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轉動的齒輪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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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剛過中午巔峰時間,餐館裡也只剩兩三桌的客人,楓軒正拿著抹布正到處打掃著,深怕做得不夠似的,弄的臉上都有烏漬,一身也都是汗。一旁的客人都在誇讚著楓軒很勤勞很懂事,年記小小就幫忙著家裡打點。
「小軒啊,要不要休息一下啊?那些別急著擦,晚一點再一起弄啊!」
    雖然王姨聽著客人說的感到很欣慰,但是看著楓軒這樣忙碌,那張臉都忙的像抹了腮紅似的,還是勸勸好了,不然這楓軒不對他喊停可是會做到打烊的。
「喔,我快做完了,馬上就好!」
    楓軒抬起手,將額前的汗抹了抹,又拿了抹布抹了一把臉,一時之間突然餐館裡都是人們的爆笑聲,正喝水的還把水從嘴裡噗了出來,楓軒還一臉茫然的看向這些叔叔阿姨們,心裡還納悶著他們在笑什麼啊。
「這是怎麼啦?」王叔聽到外面的爆笑聲也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對著他媳婦詢問著。
「啊~就小軒啊~哈~抹布~臉~哈哈……」
    王姨笑著對王叔小聲說的斷斷續續,但王叔還是懂了,也突然爆笑著。楓軒看到後歪著頭一臉又更疑惑了。
「哈哈~小軒~你別忙了~哈~~先休息一會吧!~哈哈……」
    王姨也被逗笑的連一句話都快說不完了。而楓軒還是不知他們在笑啥,隨後看向手裡的抹布才發覺到剛剛做了啥,一下臉又更紅了,又一時裝作好像沒事發生,挺著胸慢慢走向廚房。當楓軒一進去廚房,餐館裡的爆笑聲又更大聲了。
「老闆,休息了嗎?遠處就聽到笑聲,害得老朽也好稀奇啊!」
    一位看似年過半百卻又很硬朗的中年男子被笑聲引了進來,臉上也帶著愉悅的微笑說道。
「啊,老莊主啊!好久都沒看到您來了,沒~當然沒休息,整天開著呢!請坐,坐!」
    王叔走過去招呼著。餐館裡每個人看到此中年男子也都起身抱拳喊禮。
「也沒什麼,就小犬出了些小段子,無意中娛樂了一下!呵呵!對了,您老身子有好些了嗎?」
    王叔不好意思再說,那個楓軒要真害羞起來,可是會做得沒完又勸不停,到時會被自家媳婦罵的。趕緊換別的話題。
「呵呵~只是小小受寒,無礙!軒兒呢~怎沒看到他啊!?」
「喔~小軒啊~闇爺爺來看你囉!快出來喔!」王叔望向廚房喊道。
    楓軒從廚房走了出來,臉上已沒了剛剛紅通通的羞怯,緩緩的走向老莊主坐的餐桌前站定,對著老莊主行禮問好,老莊主也笑笑的詢問著楓軒近日過得如何。王叔先行離席,想必他倆孫有很多話想說,而回到了廚房準備老莊主常吃的餐點。過不了多久桌上椅擺滿三菜一湯,皆是清淡的,而楓軒被老莊主留著陪同,也招來王氏夫婦倆來,四人有說有笑的,期間有其他桌的客人都用餐的差不多都先離開了,王叔期間也起身去送客拜別。
「明天,應該是軒兒母親的忌日了吧~老朽也一同去,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當餐館裡只剩下他們這一桌子時,老莊主才開口說道。
「嗯……日子過的也真快,每天這樣跟著媳婦鬥鬥嘴,這一鬥也把時間晃到了……」
    王叔心裡不捨的看看媳婦又看看楓軒的說道。
「軒兒啊~你那玉珮還在嗎?要收好啊,明日一早就掛在胸口啊,老朽會陪著你去的。」
    老莊主看著頭低下的楓軒說,雖然這樣會讓人很不捨但是時候已到,這都是無可避免的。
「好,我知道了…」
    楓軒肩膀微抖,低著頭說道。王姨在旁看了心裡也很心疼也很不捨的把楓軒撈進自己的懷裡,拍著他的背,兩眼也跟著濕紅了,但是誰都沒哭出聲來。
「小軒…你今兒就住著吧,陪陪王姨好嗎,我這老婆子早想抱著你一起睡…你都一直不肯留下,今兒就別回去了,在這睡吧!」
    楓軒抬起頭看了看王姨,雖然還有點些許掙扎,但之後也點了頭。隨後又有客人上門,那對夫婦都先忙了去,而老莊主也沒馬上離開又拉著楓軒聊天。
    到了晚上餐館快打烊時,老莊主向這對夫婦交代了一些事,約好明早碰面的時辰就要先離去了。王氏夫婦想說已晚慰留著老莊主,老莊主也只是笑笑揮揮手,一陣煙一陣風過後,原本老莊主所站的地方已早無老莊主的人或影了。街道上的路人看到此景象都沒有驚訝也沒過激的反應,都還在做當下自己手邊的事。
    在『龍凕島』上大部分的人們多少都會點法術或武術,而這位老莊主他可就厲害了,什麼都會沒什麼不會的,算是神級之人,沒人知道他實際年齡,更沒人知道他們祖先怎到這島上來的又何時來的。所以這位老莊主可算是神隱之人啊!
