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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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威逼利诱,夏忆寒还能如何,只能点头松口了。
yes!搞定!趁着夏忆寒看不见的角度,萧影冲着夏二叔比了个‘v’字。其实萧影之所以了解扁随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原本就是她的四哥夏忆宸在某次看完她的剧本后随口说了一句,“你可以找二哥和二嫂啊,反正自家人,省下一笔开销。”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么一出,萧影对于她四哥的眼光还是比较信任的,两人便伙同夏二叔策划了一起偶然拜访计,实则是为自己的剧本来找免费演员的。那么这件事肯定要瞒着夏忆寒的,万一他知道了,她这条小命也算是玩完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即便夏忆寒再怎么不愿意,三十这天也是躲不过的。而在经过夏二叔堪比岳飞十二道金牌的夺命连环call之下,他也只能认命的把自己和扁随打扮的整整齐齐,然后在万般不情愿的情况下开车去往夏家主宅。如果地球可以倒转,时光可以重来的话,夏忆寒一定不会选择带着扁随一起回去,那么地球可以倒转,时光可以重来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夏忆寒只好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的亲亲宝贝陷入包围圈。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种无力感?”夏家老大夏忆承十分好心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所以我才不想在家住啊!”夏忆寒扶额满脸无奈之色,他实在受不了自家的亲子军团的。
夏忆诗出了厨房便见自家小弟一脸包公样儿的望着被自个儿无良老妈和奶奶围着的扁随,那双眼睛喷火似的直盯着旁边珂珂而谈的萧影,心下了然的一笑,坐在夏忆寒身旁,拍了拍后者的胳膊,成功引起注意后,轻声开口,“不会奇怪奶奶和老妈的反应吗?爷爷和老爸似乎也没有过多的意见?”见夏忆寒一脸质疑的神色,她也不再卖关子,“你应该谢谢小影,不要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如果不是小影,爸和妈不会默认你的行为。”
夏忆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不知在说什么说的眉飞色舞的萧影,明明是那么不怀好意的笑容,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看不出什么,一直以来,萧影给他的只有两个字——麻烦!
看出夏忆寒脸上的不信任,夏忆诗也不点破,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茶后才开口,“寒,妈是什么性子,相信你很清楚了,爷爷和奶奶都是经过生死磕拜的人,否则也不会让爸娶了妈这么一个媳妇儿,对于你的事,他二老是抱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想法。妈虽然做事不正经,无良了点,但是她也希望你过得好。说实话,乍听见你和小随的事,我们都吓了一跳,在我们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一个理智,有独立思想的孩子,因为夏家的家规,作为最小的你,虽然逃不过家规的束缚,可我们都尽力宠爱你。特别是爸,爸的性子你也了解,他是打心眼里疼爱你,可是他不说,夏家不是一个迂腐的家族,而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老古板,可是让我们突然接受自己的亲人喜欢男人的事实,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我和你大哥不是没想过阻止你,爸也声称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可是你知道吗?小影却对我们说了这样一番话。”夏忆诗顿了顿,见夏忆寒转头看她,低低笑了笑,“小影说,二哥是一个执拗的人,一旦爱了就绝对不会回头,与其让他痛苦,为何不让他幸福呢!我们每个人的心都系在他的身上,他的痛苦又何尝不是我们的痛苦。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身为同性吗?他们有什么错,为何要折磨拆散他们。那种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的爱恋,那种刻入骨髓,融入血液的情感,不正是我们所期盼的最真挚的感情吗?面对这样的一份情感,我们何其忍心?”明显从夏忆寒脸上看出惊讶的表情,夏忆诗并不感到奇怪,她只是站起身安抚性的拍了拍夏忆寒的肩膀,笑着说,“很惊讶吧!事实上,我也很惊讶!小影比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细腻,她也许会很古灵精怪,很会惹麻烦,可是她比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理解你,关心你。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洗手准备吃饭吧!我去叫他们,省的吓坏了你的心肝宝贝。”嬉笑着留下仍陷在自己沉思中的夏忆寒,转身便向那帮娘子军团走去。
夏忆寒确实很惊讶,自他知道萧影的存在以来,她便在不断的捉弄周围的人,不停的惹麻烦,如果哪天她老老实实的待着,他一定会以为太阳是打西边粗来出来了,总而言之,萧影对于他来说就代表了麻烦,很难把她和文静、细腻等联系在一起,可夏忆诗的话却让他意识到,萧影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儿。想着夏忆寒抬头看向萧影,发现后者也正在看着他,见他望过去,立马笑了笑,而后在扁随耳旁不知说了什么,根据口型,夏忆寒只能隐约辨出’压倒‘俩字,再配上那副笑脸,夏忆寒的脸顿时一黑,他绝对是疯了,才会认为那丫头是不错的,她分明是个小魔女。
