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深宫暗里风云起,渔翁坐等鹬蚌利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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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宫暗里风云起,渔翁坐等鹬蚌利
    那日,在玄妙观前,与小落樱斗嘴的男子在离开道观后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了国都豫州。
    同时,那抹纤影也被带了回去,但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此次陪男子回国都就可以锦衣玉食、凤袍加身,却不想还未入皇宫便惨死于刺客的利剑之下。
    当时,女子是被安置在那男子身后的软帐马车里的,刺客来时人数极多,几乎安排了所有的人用来牵住男子先行的那辆马车,只留了三四个人超女子的马车袭去。
    随行护卫用尽全力去保护男子,早已顾不上软帐马车里的较弱女子,使得刺客得了空隙,将那女子一剑封喉。
    刺客见主子交代的任务完成了,瞬间打了一个记响亮的口哨,就见刺客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行刺之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安寝,如此雷厉风行的刺杀即使有老百姓被吵醒,也都不敢出来看个究竟。
    待一切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以后,所有的护卫都聚集到了男子的马车前,单膝跪地,带男子下达命令:
    “今日之事,朕想你们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管好自己的嘴便是。杨锦,左丞相家小女儿的尸体就由你交还到丞相府上,至于该怎么解释,你心里已经有数了吧!”
    “回主上,下官知道。”
    。。。。。。
    第二日,左丞相家小女儿被刺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国都豫州。茶铺、酒馆、青楼、驿站,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各种各样有关刺杀的消息被人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与此同时,一个偏僻宁静的小巷子里面,两个黑衣男子正在向一为神秘的轿中人细细的讲述刺杀的经过。整个过程中,神秘之人都未曾下轿,只是在临走时对跪在地上的人说了几句:
    “把此次参加刺杀的所有人都聚到春暖阁,赏金在后院梨树下,拿了赏金就给我消失掉,三年之内不准踏入国都半步,不然。。。。。。”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听了主上的话后,心中顿时不安,但当下只能先答应下来,再做打算:
    “主上放心,我等定遵从主上之意。”
    “那就好,起轿吧!”
    待神秘之人离开以后,个头较高一点的黑衣男子对另一人说道:
    “去通知众兄弟,立即启程回山庄,千万不要有丝毫耽搁。”
    “可是堂主,那赏金。。。。。。”矮一点的回道。
    “还管什么赏金啊,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啊!”
    “堂主的意思是?”
    被称为堂主的高个子男人无奈的叹口气,自家的傻兄弟啊!
    “咱们这次出庄本就是被右丞相那个老狐狸给逼出来的,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杀人,皇上能不追究彻查嘛!主上不来个杀人灭口,还等着被皇上查到啊。我的笨兄弟,现在咱们连命都保不住了,要钱还有什么用呀!”
    矮个子的黑衣男子听到堂主分析出的结论后,顿时被吓得脸都白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山庄会有深陷灭庄的时候,心中的悲愤、憎恨、痛苦都糅杂成团烈火,从心底烧到面颊。
    那堂主看到自己拿兄弟是真的生气了,生怕他做出莽撞的事情来,连忙拉起他,劝道:
    “现在还不是恨的时候,称时间还早,我们带着兄弟尽快出城。今日之仇,我柳林潇定会讨回来的。”
    较矮一点的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气,敛去了眼中的怒火,大脑也清醒起来。
    “可是,右丞相一向老奸巨猾,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出城?而且今日来见我们的并不是右丞相本人,听声音是一名女子,她又是谁?她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必然也早有准备,我们现在怕是想逃也难啊!”
    柳林潇难得见自己兄弟肯动动脑子,眼底滑过一次赞意,瞬间换上了满眼狡黠。
    “轩兄弟说的没错,不过咱闯荡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你看这是什么?”
    柳林潇把手抬到身边男子的眼前,掌心向下,瞬间掉出一块儿小巧精致的小紫檀木腰牌。柳林潇在那男子面前晃了晃这小小腰牌,笑嘻嘻的说道:
    “你说我们出的去还是出不去,梁井轩小小兄弟?”
