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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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承继了古三通全部功力的绝顶高手就这样诞生,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当然天涯和海棠同样也不会知道。两人在成是非遇见古三通的时候正难得聚在一起喝上一杯。
“难得今天忙里偷闲可以坐在这里喝酒!我真的很高兴!”本来天下第一庄是有其他的事情,但是天涯既然提议了出来喝一杯,海棠自然不会拒绝,而且自从从无痕山回来之后,他也很好有时间和天涯一起。
“你真的很乐观!”在很长一段时间,天涯都是避着海棠的,也许是不想将那两个人混淆在一起。只是这一年下来,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因为避而不见海棠而痛苦。
“难道要像一刀那样绷着脸做人吗?那我可不干!”海棠一边说着一边抱怨道,海棠也实在很无奈,一刀的冷气制造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帮义父找到黄字第一号!”说及一刀时,海棠的眼中总会有一种无奈的宠爱感,他自己不知道,天涯却是看得清楚,心中无法控制的一阵抽痛。于是偏过头,不想再去看海棠眼中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并且转移了另一个话题。
“有什么好心急的!义父不是说了吗”见天涯脸上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海棠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眯着眼,开始模仿朱无视的腔调,“我们不能只争朝夕,只有能忍和有耐心的人,才能的到最后的胜利!”
被海棠一板一眼模仿地倒有三分像的语调逗乐起来,天涯也不由扬起了微笑,海棠还是和当年一样可爱。见天涯乐了,海棠也笑了起来:“你终于笑啦!自从我回来都很少看见你笑过呢!你笑起来还有点像小孩子呢!”据下人说,自从从东瀛回来后,天涯就没有笑过,这一年来已经算好一点了。海棠不知道在东瀛天涯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眼看着天涯越来越有向一刀发展的趋势,这实在不是海棠所希望看见的。他不会过多涉及天涯的事情,只能尽自己所能给予天涯支持,直到有一天天涯愿意将他的过去和他把酒分享。
海棠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天涯脸上的微笑却慢慢隐去,此时的海棠和多年前说着相同话语的雪中执伞女子再一次地重合在一起:“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说过我!”最初他恋上她是因为海棠,而今看到海棠他却又想起了她,连天涯也分不清他现在的心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情况。
“天涯?”天涯的表情实在太复杂,海棠想了想,还是出口打断道。
“嗯?”
“你在东瀛住了那么多年,一定见过下雪了?!”海棠难得露出向往的眼神,“听人说东瀛下雪很漂亮的,是不是还有很多樱花盛开啊!”海棠曾经在天下第一庄听到来自东瀛的人的描述,说得很是美丽。如果可以的话,海棠希望在死去或永远隐居于无痕山之前能够去东瀛看一场雪,看一场樱花,看一看那传说中的美好景色。
海棠的话语像是导引一般将天涯的思想带回到那个雪季,和雪姬相逢的日子。
“天涯,天涯?”
“不好意思!”
“没事,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海棠不知道天涯在东瀛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再让他回到中原依然活在过去不愉快的回忆中。
“没有,我。”天涯直起身,“我想有一个人出去走走!”
海棠并没有阻止,他看出天涯此时并不希望有人陪着他,他现在更需要是独属于一个人的空间,纵然海棠有些担心,却还是坐在原地,微笑道:“有空再来天下第一庄吧!我请你喝天下第一酿酒师傅酿的好酒!”
“好。”天涯回以微笑,海棠的笑总是能让他变得平静,那些一直折磨他的回忆也因为与海棠的相处才慢慢不再让他如此的痛苦。
天涯一个人来到护龙山庄前的街道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可是在天涯的眼前,却是浮现出东瀛漫天飞雪的情景。他还是一个略显懵懂,一心求学的中原小子,而站在他面前的却是扶桑柳生门主的长女柳生雪姬,他们两个之间隔着的几乎是一个天和一个地的差距,但这却并不妨碍他们之间感情的萌生。
“你很喜欢雪吗?”雪姬轻启朱唇,带着那种固有的温柔美丽。雪姬和海棠不仅拥有着极其相似的面貌,第一次见到雪姬时,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天涯还是忍不住去想是不是海棠男扮女装来到了这里;而且雪姬和海棠一般,温柔,善良,机智过人,天涯不否认一开始被雪姬吸引是因为她和海棠有着惊人的相似,却透漏着比海棠更动人的妩媚,但到了之后,也许是雪姬能够带给天涯海棠无法感知的爱恋和情感,天涯无法控制地爱上了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
“这样走下去一会儿你就会全身湿透,回家就可以不用洗澡了!”见天涯不语,雪姬继续说道,她喜欢这个从中原来的男子,从第一眼看见他时出现的从未有过的悸动她就可以确定。
天涯静静看着雪姬,无声地微笑,不管过去未来如何,他现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是——他无法控制内心对于雪姬的情感的蔓延,他不想错过这个女子。看着对着自己露出少有温柔幽默和妩媚的雪姬,天涯伸手取过雪姬手上的伞,,一手执伞遮住打在两人身上的风雪,另一手则牵起了雪姬,共同踏进那条对他来说已经不算陌生的美丽道路上。东瀛的街道和中原一样熙熙攘攘,但是对于伞下的两人来说,这却是只有他们的世界,独属于他们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