席间夏妈妈和夏二婶不停的给扁随夹菜,萧影是巴不得天下大乱的人,一张嘴就没停过,夏奶奶和夏爷爷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小辈们,夏爸爸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人,只是安静的低头用餐,不曾说过一句话,碍于夏二婶的神威,夏忆承和夏忆宸,夏忆林也不敢多言,少说少错。夏忆寒则是被自个儿大姐压制着,根本没法发言,夏二叔是尊敬老婆的人,和自家大哥一样的低头不语。不过不时耸动的肩膀泄露了他其实时刻关注着娘子军的谈话内容。
脸色难看的夏忆寒终于在听到萧影夸奖自家小白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了,“妈,二婶,时间不早了,我先带随上去休息吧!”说着拉起一直不曾开口,只是浅笑的扁随往自己的房间冲。
“等等。”没等夏忆寒离开餐桌,夏爸爸发话了。众人也都住了口看着他,出了没良心的夏二叔和萧影,再加上权威专家夏奶奶和夏爷爷仍在自顾自的喝汤。夏爸爸先是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而后将目光放在了夏忆寒脸上,“带他去客房。”
“不要!”夏忆寒一口回绝,拉着明显不在状态的扁随,语气坚定,“他怕冷!”
“噗!”夏二叔和萧影正在喝汤,听见夏忆寒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差点将口中的汤喷出来。
夏爸爸额上青筋跳了跳,当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家里有空调。”听上去依旧平静的语气,可在场除了扁随外,每个人都发誓,夏掌门人绝对生气了。
偏偏夏忆寒不吃这套,手臂环过扁随纤细的腰肢,说的理直气壮,“没有我他会失眠的。”怎么听怎么正经的话语再配上那副严肃到不行的表情,在场的其余夏家人终于忍不住笑喷了。
“随便你!”夏爸爸重重的哼了一声,起身不再理会众人径自回了房间。
不愿意给别人当免费笑料的夏忆寒笑容满面的带着自家小白上楼联络感情去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扁老爷子在得知自个儿小孙子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后,明智的留下一堆补气养身的药方后,果断的带上某人送的一堆礼物在大年前赶了回去,临走时不忘来一句,这北方的天,可真是冷啊!然后便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至于回去后要不要和家里担惊心忧的人们报个平安什么的,就看老爷子怎么说了。
这个年,对于夏忆寒来说,过的十分郁闷加无奈,而对于夏家人来说则是又惊又喜啊!不同于夏家人的复杂矛盾心理,扁随的心情就要简单多了,热热闹闹,有吃有喝,又不会受冻,对他来说,除了不能回家见到家里那一帮兄弟姐妹外,其他还是蛮好的。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追求复杂的人,他的生活简单而又充满了空白,如今却填入了诸多乐趣,他自然乐见其成。
过完了年,学子们也要回归母校了,夏忆寒时最后半年了,大学的毕业时段其实就是实业,以夏忆寒的能力来说,只要拿到那顶学士帽就算是功德圆满了。相较于他来说,扁随还差一年才可以毕业,日子自然恢复成以前的模式,每日除了实验室就是回家,萧影的电影尚未开拍,说是开了春,天气暖和了开始。目前正在筹备中,扁随不懂这些,他也不关心。
新年过后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节日就是2月14日——情人节。
情人节尚未到,大街上已贴满了甜蜜的广告语,大大小小的商铺也堆满了种类各式的香浓巧克力,各种的广告条幅挂了整个城市。花店里早已备齐了爱情象征的玫瑰花,大街小巷、公园里,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男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的笑容。校园里,众多单身的男生、女生也纷纷趁这个特殊的日子准备向自己心仪的对象告白。
而扁随也收到了许多样式不同的巧克力,都是暗恋爱慕他的女生所送。看着面前的一大堆各式种类的巧克力。扁随十分不客气的全部收进包里带回家,当天下午,所有送巧克力的女生都收到了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这是小影告诉他的,女生送男生巧克力,男生就要回送玫瑰花,这叫礼尚往来。可是她没有说清的是,这是男女双方都有好感才有的举动。
夏忆寒始终认为,在扁随的世界里,他是不可或缺,无法取代的,他的地位根深蒂固。
平淡的生活是需调味剂的,早在过完年的时候,夏忆寒就想好了,情人节那天要与他家小白好好过二人世界。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现实往往比梦想残酷。
抱着这种扁随只有他一人的认定想法。夏忆寒驱车去了扁随的学校。早早处理完公事的他满心欢喜的预计着两人的浪漫夜晚,却在实验室门口被残忍打破。夏忆寒认为自己还算理智的。所以,即便听到了屋内传来他家小白与别的女人的嬉笑声,他也可以忍下破门而入的冲动行为,就算是透过玻璃看到两人离得极近,态度暧昧的时候,他仍然可以理智的转身离开。不可否认,随是出色的,他也是有朋友的。夏忆寒这么安慰自己。他没有回家,虽然理智让他没有冲动,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待在满是小白气息的空旷房间里。他害怕自己会胡思乱想,害怕自己会误会扁随。于是他去了‘paradise’。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巧,他刚出门,扁随和那个女生也出了门。夏忆寒没想过要跟踪他们,尽管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跟下去,但是身体已作出动作。两人有说有笑,俨然一副甜蜜温馨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夏忆寒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看着扁随接受了女生送的巧克力,并且温柔的拥抱了对方的时候,夏忆寒终于忍不住了,他疯了般的开车冲回了家。