    夜還未完全破曉,這時辰看來是寅時接近卯時,就現代白話來說應是凌晨四至五點。餐館前停了輛馬車,外表看起來不怎大,但一到車裡那叫一個大而舒適溫馨,不會有爆發戶的金閃閃,但卻也不是很空洞的擺設。而駕馬車的是一位年約十一歲的小伙子,名為『藍』,亦是老莊主的得意門生。
    三人坐上馬車,不疾不徐的前進著,駛出了西門走向外道上,路旁一面種植了一整排的樹,另一面則是綠油油的田地,不時還能看到有早起的農夫在田地裡忙乎著,對到眼也不忘微笑著互相打招呼。在駕了一段路後,出現的是一片肉眼就能見底的大湖,水質清澈水產豐富,名為『透天湖』,相傳曾有位仙人在此停留過,曾經對著湖面感嘆著說“原來最遙遠的天際不是到不了,而是我都沒停下來好好的欣賞。”所以日後世人才將此湖命名為之。
    約過兩個小時,馬車停了下來,一行人下了車,前方是一個無法走的懸崖,可是能看到對面還有山路。當老莊主牽著楓軒的手正要走過去時,在旁的王氏夫婦趕緊喊著他們,說著前面沒有路阿!老莊主只是哈哈的笑繼續牽著楓軒往前走,隨後王氏夫婦就看到那倆人騰空著走了過去。
「王叔、王姨,其實那是有一條吊橋在那,藍帶妳們過去。」
    原來那吊橋是因為他們已到這座山地勢很高的地方,所以被雲層遮擋住了,所以才會沒發覺到。當王氏夫婦走上這吊橋時都嘖嘖稱奇,那嘆為觀止的風景卻也讓他倆膽顫心驚。這座吊橋雖然年代久遠,卻是很結實,當一行人同時走在上面時,也不會搖晃。
    在走過一段山路後,前方出現的景象都讓王氏夫婦跟楓軒都一臉驚訝。那是個令人感到很雄偉壯觀的一個拱門,地面沏著石塊,前方立著很高大的無字石碑,後方是座宮殿。一行人走到宮殿的石門前,老莊主抬手按了旁邊一個凸起的地方後,石門緩緩的開啟,宮殿裡沒有任何裝飾,只有一條長長的樓階往下延伸,牆面上透著淡淡的微光。
    一行人走在樓階上,牆面上的燈盞也跟著自動亮起,往下走了約有三層樓長的樓階後,前方出現的是一條筆直的長道,往前直走到底後是一扇很高大的銅門,門上有很精緻的浮雕,浮雕刻著的是一位年輕的婦人面露溫和眼露不捨,手上懷抱著一個安靜熟睡的嬰兒。
「軒兒,滴一滴血在玉珮上。」
    老莊主邊說邊看著嬰兒胸口上的小凹槽。楓軒應了聲後將脖子上掛的玉珮解下,並拿出短刀,往手指一劃將血滴在玉珮上後交給老莊主,只見老莊主一取來就放至凹槽裡,並一手撫上浮雕並口中念念有詞。這樣的詞句讓在場的人都聽不懂也聽不清楚,只有楓軒聽的懂也聽的清楚。
    隨後有機括移動的並夾雜著答答的聲響,慢慢銅門像有滑軌般的往左開啟,進而收納至石壁裡,陣陣的冷風吹了過來,最先映入眼前的是一條長道,長道的兩旁是一片花海。相傳在中古時期是由一位仙人親自栽種出來的,名為『虹影花』,這花的花瓣很薄並帶著淺淺的七彩色,當風吹過就像如夢幻影般的景象。在民間裡流傳說這花能解世界上所有的毒症,能治世界上所有的病症,也有人說這花能讓萬物長生不老,甚至有的人說這花能讓人死而復生,但是在這些傳說上哪個是真正療效也沒人知道,也好幾百年都沒人再看到過。
    當走過長道後,出現的是向上的樓階,約有三層樓長。一行人也先停了下來,而老莊主跟楓軒繼續往上走,其他人也沒跟上。樓階的盡頭是一個平台,騰空飄浮著一具冰棺,愈接近冰棺愈冷。老莊主牽起楓軒的手後騰空飄起,來到冰棺的旁邊……
「軒兒,還認得出裡面躺的是誰嗎?」
    冰棺裡躺著的是一對夫妻,倆人手牽著手相依偎著,都一臉的安詳。倆人的樣貌依舊保留著生前的模樣,其中一位就跟楓軒家中相框上的母親同一個模樣。楓軒看到母親躺在冰倌裡,眼眶滿是淚水,鼻端也紅通通,手也因一時激動而抓緊老莊主的手,老莊主看到這樣的楓軒也沒有說話,靜靜的陪著他。
「軒兒,那就是你的爹娘……」
    其實楓軒也有注意到躺在母親身旁的男子,可是家中的相片裡沒有他,記憶裡對男子的身影也若有似無,所以對楓軒來說有點陌生卻又有一股熟暱,一時也想不起是誰。當聽老莊主說起時,楓軒突然轉過頭瞪大眼看著老莊主,嘴巴微動想說卻又不知要說什麼,隨後又直接轉頭直看向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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