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落樱巧设下宴席,一出戏后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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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樱巧设下宴席,一出戏后一出戏
艳日当空,鸟鸣雀啼。木芙蓉在枝头尽现娇姿,闪耀人前。
剪家大院人流不断,纷纷来恭贺道喜。
明着是贺剪家东山再起之喜,暗里却觊觎《天兵》再现江湖。
这些人虽然表面上风光十足,劫恶济贫、拔刀相助都让他们占了个全,可是内心的龌龊、狠毒却鲜有人知。所谓的‘江湖豪杰’不过都是一群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人罢了,真正能够做到忠肝侠胆之人寥寥无几。
小落樱面带乖巧之笑,端起桌上的七彩琉璃酒杯,面向众人道:“剪落樱感谢各位英雄好汉能够百忙之中参加此次宴席,并且带来真挚的祝福。落樱年少,不宜饮酒,我以茶代酒敬各位的风尘仆仆、鞍马劳神。”说罢,玉颈一扬,茶尽杯空。
围坐于朱红色橡木桌旁的各路豪杰也随着小落樱的动作结束而饮罢杯中酒。
与小落樱一同落座于主桌的有十一人,其中有应邀而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八大山庄庄主和朝中重臣左、右丞相之子二人。不过也有一位不请自来但却震惊四座的客人,在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妙手郎中苏沅蠡。
他的出现让小落樱也无比震惊,听闻此人行踪诡秘、性格怪癖,极其厌恶江湖纷争,从不出现在任何场合。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自己的宴席上?
不仅在场的各位宾客不解,小落樱更不解。自己与他并无交情,没理由让这样的大人物亲自到访。难道是与自己死去的族人有关?
小落樱将苏沅蠡招呼到自己的那桌上,自己亲自为其添加碗筷、倒茶斟酒。不过今日宴席才是重头戏,落樱无暇顾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只要礼待周全就好。
一堆场面话过后,到访宾客早已各自娱乐起来。
院落中一片欢声笑语。
酒席期间,八大庄主都各自与小落樱交谈起来。小落樱本是晚辈,所以谈吐温和、举止谦恭,看在各位长辈眼里都是十分讨喜的。
“落樱贤侄虽然年少,但是气质非凡、谈吐不俗,与当年剪青兄真是如出一辙。”说话的是药庄的温良。此人性格温和、为人善良,常常治病救人不收分文,落樱对他甚是尊敬。他也是八大山庄中唯一的一个好人,之所以稳坐高堂是应为身后有皇家撑腰,自是不会败落。
“温兄说的极是,小落樱年仅十岁就能够重振剪家,少年英才不可多得之人。”这话出自鲍行云,他是风庄庄主,为人圆滑,阴险狡诈。平生只说好话,但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是他的本性。
“恕老夫多一句嘴,剪家小公子此次大张旗鼓重现江湖不知有何目的?想必不是为了寻死吧!”口无遮拦的老家伙,说话真不招人喜欢,但性格却不招人讨厌。小落樱心想:容夏这个人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心直口快、城府较浅,不是害人之人。他能稳坐八大山庄庄首之位,除了他的勇外,还不能忽略他的谋。智囊赵星,是个棘手的家伙。
“哟!夏哥哥怕是多虑了吧,落樱贤侄不过是为了重振家业、复兴家族罢了,何来目的之说?对吧落樱!”果然女人发嗲比原子弹的威力还强大。不过面子是不能驳,小落樱冲娇娘子红莺莺乖巧的微笑点点头。不过容夏对她可是嗤之以鼻的。
红莺莺是八个山庄中独一无二的女庄主。独一无二的女性,独一无二的毒尊。女人狠起来男人可是招架不住的。
除此四人外,剩下的四位庄主分别是:忠锦、孝悌、礼文和义曲。他们分别负责从东西南北四分方向而来的贡品押运和监察。不过朝廷对他们的政策很松,允许私下接活赚钱。这四人幼年被弃,被朝廷捡了去暗中教导磨练,最终突破重重考验脱颖而出,成为朝廷四大庄的庄主。他们既是皇上的人,自然有皇上负责,无需小落樱担心。
至于左、右丞相家派来的二位小密探,小落樱认为现在还不值得下太大功夫。他们二人只不过是被派来探听究竟的,不过今日却也能帮上大忙。
还有一位现在先忽略掉。。。
小落樱看看时辰已经不早了,‘戏’也该起个调了。
“诸位英雄豪杰,落樱有一件事想拍拖在座的各位帮忙。”小落樱顿了顿,待场中已经安静下来后,接着说道:“落樱本不是孤身一人,只不过娘亲在不久前惨遭杀害,凶手依旧逍遥法外。娘亲的尸骨到现在都下落不明,《天兵》也不知去处。落樱之所以再现江湖、重振剪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杀害娘亲的凶手。至于《天兵》,谁找到就是谁的,给剪家带来灭族之灾的东西,我剪落樱不稀罕。”
虽然落樱说的言辞恳挚,只可惜难以让所有人都信服,容夏就是其中之一。
“只怕是《天兵》失窃是假,捉拿真凶才是真吧!”容夏的话甚是刺耳。
不过小落樱也不是泛泛之辈。“侄儿耳听为虚、口说无凭的道理,可是我只有十岁,从未经历大风大浪,人生阅历极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证明的法子给大家。诸位若是不愿相信,我也没办法,自己的路终归要自己走。”
小落樱叹气道:“今日各位愿意来,已经只给足了祖上的面子,落樱已知足。”收拾一下表情继续说:“今日各位离去后,不知何时才能再会面,哎。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最后在敬各位一杯。”