    梁井轩躲过柳林潇手中的腰牌,左看看右瞧瞧,还用牙咬了咬,带着欣喜但又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堂主,似乎要他给个说法。柳林潇也不掩饰,向梁井轩说道:
    “前一日行刺时从一个侍卫身上扯下来的,按理说这东西是丢不得的,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腰牌不见了,可是要杀头的呢,所以我想那个侍卫是不会说出来的,不如我们借来一用,还可以保命呢。”
    梁井轩总是觉得这事情有点奇怪,不过自己天生不是动脑筋的料,便也不再多想,为今之计,只有逃跑是条活路,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安危要紧。
    行刺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夜里,所有参与行刺活动的人都成功的逃出了国都,日夜兼程的向山庄赶去。
    就在柳林潇一干人等因顺利逃脱而欢呼雀跃的时候,皇宫之内则是人人自危,如履薄冰。皇后的厚德宫中一个下午已经抬出两个宫女的尸体了。一个是因为打碎了茶杯,一个是因为被差去送点心而未送出去。凡是厚德宫的人都知道,主子经常会打骂犯错的宫人,但不会刺死,可想今日皇后心情是极为不好的。正当皇后准备再一次跳脚的时候,寝殿门口传来了公公的通报声。
    “启禀娘娘,皇上的圣驾马上就到厚德宫了,奴才觉得娘娘还是赶紧收拾一下接驾吧。”
    一听到皇上要来,皇后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换上了端庄大方的国母专属表情,想寝殿外走去。看到不远处的英俊男子,皇后的心情稍有好转,想到皇上回宫后第一个来看的便是自己,心中就泛起了小小涟漪。
    当圣驾还为完全踏进厚德宫,皇后一干人等就迎了上去,行礼跪拜。皇上下了龙辇,扶起地上的皇后,想寝殿内走去。
    “皇后的寝殿还是那么奢靡啊”这是皇上每次来这里的第一反应。寝宫里金碧辉煌至极,与厚德二字极为不相称,但也只能无奈笑笑。皇上做到宽大柔软的凤榻上,招呼皇后做到自己身边,深吸一口气,感觉已经进入了状态之后,便开口道:
    “皇后可知道朕新得的蕊儿?”
    “臣妾知道,只可惜她小小年纪就。。。。。。”皇后颜面而泣,脸上满是哀愁,接着说道。
    “皇上也不用太伤心,逝者已去,要多多关心活着的人才是啊。我今日命人给心妃送些她平日里爱吃的点心,不料心妃正在悲痛之中,那些奴才们不好打扰,也就作罢了回来了。臣妾觉得皇上今日还是不要去汐香院了吧,皇上虽说是尽力了,可难免心妃不这么想呀!”
    听着这样的言辞,这位英俊的皇上差点就“破涕为笑”了,但碍于场合,只能接着演。
    “朕知道,朕有负与蕊儿,也对不住左丞相一家,所以我决定把南边凉州的兵权交给左丞相唯一的儿子吕言飞,云儿觉得如何?”
    皇后一听这话,差点当场吐血身亡。自己千方百计杀了那个狐媚,却不想把爹爹一直都想得到的凉州兵权拱手让人了。看来事情是要从长计议了,不过眼下阻止皇上下旨才是当务之急。皇后颔首想了想,复而又抬起头来。
    “恕臣妾冒昧,左丞相家小女儿的死本不应该怪皇上的,可皇上您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想安慰左丞相一家本意是好的,可是左丞相的亲信元大将军已坐拥凉州、冀州、锦州和并州这四州兵权,要是在把凉州交给神云坐骑吕言飞,左丞相可就等同于有五个州的势力了。臣妾纵然是相信左丞相为人正直,对皇家也是忠心耿耿,可人心叵测的道理,臣妾还是懂得的。皇上还是在慎重考虑一下吧。”
    皇上听完皇后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沉思起来,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皇上的沉默让皇后心慌不已,最终承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起身跪倒皇上面前,开口辩解道:
    “是臣妾多嘴了,还请皇上惩罚。”
    凤榻上的皇上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皇后,半晌才叹口气道:
    “皇后无需自责,是朕心里愧疚与左丞相与心妃,一时失了理智,还好皇后提点。起来吧,地上凉。”
    皇上起身扶起稍稍松了口气的皇后,重新坐回凤榻,执起皇后的纤纤玉手放到掌心包好。如此简单的动作让皇后的眼睛几乎要“涌泉相报”了,她顺势依偎到皇上怀里,等着皇上下面的话。
    “凉州兵权一事就暂且搁一搁吧,不过朕这几日要多陪陪心妃了,好好安慰一下她,你也放松一下,称着这个时候去御花园走走,晒晒太阳,我过些天再来看你。”
    话刚说完,皇上便推开了皇后,起驾朝心妃的寝宫去了。圣驾刚出厚德宫,就听到有人追了上来,一看是皇后身边的小太监,便示意稍作停顿。小太监跪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忘了把准备好的点心给您带上了,所以希望总管公公能去取一趟。”
    皇上不屑的看了眼第上的人,转而对自己的身边的老太监说道:
    “去吧!”
