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悠然一霎风 几多烟雨(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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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亦阳在凝儿的书桌上,突然看到了一幅画。他正要拿起来看时,却听到凝儿道:“亦阳哥。”看向她时,她眼神里还折射出一种顽皮。孙亦阳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傻丫头,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你倒好,别人还未发现呢,自己便不打自招了。”
韩冰凝都红了脸,咬着舌头,有点担心,担心孙亦阳看到那幅画会不会生气。可是,,,,可是他将画展开,一个活生生的人,立刻展现在他眼前。
正思索这人是谁时,“怎么睡觉还皱紧眉头呢”此时,却听到了韩冰凝的小小的笑声。孙亦阳马上明白过来,“啊”原来,原来是我。
画中的人是昨晚没有做完王爷给留的功课,而困倒在书桌上的孙亦阳。一个少年一手托腮,另一只手举者晃晃悠悠,将要倾倒的书,而那两只眼睛却是对着书紧紧地闭着,样子惟妙惟肖。他看到这,就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心中还纳闷:“丫头的画技什么时候又提高了,把我的傻样子淋漓尽致的画了出来。”在接着往下面看去时,还有一行字: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哈哈,,,,”他大笑不止,嘴里还一直说着:“丫头啊,傻丫头啊。”
韩冰凝也笑了起来,道:“就是昨天不想去睡,便思衬着找你玩一会子去,只可惜跑到你房中,却见你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仿佛在睡梦中还因未完成的功课而发愁。”
这“晓梦”二字,便是偷偷的讽刺我约见周公去了。孙亦阳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凝儿睡觉时的模样,岂止会微微的皱眉,那丫头还会留口水。“嘿嘿。”他不禁坏笑一声,又将这幅画收了起来:“丫头,这画给我可好?我想回去研究研究。”
韩冰凝笑道:“亦阳哥,可不要研究的走火入魔奥。”
“小丫头,你就放心吧,你亦阳哥是那走火入魔的人么?”孙亦阳说着就笑了起来。
想来她亦会明白他的心吧,拿回去这幅画,不只是单纯的想看一看,最重要的是这是那个丫头所画,画中的人又刚好是他,所以,所以,这画的研究价值便这样诞生了。看着她的那一行小巧而又娟秀的笔迹,他便能透过这些字体看到她的模样,万一哪天分别了,还可以见字如人,想念一番。“呸,呸”说什么胡话,哪里会分别?哪里会?孙亦阳坚定的心“这一辈子他都注定要和丫头在一起的。这是命中注定的。”
她看着他想,这辈子画画除了景物,恐怕就是你了吧。那份心情,只有心中有的人,才会懂,描绘出的画,临摹出的字体,无一不显示着心中所想,无一不透露出关于那人的气息。正是如此,这幅画仅仅为你而作。
想归想,只是都没有让这些话说出口,也许,越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越变得不善言辞。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一切都在彼此的心中了。
“奴婢请世子的安。”二姨娘的丫鬟环翠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孙亦阳还有些奇怪“怎么今天没有人通报呢?”
“是环翠啊。”孙亦阳把那些奇怪掩饰起来,平静的道:“这几天也没过什么节日,我也没有再去拿粽子吃了。”
环翠看着孙亦阳无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向韩冰凝道:“凝姑娘,世子不会对你时也是这样一副孩子气吧?”
她韩冰凝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于是只是笑了。
孙亦阳笑道:“怎么了,姨娘有什么事情么?”
环翠一看该说了,便道:“是这样的,世子的表妹回来了。”
“表妹?”孙亦阳绞尽脑汁的去想,“这是哪里的表妹?”父王的亲戚中,倒是有几个表妹,只不过远嫁的远嫁,尚在闺中的还仍在闺中,谁会呢?
“嗨吆,世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是井雨妍么?”环翠的一句话彻底让孙亦阳明白了过来。“奥,原来啊。”
“妍妹妹,,,”孙亦阳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话。
话被环翠接过去了,道:“井小姐回家探亲已经数日了,今好不容易回来,所以姨娘特地来请世子与表妹叙叙旧。”
想推辞,他是非常的不想去,只是,不去,礼节上过不去。
环翠看了一下他,眼珠一转便道:“世子先准备着,奴婢先去报一下信。”说罢,环翠便离去了。
孙亦阳看向凝儿,眼神中带有无奈。
“亦阳哥,你先去吧,等你回来,没准丫头又会画出一幅画来。”韩冰凝笑道。
“丫头,我去去就来。”他笑道,便看了看她,离去。眼神中还有不舍。
她笑着点了点头,有些失落的依窗看他渐去的身影。
井雨妍是二夫人的亲内侄女,自小便被二夫人带在身边,养于王府之中。幼时也是和孙亦阳一起上的学堂。只是随着渐渐的长大,全都生疏起来。
儿时,府里一大群孩子,在一处嬉戏玩耍。在那个年龄,不懂的男女有别的含义,也不懂身份高低,更不懂大人们对自己未来的安排。所以,在那时,没有谁是谁,谁能怎么样,总是玩到一处,便玩,玩不过去,便大闹一番,也就过去了。
孙亦阳走在路上,脑海里是井雨妍模糊的相貌。他只是能想到的便是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终日跟在二姨娘的身后,揪着二姨娘的裙带,寸步不离。只是有一次,因揪的力度过大,致使二姨娘的裙带松开,她的裙子差点掉下来,而井雨妍则吓得哇哇大哭。再后来,再后来,还有什么?好像真的不记得有什么了。
很快便到了二姨娘的别院。请安行礼之后。二姨娘便眉开眼笑的将井雨妍,那个站在一旁还略显紧张的女孩儿叫了过来。
孙亦阳心内平静,只不过受二姨娘之邀。可是顺子躲在孙亦阳的身后,他看井小姐的眼神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孙亦阳不用回头,也可以知道那顺子又犯了哪样臭毛病,于是,轻轻的用自己的胳膊肘,碰了顺子的胸膛,示意他严肃点。顺子明白,立刻挺直了胸膛,眼睛只看着孙亦阳,目不转睛。
没想到井雨妍看到顺子的表情后,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