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是什么？”
    冷小楠顺着高朝的视线，看着了桌上一张打印纸。
    纸上硕大的标题写着“SP大学无德教授冷小楠猥亵男学生！禽兽不如！”
    下面印着张照片，像素低得全是躁点，但恰好能看清冷小楠的脸，那学生却只拍到个后脑勺儿，借位一看，两人简直像抱在一起热吻，肢体动作激烈。
    “解释一下。”高朝一屁股坐办公桌上了，可见他的气愤。语气尽可能放缓，他眼神犀利地看着冷小楠。
    “这……”冷小楠只好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高朝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网络上已经传疯了，人家家长还跑到学校来闹，估计今天学校领导要找你谈话。”
    “可我什么也没做！”冷小楠一脸错愕地摊了摊手，“这拍照的人肯定误会了！事实不是这样！”
    高朝走下来拍了拍冷小楠的肩：“我相信你，可这事儿明显是有预谋的，不是什么误会。”
    “你是说，有人要整我？为什么呀我人缘这么好！”
    高朝扶了扶额，心说SP研究所估计就属你人缘最差口碑最孬了，看来冷小楠还真是没有一点儿自知自明……
    任何地方都有竞争，像冷小楠这样年纪轻轻就当上首席的难免遭人嫉恨，毕竟人家奋斗一辈子你轻轻松松就攀上了，给谁心里都不好想。
    可要说是为了职位的事儿搞出猥亵男学生的戏码，就是完全的人身攻击，不是小打小闹而是让冷小楠以后在这圈子里都混不下去！
    “这事儿一传开，校方压力也一定很大，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去谈话，然后送你回家休息，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冷小楠就跟录口供似的被问完话，高朝送冷小楠回小高层了。为了怕冷小楠胡思乱想，高朝还专门买了奥特曼全集让他慢慢消遣。
    冷小楠没精打彩地回到住处，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不想动。
    电话屏幕不停地闪，都是些陌生的号码，没准是那些八卦杂志或者网站打来的。冷小楠翻了翻，跳出一个号码，让他小心肝儿颤了一下。
    138-8888888，费苑清也打了电话来，难道代表费氏向他发来贺电，恭喜他被出柜？
    冷小楠觉得这个电话也许很重要，他没有多想，回拨了过去。
    电话嘟了两三声，对方接通了。
    “嗯哼？”
    冷小楠听见这个熟悉的调调，下意识就火大：“嗯什么嗯啊，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也是为了那张照片？”
    “什么照片？”
    “……那你打电话干嘛？”
    “考试，没过。”
    “……”
    冷小楠这才想起来，费苑清好歹还是他学生，而且前两天还在考试……
    冷小楠出题一向是影响升学率的，出简单了总怕显不出他的水平。这种老师最遭学生恨了，每年都有学生跑冷小楠实验室门口搞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今年冷小楠的卷子照样儿是夹住名字盲改的，可谁叫费苑清的字写那么好……冷小楠理所当然的打击报复了，现在被他找上门儿来。
    冷小楠觉得好笑，就算不给你过，以你的门道还能毕不了业？
    想了一会儿，冷小楠笑不出来了。难道这次的偷拍事件也是费苑清整出来的？
    冷小楠心里藏不住事儿，气得恨不得张口能喷火，对着电话就嚷起来了：“我就不给你过怎么着，我就不给你过怎么着了？你犯得着找人阴我么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蛇蝎啊！我家英烈都被你整美帝去了，就这么大点事儿今天一天你就把我整蹉跎了！你还是人嘛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电流声，冷小楠突然觉得费苑清阴森森的寒气都从电话里冒出来了。
    说完了又有点儿后怕，不过说都说了能怎么办呀，还不是算球！
    “嘟嘟嘟嘟。”费苑清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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