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傻头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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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张吼天身旁之人一袭白衣,手摇折扇,一副公子模样,只是目光呆滞,怔怔的瞧着自己。赛亚安楠本是心直口快之人,见丁飞如此瞧看自己,心里总是不大自然,说道:“公子是张俊才的兄弟,想必也是豪饮之士啦?”(此时赛亚安楠已来中原多日,其人又是聪明颖慧,说话早已不似先前啰嗦余赘)只见丁飞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并不答话,赛亚安楠气急,心想好啊,你从我一来便如此瞧视于我,我好言和你说话你又不回答我,实在太也无理。
大吼一声:“你敢如此轻视于我!”拔出长剑,向丁飞刺来。丁飞蓦地一惊,“啊呦!”一声从椅上跳下来,斜身一让,躲过了这一剑。赛亚安楠见丁飞轻轻松松地便躲过了自己这一剑,吼道:“好啊,原来你早有准备,消遣本姑娘来着!”丁飞急的“不,不,不”地说不成话,可是这么“不不不”一来,赛亚安楠更认定他是来消遣自己了,要知道她本是西域之人,来到中原才学习中原人说话,晓是她异常聪明,也学了不少时日,中间必定吃了不少苦,见丁飞一个劲儿地“不不不”,认定他是讥嘲自己,如何不怒?
当下一个“柔腰击氓”,向丁飞急刺,只见她背对着丁飞,上身像从腰部断折了一般,软软地垂下,倒似腰间没有筋骨一般,两腿发劲,急扑丁飞,钢剑打成一个个剑花,让敌人捉摸不定她是击向何方。丁飞见她如此打法,倒是吃了一惊,拔腿就跑。张吼天见两人打的有趣,虽见丁飞一个劲的奔逃,却料定丁飞的武功绝不下于赛亚安楠,当下小酌小饮,惬意观看两人打斗。只见丁飞虽然一路求退,赛亚安楠却紧追不舍,丁飞见赛亚安楠身形奇速,陡然只见赛亚安楠长剑离自身已不过数尺,骇了一跳。当下左脚后伸,与右脚成四十五度夹角,左脚猛地用力,身子像陀螺般急速旋转斜飞而上,只是他一身白衣,旋转之余衣袂飘飘,甚是好看。旁观众人不由得鼓掌叫好,赛亚安楠目光转向张吼天,只见张吼天微笑瞧视丁飞,目露赞美。赛亚安楠怒愤填膺,不等丁飞身在半空落下,剑支地板,腰间与手臂同时用力,揉身直上,半空中长剑又已挽成层层剑花。丁飞身在半空,瞧不出赛亚安楠钢剑指向何方,又无从着力,百忙之中从腰间取出折扇,手腕急抖,扇柄击向赛亚安楠胸口,赛亚安楠反剑回挡。如此这般两人呯嗙呯嗙地瞬间斗了十余招,丁飞从空中一着地,便发足奔逃,口里不停地叫喊:“啊呦!啊呦!怎办便好?窈窕淑女怎可舞刀弄枪!君子被窈窕淑女好逑啦!不得了!不得了。。。”
张吼天远远地瞧着这个新结交的兄弟,听他大喊‘君子被窈窕淑女好逑啦’,不由得心中一乐,哈哈大笑起来,心想我这兄弟倒是有趣。赛亚安楠听张吼天哈哈大笑,当下停住脚步,面孔一板,气道:“我,我受人欺辱,你,你怎地还笑得出来?”张吼天当下不敢多笑,只是口里说道:“这个。。。这个。。。”丁飞见赛亚安楠停下脚步,不再追寻自己,当下心情才安定下来,停住脚步,远远地站住,生怕赛亚安楠又突然追来,说道:“原来姑娘会武功,可是,可是。。。”
赛亚安楠对丁飞老大没好感:“可是什么!怎地说话如此吞吞吐吐?”她把话说完,目光已转向张吼天,似在质疑张吼天的‘这个这个’,张吼天蓦地面红过耳。只听丁飞答道:“姑娘会武功,我本是不知道的,你也没给我说过,这个,可是姑娘要切磋武艺也不必在这儿啊,你瞧,周围这么多人。”赛亚安楠没好气道:“姑娘会武功干嘛要你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谁要和你切磋武艺,本姑娘干嘛要和你切磋武艺?”
丁飞见她面露不悦,心想:“是啦,她和我切磋武艺,在众人面前我又没让着她,她虽然没输一招半式,可是战事终究是她先挑起来的,她既没赢我一招半式,亦和战败无同差异了。”当下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心想我怎么就没让着她一些呢?可是又想:“我和她相处那些时日,她既没对我说过她会武功,我也从来没有显示过我会武功呀,是啦,她是要出其不意,来考较我会不会武功来着,那也就无从切磋武艺之说了,不过我终究是没有让着她些,量她心里一定很难过了。”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对不起她。
赛亚安楠见丁飞迟迟不语,又见他面露愧色,心想还是算了,他既知错又是张吼天的兄弟,我何必再为难于他?当下抱拳道:“公子高姓大名?还未请教?”
丁飞心道:“她怎地问起我姓名来?我的姓名她不是早已知晓了么?啊呦!不好!她还在生我的气!这可如何是好?”
赛亚安楠见丁飞呆头呆脑,又不回答自己,当下怒火中烧,心想好呀,你又来这一套!张吼天见丁飞面色不定,忽喜忽悲,赶忙打个哈哈,说道:“我这兄弟不善交谈,他叫丁飞,酒量很好呢,赛亚姑娘要不要和他拼拼酒?”
赛亚安楠说道:“哼!丁飞这个名字倒也不见得有多好听了!”但见张吼天回护他这位兄弟,当下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回桌落座了。张吼天对远远站在一边的丁飞说道:“兄弟和这位姑娘比比酒力如何?哈哈,她可是很会吃酒呢!”只听丁飞道:“是,是,好,好。”
拼酒之余,丁飞发现赛亚安楠酒量过人,心道:“想不到安安姑娘酒量竟然至此!”当下打定精神,三人连饮烈酒,不消多大工夫三人已连饮四大坛烈酒,此时赛亚安楠已面色微红,略有醉意,丁飞也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只是压在他心头的苦闷越发不可收拾:“她一向知书达理,窈窕淑女,我好逑也,这次怎地一见面就舞刀弄枪,和我打斗不休?她怎会生我的气?是啦,我没让着她些,终究还是我错了,可是,可是,哎!”
他酒入愁肠愁更愁,大量烈酒过腹,脑子又昏昏不清,不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