当目光在接触到桌上那一堆巧克力的时,火山爆发了。他忘了扁随是一个极度单纯的人,他甚至忘了扁随也许根本不知道情人节到底是什么日子,他也忘了扁随不是一个会拒绝别人的人,他更忘了应该问清楚,怒火烧毁理智的夏忆寒口不择言的辱骂着扁随,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你隐藏的够深啊!难怪总是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你到底是在迷糊谁?我可真是小瞧你了。怎么?还想和女人勾勾搭搭不成。我告诉你,你不配,你只是我的玩物,只配供我玩,你懂吗。”他真气疯了。
扁随确实不知道情人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在收到女生送的情况考虑时,他第一时间给萧影打了电话。而萧影告诉他,情人节是个特殊的日子,那么究竟有多么特殊,为什么特殊,萧影没有说清楚。他只是知道,在这一天,女生会送给男生巧克力,男生要回赠玫瑰花,并且女生提出来的要求,只要不过分,男生要尽量满足。所以有女生在请求他陪伴一起去逛街的时候,他欣然答应了。小影说,这是绅士行为,如果寒遇到也会这么做的,这是人际交往的一种礼尚往来的方式。
所以对于火冒三丈的夏忆寒,扁随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试着去拉夏忆寒的手,却只换来冷冷的两个字,“贱人!”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更不明白为何夏忆寒在看到那堆巧克力后发那么大的脾气。也许,他讨厌自己了。这么想着,他忽然觉得好难受,心里好痛,痛的他想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害怕,害怕被夏忆寒讨厌,害怕夏忆寒生气,自己被讨厌了呢!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夏忆寒的扁随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
整整三天了,扁随没有再出现过,夏忆寒简直快要疯了,这三天,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是都没有,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主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明明知道的,那个人的世界一片空白,自己却那么冷冷的伤了他。
坐在夏忆寒对面,萧影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气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二哥会如此对待那个单纯的好像婴儿的二嫂,可是气急反笑,那笑容中只剩下无尽的嘲讽,“二哥,二嫂和你一样,换位思考下,换了你,面对这种伤害,你会如何?”说完不等夏忆寒反应过来便起身离开,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打她这个一向敬重的二哥。
“小影,你别这样,寒也不是故意的。”见状,宋安和夏忆宸忙拉住萧影,不让她在火上浇油了。
“那你想我怎样?二嫂身体不好,外面天气那么冷,他又不会照顾自己,万一出事怎么办?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应该阻止大哥和大姐,若是分开了,二嫂也不用受如此委屈了。”说着萧影忍不住哽咽了嗓音,强忍的泪水终于滑下眼眶,她不应该不把话说清楚的,她就应该在二嫂打电话来的时候让他把巧克力扔掉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夏忆寒没有理会几人,他只是在想,若是换了自己,那么不是毁了对方就是自我毁灭。天!自我毁灭!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来不及多想什么,他转身冲出了家门。随,不可以,你不可以有事,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你发火。
当众人快要精神崩溃的时候,不是终于有了消息。原来后者根本没有离家出走,也没有消失,他只是和学系的教授去南京参加了一场生物研讨会。大家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免责怪自己关心则乱,到处都找了,居然没有想到要问问学校的老师,这件事生物学系的老师和学生们都知道。
一场小小的意外,虽然扁随其实没怎么在乎,但夏忆寒还是很自责。
情人节风波过去之后,萧影的戏也开拍了。
《梦醒十分》,这是戏的名字,内容大体是讲述了主人公之一的杜醒在一场意外中得罪了黑帮老大孟逸。从此以后,孟逸将杜醒囚禁在身边,开始了杜醒的噩梦生活,而最后两人相爱的事情。故事的开头就是杜醒被送入医院,而中间则是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在故事的结局,因中枪抢救,昏迷醒过来的杜醒在孟逸刻意的安排下,加上周围人的隐瞒中,只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而如今梦醒了,他又可以和以前一样生活了。尽管他总觉得心中少了什么似的,而对于他出车祸昏迷一年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直到他发现了始终有一个男人在暗中跟着他。他才明白,那场梦,其实是他亲身经历过的。那个男人,是他一直深爱着的人。故事的结局,杜醒躺在夏日杨柳成荫的湖边草地上,与身边的没有十指紧扣,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满足感,他说,梦醒后,收获的究竟是幸福还是悲哀,只有我才有权利判断。
拿到剧本的时候,夏忆寒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当初萧影保证了是清水文,可如今一看,哪里是什么清水文,虽然文中两人亲密的戏份不是很多,可是什么调教啊、sm啊!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在夏忆寒的恶势力压迫下,萧影含泪改了一部分虐戏,呜呜~~~~(>_<)~~~~地主啊!扒皮啊!
