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康复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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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康复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除了旗冰偶尔会消失几天。
    某日。
    旗冰问我:为什么不想去公务员的地方?
    我说:他们的制服让我恶心!
    其实,我想说:我惧怕那些穿着制服,说着义正言辞的人。
    后来,每天清晨,我都要被旗冰从床上拧起来,赶去公园跑步。一开始我耍赖不想去,于是那个小子便给我下套,诱骗说:公园里有很多美女。
    果然,我还是好色的,连这么明显的,漏洞百出的谎言都没能分辨,竟然整天起早摸黑的,灰溜溜的,在公园里遛弯。
    一个星期后,旗冰贼贼的问我:有没有看上的?
    这小子在干吗?做媒吗?
    在我愕然的时候,旗冰嘿嘿的笑道:她们都是我‘羽楼’的小姐。
    啊?啊啊?啊啊啊?
    这混蛋居然把投其所好,在本少爷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招真损!我的脊梁骨本就不硬,现在还被他抓住软肋,随心所欲的戳。
    事后,我好不吝啬的给了他一点小惩戒,其实也就是半天不跟他讲话了,我哪里敢在老虎面前拔牙吆。
    不久之后,我偶然发现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即使再看到穿制服的人,我也能坦荡面对。
    那次,旗冰带着我去查验的场地,当时外面正下着漂泊的大雨,旗冰让我独自呆在车里。
    人说:一场秋雨,一场凉。
    好像那场雨也飘进我的心,渐渐的它也跟着凉飕飕。
    待旗冰一离开,我便无精打采的看向外面。滂沱的大雨倾泻直下,在高高的挡雨彩钢瓦下,卡车停了一溜排。在卡车的尾部,旗冰指挥着工人打开箱门,让一个穿着制服的公务员检查。
    我听着‘啪啪啪’的雨声,心底里,有个地方,有寂寥的兮兮感。
    过了好长时间,旗冰才返回到车里,他只匆匆的拿了一把伞,又奔回到卡车那里。
    原来,他是要把那个公务员接到车里。
    他们一起上了车,我的脑子这才稍微的清醒了点。旗冰递给公务员一支烟,又给他点上。那个公务员一扭头,发现后座上的我后,吃吃的笑道:“小旗,这么大的雨,还带女朋友出来!”我猜他眼睛有问题,老子哪里娘了?
    “哈哈,王科长,小心哦,我弟弟的脾气倔着呢!”旗冰回头,朝我抬抬下巴,挤挤眼。
    “啊?哈哈,我那个死丫头也是,整天跟我吹胡子瞪眼睛。”公务员一边抽烟,一边开心的念叨。
    我听出他的笑声爽朗纯净,眼睛便情不自禁的朝他瞧去,发现他的眉眼里尽是宠溺喜色。
    到底是什么样的丫头呢,会令他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笑逐颜开呢?
    接下来他们的谈话内容,我毫无兴趣。慢慢的,我的思绪又随着外面的雨丝纷乱,对车里另两个人视若无睹,对他们的对话,更是充耳不闻。
    不知过了多久。
    “小少爷,小少爷……”旗冰已然坐到后座,推着我的肩膀。
    我惊醒,发现外面的雨早已停了,而车里的那个公务员也离开了。“啊,什么事?”我茫然的问道。
    “在想什么啊,呆呆的。”旗冰笑笑,问我,“现在,还对制服恶心吗?”
    “啊,什么制服?”我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旗冰砸砸嘴,说:“听说王科长家的宝贝长的十分水灵,要不要认识认识!”很明显,他又在引诱我。
    “stop!本公子好歹光明磊落,被你这么一说,怎嚼出采花贼的淫荡味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鄙夷道,一想到他耍诈诱骗我跑步的勾当,我对他实在好感不起来。
    “哈哈——”他的笑,令人抓狂。
    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渐渐意识到,旗冰好似有意无意的,一点点的将他的狡猾漏出来。
    不过,我未曾主动猜测他的意图,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我自以为是的想。
    后来,旗冰就经常带我去查验场地,事后便会有不同的公务员上我们的车子坐坐,而我,除了寒暄般打声招呼外,基本都在神游。
    日子贫乏的跟白开水一般,我依旧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放浪形骸没多久,我猛然警觉,我竟然大摇大摆的混迹于海关,商检公共场所,甚至单独一人带着样品去商检的化验室。
    原来,我已经不在乎前世了?所以蒋先生遗留的恐惧,早已悄然离去了?
    我喜忧参半。
    某日,旗冰又遁地消失,我只好独自一人去化验室,送从美国进口的开心果样品。
    样品太多,也太重,手脚都占全了。一路上,我郁闷的想,食品安全固然很重要,可费解的是,为什么要送一麻袋?要喂猪吗,试试它吃完会有何生理反应?
    叽叽咕咕的走着,突然,我那手机很不会看时机的响起。我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按着键就接起来,“喂!”
    对方一直未讲话,我气闷,于是扯起嗓子,喊道:“大哥,我这正忙着呢,拜托有屁快放!”依旧是粗俗啊!
    “呵呵!”对方斯文的笑起来,我心头一颤。
    接着,景琇浓郁的嗓音传来,“忙的,都没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没听出他伤心的语气。
    “啊,景琇,不,不,景总,景总,你,你有什么事吗?”我磕磕巴巴的说道,也不知是东西多累着了,还是路边的砖块不平整。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景琇不顾我的问话,很平淡的问道。
    我的嗓子蓦地紧起来,心底里有一丝的奇异喜悦散发开来。我报出自己的位置后,就在那个大楼的大厅里等着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的心鼓鼓的乱成一团麻,千头万绪,无法抽丝剥茧。
    我开始恨我笨了,因为我无法剖析此前的内心。期盼?焦急?害怕?窃喜?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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