慌忙改口“叫我来究竟所为何事?”梦璃自是明了娘娘怎会只为话家常便巴巴地央求皇上说与自己听,又派遣贴身宫女早早的候在轩门外等待引她。梦璃敏感的觉察到洛妃所托之事定是不寻常之事,便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脱口问了出来。
洛妃并没有立即接梦璃的话,只是定定的望了她许久,面露难色,游移不定,不知该如何述说。
“姐姐但说无妨,只要妹妹能做到,定会竭尽全力。”
“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就直说了。”忽地一阵咳嗽起来,她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支在桌沿上。瘦弱的身体完全支撑不住这剧烈的咳嗽,筛糠似的抖颤起来。梦璃见这情景,忙上前轻轻拍打洛妃的背脊。却只觉洛妃脊骨硌手,可见她的憔悴孱弱了,可皇上的爱妃怎会到如此田地?
洛妃只是止不住的咳,那架势仿佛五脏六腑行将自口中咳出。梦璃见事态严重,转身欲唤宫女进来。衣袖却被扯住,回身,对上洛妃乞求的双眼,梦璃心下了然,便只复又坐下。
“妹妹也见到姐姐的狼狈模样了。实不相瞒,姐姐已病入膏肓,凭是神仙也无回天之力了。”洛妃很是喘了口气,“我是命不久矣了,可是我舍不下皇上啊。”言及此,洛妃声音哽咽,只是说不出话来,泪水汩汩自眼中流出。
“娘娘如此痴情于皇上,实在可敬,只是妹妹可以做什么呢?”梦璃只是惊疑,不知洛妃的用意。
“我要在走之前,为皇上寻一位可心的人儿,照顾他,也是冲淡他因我逝去的忧思。”终于说出隐藏心中良久的话语,洛妃松了一口气,只用那乞求的眼神看着全然惊呆的梦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