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极乐丸 第三十四章雨后黄昏花易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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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是人,永远不会成为了神!
成了神的那便不在是人了!
面对拥翠庄的熊熊烈火,长卿和那般兄弟,自知自己并不是神,便只能在火场十来丈外的地方,看着熊熊烈火在吞噬了拥翠庄中的一切后,慢慢地自行熄灭了!
清晨,朝露之中,火场上的浓烟慢慢散去,成为了缕缕青烟,看着,已成废墟的拥翠庄,长卿对身边的兄弟叹道:“拥翠庄这一场大火,烧了一整夜,昨夜,这建州,不知道除了我们外,还有多少人一夜未成眠。这一场大火,不知道烧碎了多少人的心!”
“长卿大哥,这拥翠庄着火,又不是烧了建州那一家的,怎么会有人睡不着,又怎么会烧碎了多少人的心呢?”,说这话的叫大眼,刚满十六,是到建州捕来历练的未来捕快。
朝大眼一笑,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长卿刚要说,身边的老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捕快道:“大眼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去问你张叔吧?”
“噢!”大眼跑开了,可又很快跑回来了,见他那委屈的样子,长卿身边的捕快们笑着,老宋嘿嘿的笑着问到大眼:“怎的了,大眼,是不是你张叔又骂娘了?”
点了点头,大眼还是有些弄不明白,为啥刚刚长卿让自己去问张叔,张叔却拉长了脸给自己一顿臭骂,要不是自己见着不对,跑开了,恐怕又少不了要挨张叔的爆栗子。
老宋接着道:“大眼啊,这拥翠庄中的漂亮姑娘,你张叔可没少花银子,现在,一把火把拥翠庄烧没了,你说,你张叔的心是碎了还是不碎呢?”
平常,没事的时间,这一班男人自然也说些荤话的,大眼这年纪,对那些男女之事,自然也是知晓些,但却是一知半解的,这会老宋如此一说,明白过来,笑道:“那自然是该心碎了的!”。说罢,一群人哈哈大笑。
抬眼看着已成废墟的庄院,长卿摸着下颌略有所思道:“昨天,我们来时的路上及到了这都没有见到从庄中出来的人,不知道这场大火究竟吞噬了多少条人命!”
长卿如此一说,老宋等人也都沉思了起来,想到了那七个死了的东瀛人,老宋道:“或许,这些人都已经在火起之前都身遭不测了!”
点点头,推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长卿道:“也许,这便是乱花楼在清除所有线索的残酷手段了。等太阳出来了,大家进入火场后都仔细点,现在,一丝一毫的线索,对我们都是至关重要的!”
“不错,现在,一丝一毫的线索对我们都是至关重要的!”长卿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牧正风的声音。长卿等人随即回身,看着已经换上了捕头服的牧正风齐声道:“牧大人!”
一夜的调息,牧正风精气神都已恢复,看着火场,牧正风道:“各位兄弟,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就一句话,想以后还有脑袋顶在肩膀上养家的,一会都仔细了,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众人异口同声道。
点了点头,牧正风扫了一眼众兄弟,走到了柳林中,查看着那七具东瀛人的尸体问到长卿:“大小虎兄弟去那了?”
让大小虎兄弟去跟猎人无影是自己的主意,心中清楚,牧正风是绝不会同意自己这样做的,长卿道:“我让他们去周围查访去了!”
一笑,牧正风回过头来看着长卿道:“你啊,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有时间你挺聪明的,而有些时间,却又是聪明人做些糊涂事来。大小虎兄弟在捕衙确实是一把跟人的好手,可要他们跟猎人无影,那还差得远的,便是他们能够跟到猎人无影,你觉得,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会有用吗?”
想一想,也确实如此,着实是自己多此一举了,长卿道:“这个,着实是我多此一举了……”
“下不为例!”不想让长卿太多的自责,牧正风看着七具东瀛人的尸体问到长卿:“长卿,对这七个人你怎么看?”
“想不通!”长卿回答到。
牧正风也道:“确实,我也想不通。昨天晚上我和他们交过手,凭他们的武功,就算不是猎人无影的对手,可若是要逃走,那应该没有问题的。可他们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着实让人想不通!”
“是啊,除非他们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长卿这么一说,牧正风觉得长卿说的话很有道理,接着他的思路问到长卿:“长卿,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想不通,为什么要自尽呢?”
摇摇头,刚刚那话也只是想到了就说,这会真要去想是为什么,长卿还真不知道,便道:“大人,也许猎人无影会知道!”
“他们是因为觉得愧对了苏花子才如此的!”,话音中,无影从柳林深处走了出来,朝牧正风一拱手道:“牧总捕!”
“无影兄!”朝无影回了礼,牧正风道:“江湖传闻,苏花子与无影兄是朋友,果然不假,那如此说来,这七个东瀛人也确是一刀流的人了!”
点点头,无影道:“不错,所以我也才会拿了他们的短刀,替他们交予苏花子!”。这时,长卿注意到,无影背上背上的刀已经不在了,看来是已经交与别人了,只是,不知道是交予了何人!
寥寥数语,无影便解释清楚牧正风与长卿的之前的种种想法,这让牧正风不由的对无影更加的尊敬。虽然,无影确实不是公门之人,但对牧正风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换做了江湖中人的话语,便也是两个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了。于是,牧正风对无影道:“无影兄,一会火场勘验,还请无影兄多多赐教!”
点点头,无影谦道:“牧总捕客气了,无影只是赏金猎人一个,承蒙牧总捕不器,无影自当全力以赴!”
这说话的功夫,太阳已经露了头,一干捕快也已经做好了进入火场勘验的准备,在牧正风安排诸事之时,长卿走到无影身边说到:“无影大侠,我们总捕不好开口,长卿这冒昧问下,不知大侠把罗宁葬到何地,案卷之中需要留个底的!”
“等你的人回来了,你就知道了,不过,我仍旧是要谢谢你的。还有,你可以叫我无影,或者哎、喂都可以,只是别在喊我什么大侠,我只是一个猎人,一个靠赏金吃饭过日子的猎人!”朝长卿一笑,无影推开被烧残缺的小院门进入了火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