小落樱的脱俗的容貌早已略去了大部分宾客的心,冲着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长相,他们就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哪里还受得了言辞诚恳、面带忧容的他。
众人纷纷喝下了杯中酒,算是给了小落樱一个承诺。
不过还是有两人拒绝了这杯酒,容夏自是不用猜的,而苏沅蠡是小落樱现在不去想的。
所欲对于大家所给的答案,小落樱已经很满意了。
剪家大宅的阁楼里,几个未露面的人正在窃窃私语。
“你说樱儿的话,他们会信吗?”沁竹窝在沈溪怀里问道。
“这话本就不是说给众人听得,该听之人听了,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沈溪摸摸怀中猫儿的头。
“正是,左右丞相的两个儿子,听得可是专心致志。”柏风接了沈溪的腔回答说,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
今日,小落樱安排了两出戏。
这第一出的悲情戏码已经成功上演完毕。第二出也该正式开始了。
就在宾客们准备散去的时候,剪家大宅的门忽然被紧紧关闭,院中也瞬间落针可闻。
“剪落樱,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红莺莺一副轻松模样,根本没有丝毫紧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小落樱颤抖着声音,面色苍白的看着红莺莺:“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做啊!”眼中泪水打转,心中却快笑抽了。
“你是不是允诺了那家公子,现在人家来娶你进门啦!”赵星空气中调侃味十足,眼睛也配合的色眯眯起来。
小落樱心中翻了无数个大白眼,暗骂:娶你个大头鬼。可是脸上还是一副受惊的小绵羊模样,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的清白。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一条白色绸绫从某个角落闪出,缠在了小落樱的腰上。在满院的宾客还没来得急反应时,已有一大批不知名的黑衣人冲了过来。
小落樱被那绫段猛地一扯重重的撞上了院中的桃树,随即倒在地上。而院中早已打斗开来。
黑衣人几乎都是奔着左右丞相家的儿子去的,他们银刀挥舞,每一击都冲着要害。
小落樱唤了家中的管家和护卫,与黑衣人厮打成一片。
而自己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忠孝礼义四位庄主本是朝廷的人,都赶忙上前解救被围困起来的丞相之子,而另外四人则是站在那里看着这出忽如其来的大戏。
苏沅蠡看小落樱受了伤,赶忙走向他身边,将他打横抱起,向一个隐秘的角落走去。
不动如山的四位庄主都好奇苏沅蠡,吩咐手下挡住那些扑来的人,也跟着朝较僻静的角落跟去。
“你不会武功?”天籁之音响起。苏沅蠡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师父说我不适合练武,教了点轻功够我逃命用,其他的都没有教过。”小落樱惭愧的低下头。
“那些人不是针对你来的,放心。”苏沅蠡好心的安慰道。
小落樱咬了咬薄嫩的下唇,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柔和的声音从温良的口中溢出。
小落樱依旧乖巧的点点头:“嗯,我听到些风声,说是《天兵》在宫里,但是我娘的尸首是不是也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泪水攻势再度发起。
鲍行云一听倒是来了兴致,追问道:“那你还知道些什么?”眼里的期待那是一个满溢啊。
小落樱当然要装出一副隐瞒的样子,不然光是呆傻,很难让人相信。嘴上说“我就知道这么多。。。”,眼神却暴露着这个不能告诉你。
“真是没用,剪青怎么有你这么个空有外表的外孙!”容夏虽然口气狠了点,但是能够感觉到丝丝的关心,这也让小落樱泛起小小的涟漪。看来当年外公交的朋友中,还是有真正在意他的人存在。
苏沅蠡似乎对小落樱格外关心,一边帮他胸口的淤青涂药,一边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伤,很快就会好,不过你最好抽时间学习一下简答的内功心法,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小落樱水灵灵的亮眸盯着苏沅蠡看了好一会,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无论如何也要好好问一问,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院中的扭打声、兵器碰撞声渐渐消去。白色的木芙蓉花瓣漫天飘零。
宅中的管家一路小跑前来禀报:“那些人被打跑了,宾客们都很好,除了左右丞相家的两个儿子倒是受了点伤。小的擅自做主,向各位宾客表示歉意并让他们都散去了。只留那两位公子在客房里包扎伤口。”管家一边汇报,一边擦着从额头不停滑落下来的汗珠。
“辛苦你了,刘管家,你去歇着吧,剩下的我会处理。”小落樱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给管家,让他退去了。
小落樱挨个送走了八位大庄主后,有遣人护送回了两位丞相之子。正欲与苏沅蠡说话呢,才发现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虽然心中的疑问未曾问出口,但是小落樱相信他们有缘分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