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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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潭和小虾米一路腾云驾雾的,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山坳村,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恐慌,清潭找了村口一处隐蔽的地方降了下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两人才走了出来。
一个相貌出众的公子和一个长相清秀的书童就这儿大摇大摆的向村里走去,村人们都侧目看着这两个惹眼的人,觉得怎么会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想想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人呢。
清潭没有在意路上大家的注目,他只是在想当他站在牛野面前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表情,清潭现在是满心的期待和紧张,手心都微微有些冒汗了。
清潭记得牛野家,但当他熟门熟路的走到牛野家时却傻眼了,小虾米也惊讶得不行,原本陈旧的老屋已不知去向,只留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房子呢!牛野呢!”清潭刚刚的从容全都不见了,心就像眼前的景物一样的都空了,只有满眼的惊慌。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小虾米也无措了,自己不会记错,但是现在这是发生了什么,牛野哥不是和月尘姑娘一起回家了吗,人不见了房子怎么也不翼而飞了呢。
“小虾米!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是不是他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清潭手指有些颤抖的抓着小虾米的衣襟。
我知道的都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啊,“少爷你先冷静一点,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牛野哥离开后我都是跟在你身边,你也不让我打听牛野哥的事,所以我也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牛野哥说回家的啊。”
是啊,是我不让小虾米打听他的事,是我坚持着不要去找他,是我,都是我,所以现在才成了这样是吗?清潭双手垂落了下来。
小虾米能看出少爷那满眼的惊慌,“少爷你先别急,牛野哥可能是去了其他的地方也说不定呢?”
“是吗?”清潭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般的问到。
“是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小虾米相信牛野只是在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依然好好的。
正当俩人找不到任何答案的时候,一个走过身旁的人却叫住了他们,“这两位公子,你们是来找牛野的吗?”
两人看着眼前牵着孩童的妇人,心想也许她知道些什么,不由的问到:“大婶,你知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牛野他去什么地方了,这个他住了很久的老屋也在一夜之间不见了,打从那时起大家就没有在看到过牛野。”妇人说着说着声音不免有些哽咽。
这两位公子不是先前和牛野一起离开的那两个人吗,听别院里的人说是牛野的朋友,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要不怎么会大老远的来看牛野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公子怎么还是当年的模样,仙凡有别只是妇人不知道面前人的身份而已,原来这位妇人就是村头的红姑娘,只是现在已经是为人妇为人母了,在牛野离开的时间里大家都慢慢的忘了牛野的事,只是偶尔看到村人们帮忙立在牛野父母身边的石碑还是会想到牛野的样子。
“牛野父母的坟就在那山坡上,因为不知道牛野的去向所以大家就在他父母的身边立了一块碑,你们可以去看看。”
清潭恍恍惚惚的向着妇人手指的方向走去,小虾米道了谢也追上了清潭,说的什么鬼话,牛野明明才离开不久怎么可能就不在了,母后明明说他好好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清潭站在牛野父母的坟前,想到那个严厉警告他不要再靠近牛野的人,那真的是牛野的父亲吗,深深的鞠了一躬,轻声的说道:“对不起!没有帮你们照顾好他。”
跪在坟前,清潭对着牛野的父母磕着头,“伯父,如果您真的能听到我说什么,告诉我牛野在哪好吗?求你再让我见他一面。”他真的希望现在能听到那怒斥的声音,那至少让他知道牛野还在,可是没有谁回答他。
手轻轻的抚摸刻着牛野名字的石碑,手指留恋在那两个徘徊在心中久久的字上,“我来了,来跟你道歉了,可是你怎么不来见我呢,再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
那人温和的眼神,笑起来灿烂的脸庞,还有那轻抚自己脸颊的手都是那么的记忆清晰,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清潭心里想着,你看我又哭了,你不帮我擦干眼泪了吗?可是眼前只有清风吹过的空荡和手指上的冰凉。
“少爷。”小虾米轻声的唤着。
“小虾米,我们去找他好不好?”我不相信你就这么离开,你都没有跟我说再见,所以我不会让你走,牛野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来找你。
“好,我们一起去找牛野哥!”明明就没有多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的,小虾米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说道。
不是说了只是不知去向吗,那么我就一定能找到他,无论多久无论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找到他,清潭转身离开了久站的坟前,小虾米也离开了。
风吹过空荡荡的青草地,石屑纷纷扬扬的掉落,可以看到牛野的名字旁是清潭二字,拂过冰凉石碑的风带着他的话语似乎也变得温柔,如果找不到你我会到这里来陪你。
走下山时清潭才想到他好像忘了一个人,“小虾米,你说过牛野是和那女人一起离开的,对吧?”