    老太监在恭送了皇上离开后,便踏入了刚刚离开不久厚德宫。
    进入寝殿后,太监总管胡公公看到的景象与离开前截然不同,跪了一地的奴才都在瑟瑟发抖。皇后看到胡公公来了,开口就质问道:
    “胡公公,本宫宫里的人都是你挑上来的,可是啊,啧啧,都是些笨手笨脚的东西,砸了我的玉镯不说,还设计陷害我,在我的床铺下放了数根银针,可是想活活扎死我啊。这人是你挑的,难不成你对本宫有什么不满?说是你指使的也不为过吧。”
    胡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自然之道怎么对付这样的事情,连忙装可怜的跪下,满是乞求的说道:
    “都是奴才中用,这些个奴才在往日训练的时候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奴才也是看着他们都手脚利索,捡最好的给您宫里送。谁不知道皇上疼主子想心头肉似得,奴才哪敢对娘娘有丝毫的不敬啊,更别说指使他们做危害到娘娘凤体的事情呀,望娘娘明察。”
    皇后见自己诡计得逞,但也知道见好就收,于是矛头一转,又重新回到了那些奴才身上:
    “本宫也知道胡公公对皇上的忠心,自然相信你不会做出胆大妄为的事,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叫来问话了,既然与公公没有关系,本宫处置他们便是了。不过。。。。。。挑人不利的责任你还是要承担的,胡公公说本宫说的对吗?”
    “娘娘尽管责罚便是。”胡公公低头认错,等待着皇后真正的目的。
    皇后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心腹和地上的胡公公。
    “本宫知道胡公公是出了名的聪明,本宫也不绕弯子,我问你,皇上此次出行除了彻查一些贪官污吏外,想必还做了其他的事情吧,你最好一一道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能活着走出厚德宫。”
    胡公公心中不免嗤笑皇宫自作聪明这副蠢笨之举,但嘴上则不敢怠慢:
    “皇上此次出行一直都在暗中调查贪官污吏,只是中途去了趟稽州的玄妙观,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皇后知道玄妙观有个道士精通卜卦,心中恨意渐起,但表情仍旧不不动声色。
    “可有什么人陪同,期间做了什么,你如实道来。”
    胡公公早就料到皇后娘娘会问这些,该说的话都在肚子里烂熟了。
    “娘娘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皇上此次去玄妙观是去参姻缘的,而且听那道长说,皇上与这位女子缘分不浅,虽过程有点坎坷,不过结果甚是圆满。后来,奴才就陪皇上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了。请娘娘明察。”
    胡公公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一点点的疑惑的,当然这疑惑没逃过皇后的耳朵,不过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直接问了,她有的是手段。
    皇后挥退了胡公公,心情也觉得好了很多,竟也有心情品其茗来。而在宫中的另一头,龙榻之上,英俊男子正懒懒的倚靠在床头,品尝手中的香芒,听着回来的胡公公讲述方才发生的一切。
    待胡公公禀报完后,便俯首等着皇上的话。皇上从龙榻上下来,扶起了地上的老公公,眼里心里满是赞赏,但也满是欣慰。
    “从下到大,就属胡顺你了解朕,什么都替朕张罗,什么都帮朕守着护着,让如此年迈的你还守在朕身边,难为你了,可是朕没办法,别人,朕信不过。”
    皇上的一番话让胡公公泪如泉涌,想说些什么都哽在喉了。皇上让他退了出去,重新躺会龙榻上,看着手中的一颗葡萄,小声的嘟囔着:
    “不久的将来,你也必将伴朕左右,不过你会比较特别罢了,呵呵!”
    而就在这时,远在稽州的小落樱正在崖边和自己的师父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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