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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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钩般的残月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爬上树梢,弯弯的弧形在左看去是树梢上换转个方向就是崖边。两方的人马眼里只有冰冷的寒意,上千号人没有人理会残月美景。
左千川将朱雀拔出剑鞘往下一扔,青鸾和也取下腰间的鞭子(青麟鞭),他们琴棋书画鸾是完整的拆分了,各自习惯了单打独斗,对自己曾经用过的招式自然不会惧怕,弱点在哪都一清二楚。
琴棋书画也各自亮出武器,焚琴(千叶剑,银质的剑身如上千片竹叶聚集而成,每一叶片两边都是双面刃),柳棋(蛛丝双镯,外形如蜘蛛纹饰的手镯,镯身布满肉眼看不见的丝孔,操作时能同时发出百根千根甚至上万绞杀人的毒丝),书梅(鑫月刀,银光闪闪的刀身如拉长的残月状,刀脊上盘踞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蛟),画兰(朱砂剑,银蓝色的剑柄上镶着一颗巨大无比的红宝石,泛蓝的剑身柔软如蛇躯,蓝蓝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沾了封喉剧毒的兵器)。
外部亮完武器内部也逐一亮出武器,除了三大长老其他的都是跟琴棋书画鸾之前差不多使用过的武器没差,无非就是剑、血绸、刀、暗器。比较有看头的就是三大长老手中的扇、剑、绸带,虽然不是排名榜上的兵器也看的出来跟下面拿着的天差地别,就拿三长老的雪绸丝来说,柔软的边缘翻动时锋芒毕露,怕是镶嵌了跟软件相同质量的软片。
双方交战,自然是老大先出场,左千川对上持扇的老大。扇开瞬间吓的左千川退了一步,那把扇子打开居然是不知名黑料做成的镂空骷髅图案,看起来硬邦邦的铁块居然还能合上。
“怎么?左护法这就害怕了?”大当家凉凉睨了眼左千川研究扇子的模样,这胜负未打就注定了。
“大当家这招难道叫出人不意,本护法正摆正心态打算严肃的来个厮杀,你突然使这么一招不会是单纯的想把我活活吓死就了事了吧!”都是一群斯文败类啊!邪教就是邪教,每个人的兵器都阴狠毒辣的不像话!貌似自己也是绝冥教的……
大当家不再跟左千川说话,两人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对上左千川心底暗叫糟糕,对方比他多吃一年饭内力比他高,看来他只能等着朱雀这个无情无义的破铁对他这个主人的反噬了!一旦落败只好领着下面的回去绝冥教准备纸巾擦眼泪,然后欢欢喜喜迎接新教主。然而,事实并非左千川想的如此干脆,他们两人才对了一招,青鸾就眼尖的发现了问题,飞快扬起青麟鞭硬生生隔开扇子的攻击,落地后退了几步嘴角也流出了血。
外部的人看到内部的人重伤自己这边的人立即愤怒起来,而内部的人看见外部的人如此不尊重交战规则也视为耻辱,两队愤怒的人马纷纷对上。绝命崖上再度上演一场无情的厮杀,黑白分界明显的衣着,白的看见黑衣就围剿,黑衣的看见白衣的也围剿,各自都清楚对方的死穴,半点便宜占不着。
“啧啧……真精彩,左千川艳福不浅啊!有青鸾这么不要命的帮他。”冥爚像小偷小摸一样拨开树叶丛看着琴棋书画鸾和左千川一起围攻三大长老,看似不分上下的情况实则是被压制着,擂台上内部压制住了外部,下面本该平分秋色的两方因为外部人数居多也反制了对方。
“你到底是去不去帮忙,该看的也看了,画兰他们会顶不住的。”花倾悦抱着孩子焦急的看着替柳棋挡开攻击导致自己胸口被拍中掌的画兰。
冥爚警线一拉,酸溜溜道:“你很关心画兰嘛,开口闭口都提他。”
这个男人是有多小气……花倾悦狠狠瞪了他一眼,“跟你分开时若不是画兰保护我,我连自动送死去给你陪葬都没机会。”
“那你也不用记挂的那么牢吧,别看见人家美貌就想着糟蹋。”冥爚不悦的看着花倾悦,只要一提画兰他就特别关心。