开拍之后,两人都变得越发忙了起来,见面的时候虽然多,却甚少有机会单独在一起。而夏忆寒也忘了扁随的家人问题了。所以当扁妈妈和扁爸爸带着扁家老六找到他们家的时候,不得不说,夏忆寒确实吓了一跳的。
那是五一节的时候,扁随有戏没有回家,而夏忆寒当日并没有戏份,大约下午,他开车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在自家楼下徘徊张望,咋看之下,夏忆寒吓了一跳,因为这人与扁随长得一模一样,猛然想起扁随说过的,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夏忆寒想着,终于还是来了,不管怎样,他是不会放手的。下了车,走到正无聊的踏着路边石子的扁界身旁,笑了笑,语气平和,“你是来找随的吧!”
扁界望着眼前的男人,笔挺的墨黑色西装,俊秀的五官,不容忽视的气势,他也不眼生,大方的笑了笑,伸出手与夏忆寒握了握,“你好!夏忆寒,对吧!我是小随的六哥,相信你早就看出来了吧!”指了指自己的脸,他笑得随意,用眼瞄了瞄夏忆寒身后的车,“我觉得你应该和去接两个人,对你很重要的人。”他笑的神秘,丝毫不感觉拘束。
不置可否的耸肩笑笑,夏忆寒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低头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离扁随回来还有段时间,示意扁界上车,他带着后者去了上次扁老爷子来时所在的小诊所。不出所料,扁氏父母都在,看来扁界只是个打头阵的。废话不多说,夏忆寒直接带着三人去了最好的酒店叫了一桌子的菜。扁妈妈看上去是那种正宗的江南女子,拥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和、清秀,沉静柔美,看来扁随是承袭了他母亲的气质。扁爸爸看上去比较严肃,脸上表情有些冷硬,不过夏忆寒看惯了自家父亲的冷面孔,面对着扁爸爸,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而扁界的性子则与扁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开朗、阳光,与夏忆宸有些相似。为二人斟上茶水,夏忆寒开了口,“伯父,伯母,随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了。说实话,对于你们的突然到访,我并不知情,我想随也不知道吧!”他一向懂得先发制人,知道如何才能占据先机。
扁爸爸和扁妈妈只是盯着他看了半天后,扁妈妈开口了,“先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扁家人的反应很平静,似乎完全在意料之中的样子,这倒是夏忆寒没想到的。看到他们的反应,他首先想到的会不会是扁老爷子事先打过招呼了。可是他又觉得不可能,扁老爷子说过他不会插手这件事的,那么就很令人耐人寻味了。
吃完饭,扁家三人闭口不提这事,他们不提,夏忆寒也不会问。反正结果如何,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不过既然来了,就肯定让他们留下来好好玩玩。他也看出来了,扁家真正做主的还是扁爸爸。因为他们并没有打算多待,所以也没带几件衣服来,夏忆寒一向是大方的人,带着他们去商场大肆购买了一番,刷卡刷的扁妈妈看着都心疼。夏忆寒也着实会讨人欢心,给扁爸爸扁妈妈每人买了几身的新衣服,又为扁界买了笔记本电脑,更是买了诸多的中医草药的书籍送给扁爸爸,直哄得三人脸色如六月晴天似的,艳阳高照。晚上又送他们去最好的酒店住下。
本来打算去看望儿子的扁妈妈在得知扁随最近忙着拍戏,每天回来很晚的时候,体贴的说不用了。二老其实也不反对夏忆寒和扁随的事,他们自己的儿子,他们还是很了解的,扁随是执拗的人,他认准了的,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们这次过来,主要是不放心夏忆寒这个人,现在见到了,这孩子这么懂事,又挺会照顾人,二老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起来收货最大的还是扁界,白捞了一台电脑不说,还买了那么多东西,让他对这个弟婿满意得不得了。
于是在扁随连自家父母都没见着的情况下,二老就回了江南,也就扁界贪玩,多玩了几天也回去了。临走时,嘱咐夏忆寒,没事多回家看看。扁家二老的豁达使夏忆寒放了心中一块大石。送走几人后,夏忆寒满心欢喜的想回家和自家小白好好亲热亲热。
一进门就看见扁随正在看书,这倒是怪事,扁随很少在家看书的,他心中不由得纳闷,“随,你在看什么?”