“谁啊?”
“我失忆的时候帮过我们,还对牛野不怀好意的那个女人!”
“月尘姑娘啊,怎么了,对了,找到月尘姑娘就能知道牛野哥在哪了。”
这下好了,找到牛野哥就有希望了,即使只是一点小小的希望小虾米已经很高兴了。
“走吧!找那个女人去,我记得牛野说过她就在那个别院里。”清潭回忆起牛野的话向着山坳村王大善人家的宅子走去。
清潭和小虾米隐去身形悄悄的潜入了王大善人家的后院,但是看着牛棚里的水牛清潭泄了气,也没有,清潭对着小虾米比了个手势,小虾米跟着清潭走出了后院才解开了法术,“少爷,这可怎么办?要不然我去问问别院里的人,也许他们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小虾米看到正门有几个小厮在那里聊天便上前询问道:“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下在你们府里帮忙的牛野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几个小厮听到他的问话都抬起了头,问道:“你是谁啊?问牛野哥的事做什么?”
“我是他朋友,因受他恩惠特来看看他。”知道仙凡时间不同,不想吓坏人的小虾米说道。
“你是小虾米,你怎么来了?”一旁的男子跳了起来,那时为小虾米他们赶车的小夏这才想起来,“你怎还是老样子啊,怎么你是来找牛野哥的。”
小虾米也没有想到会遇到熟人,激动的上前一步抓住了小夏的手,“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我和我家少爷都急着找他。”
看着小虾米满眼的急切,小夏的脸却悲伤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只是有个雨夜牛棚里的黑牛不知道怎么的就跑了出去,听到动静出来的人说当时看到黑牛一直向着深山里面跑,也不知道牛野哥是怎么知道的就跟着跑了出去,当时风雨交加,那天上的惊雷还不时的打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雷声特别的大也特别的近,就好像是在山坳村炸开的一样,等到天明也没有见牛野和黑牛回来,老爷让全村的人上山去找,但是翻遍了整个山也没有看见他的踪影。”
怎么会这样,小虾米的手垂落了下来,“什么也没找到吗?”
“没有,大家都找了三天也没有发现,就只有闪电劈中的地方一片焦黑,就什么也没有了,可是过了没有几天牛野哥家的房子就这么消失无踪了,有人说牛野哥也许是遇到了神仙,但也有人说…说……牛野哥也许是死了,可我们都不相信怎么可能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了呢,他回来时还好好的跟我们说笑的。”小夏说着说着就哭了。
“谢谢你,小夏。”
“小虾米,你……”
强扯着笑容的小虾米很难过,转身离开了,都没有跟小夏说声再见。
眼泪模糊了眼睛,小虾米说道:“少爷,小夏说牛野哥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山坳村的深山里,是为了追黑牛不见的,他们,他们找了什么也没有。”
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怎么办,那要怎么办,小虾米的心没有那么坚强,想到那相处的种种眼泪就停不下来。
清潭看着小夏站的方向,握紧拳头,转身就朝着后山走去,“小虾米我们去看看。”
看着不变的小虾米和清潭,小夏知道他们定不是普通人,不仅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真的可以找到牛野哥,这样好的人上天自会保佑!即使大家都已经接受了牛野不在的事实,可是小夏却相信他还活着,在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