“你……你胡说些什么,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花倾悦说完将剑的布条去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剑,他爱去不去,大不了自己去。
“好吧,信你一回。”冥爚将腰间的剑取下,去掉裹着的布套。
一手揽住花倾悦的腰,一手拿着泣血剑,轻轻一跃,从树丛中飞了出来跃上擂台半空大喊:“都给本教主让开,砸死不负责。”
擂台上打得极狼狈的两方听着声音纷纷收手撤退到边缘抬头,一抬头三大长老眼角就抽了,不是被空中飘下来的两位仙人下凡姿态和华丽过分的服饰伤眼,而是自称教主的人这姿态明显的很做作……
别人不高兴的抽蓄,左千川几人却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那是泣血剑不会错,他们真的没死!不等他们高兴完,冥爚扯过花砾煌往左千川丢去,左千川惊恐的扑上前接住,拍拍胸口。“你以为这是石头啊?乱扔。”
“他就是垃圾,垃圾就该丢了。”早就想狠狠丢那么一回,现在总算是实现了。
“冥、爚。”花倾悦拧眉消失警告,这么多人他不想女装示人,很丢人现眼。若不是冥爚太乱来他也不会出声,这孩子扔死了可是杀头的。
“不是没死嘛。”
“那也不能扔煌煌啊。”忘记女装的事情,花倾悦麻利的回复。
比起心底诧异花倾悦女装的事,长得像某人的孩子明显更令人在意。
“煌煌,他?”左千川指指怀里的孩子,“谁的?”然后使劲的瞅着花倾悦,就差没盯穿面纱。
冥爚警觉对着左千川眨眨,转身对着花倾悦笑道:“自然是我娘子的。”花倾悦黑着一张脸,气的双手拳头紧握不停深呼吸警告自己,公众场合,不能暴露。
“你就是外部四年前杀掉前任教主的新教主冥爚?”大长老凉凉的话再度响起,不意外,整个场再度冷下来。
冥爚转身抱着剑点头,然后拔出泣血剑灌上内力高举着剑,魔剑透明的剑身立即泛起了红光,妖艳如血。
“参加教主,恭迎教主回教。”黑衣的教众集体激动的跪下整齐喊着。
“泣、血、剑。”大长老有点咬牙切齿的念着,这把剑正是他一直想寻而不得音讯的魔剑。
“哦,你知道。知道还不跪下?需要我念教规给你听还是大长老忘记该恪守教规了?”哼!继续横给他瞅瞅啊。
三大长老脸色难看,手紧紧握拳,偌大的崖顶没有谁敢出声。
“绝冥教教规第一条,凡是拥有泣血剑的教主,无论内外两部哪边皆能统管。”焚琴不疾不徐的念着,暗示着不识趣的白衣人。总部就是总部,一点教养也没有,连教规也不看不背不读。
白衣的内部教众面面相觑,然后整齐恭敬的跪下,拿到泣血剑的教主能统领内外两教,这是第一任教主定下的教规,他们只能遵守。
“三位长老可有疑问?”冥爚好笑的看着脸色骤变的三人,他们怕是不知道他拿到这泣血剑的地方居然会是在禁地里。
三人同时收起兵器恭敬跪地,“参见总教主”一直以为没人会拿到泣血剑,外部也会被内部压制,如今看来不是这么回事了!
“话不多说,带着你们的人回总部去。我自然会派人盯紧你们的,不生出什么事我是不会管你们内部的事情。”也没空与他们争夺权势,总部的长老就这等级也不是多了不起。
“谨遵教主旨意。”三人起身转而跟冥爚交谈了几句死者处理,然后领着白衣的教众往下山的方向走去,这一场战,他们也算输的彻底。
“这孩子名字不会叫冥鉴吧?”左千川指指怀里孩子襁褓里塞着的禁书,叹:“真是明贱易躲,暗骚难防啊!这么小就开始学习真是勤奋。”比他当年机灵多了!
“没跟冥爚姓,叫花砾煌。”花倾悦怕花砾煌再哭赶紧抢过禁书塞回他的襁褓里:“你拿走他会哭的,只有一直拿着才不会哭!”
左千川石化,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有出息……”
“好了,收拾下回去说。”冥爚抱着花倾悦和孩子跳下擂台往里边走去,他们都是狼他的看好自己的羊。
左千川像想起什么,转身扶起青鸾吩咐张悬善后领着琴棋书画跟在冥爚身后。自己人的势力比起外边的歪瓜裂枣等次还真是不一般,一下子就让他们外部的中级上干部元气大伤,当然,冥爚不在的情况下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