“恩?”扁随抬了抬头,而后又低下头道,“哦,小影给的。”
萧影?正准备去洗澡的夏忆寒听见这个名字,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给你的,什么书?”萧影的书可不会是什么好书,果然下一秒扁随的回答让夏忆寒差点趴在地上。
“哦!小影说这好像叫什么龙阳十八式。”扁随不在意的随口应付。
“龙。。。。。龙。。。。。。。龙阳。。。。。。。。十八式。。。。。。。。。。?”夏忆寒头上滴下一大滴冷汗,上前一把抢过,只看了两眼,他顿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分明是男版春宫图,画的都是男人,旁边还有注解,他就知道,萧影那个小魔女绝对不会干什么好事。强忍下发火的意思,他明显听见自己咬牙的声音,“她,还说什么了?”一字一句的问着。
扁随似乎不大明白夏忆寒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而且还抢了他的书,虽然那书他也看不太懂,一知半解的,不过他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小影说,对付霸道的人就要比他更霸道,更加腹黑,更加帝王,不过,寒,你明白什么叫霸道腹黑帝王攻吗?我都不明白,小影说的话太奇怪了。”
冷静!!冷静!!淡定!!淡定!!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静心咒,夏忆寒才忍下现在去将萧影大卸八块的想法,“随,往后离萧影远一点,她非人类。”他现在需要冷水消消火,否则他一定会忍不住手刃萧影那个死丫头的。
扁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两人的生活还是平平静静,无波无澜,偶尔因为萧影而发生点让人哭笑不得的事,生活的越久,夏忆寒越来越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他发现扁随居然还弹得一手好古筝。这一发现,让夏奶奶和夏妈妈果断抛弃了自个儿亲孙、亲儿,转而把扁随看的比自家孙子儿子都重要。再来就是萧影,夏忆寒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真的达到宗师级别了,否则萧影早已尸骨无存了。
《梦醒十分》电影杀青的时候,剧组的人都相约去了“pardise’狂欢。
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扁随,夏忆寒笑了,如今的日子,他很满足。
“寒,没想到你会喜欢男人。”林硕不无感慨的拍着夏忆寒的肩膀,透过手中摇曳的红酒望着浅笑的扁随。
夏忆寒淡淡地笑了,“不,我不喜欢男人。”见到好友诧异的目光,他举杯,目光坚定而灼灼,“我只是爱上了一个名叫扁随的笨蛋,不管他是男是女,只是因为他是扁随。”其实这是《梦醒十分》中孟逸对杜醒说的话,那是杜醒在医院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做了一个梦,都是亲身经历过的,而后他见到了梦中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他就坐在轮椅上,仰头望着眼前的男人,而孟逸则这么说了一句话,让杜醒泪流雨下。他说,‘我爱你,不会因为你是男是女而有所改变。只是因为你是你,是我灵魂的另一半,我爱的是你整个人,包括灵魂。’
喜欢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句话,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寒,你真的捡到宝了!”一旁的林硕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
“恩?”夏忆寒还没有反应过来,顺着林硕的目光望过去,却见到了让他火冒三丈的一幕。
舞池中央的石台上,扁随正在跳钢管舞,而且还是女性式的。萧影在一旁起哄。他就知道,绝对不能把扁随放在萧影身边,那丫头分明是恶魔转世。阴沉着脸,夏忆寒上前一把拉着扁随出了‘paradise’。
林硕分明听见了夏忆寒临走时发出的磨牙声,忍不住抖了抖,还真是冷啊!
身后传来了诸多的口哨和叫喊声。往后的日子还会这么热闹吧!
夏忆寒决定了,他要把萧影列为老死不相往来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