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正文(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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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香椿树林,小屋,夜,外)
外面。
天已黑。
号风仍在狂吹。
黑暗中摇摆的棵棵香椿树,像是群魔在乱舞。
蜡烛的光芒从玻璃窗内映射出来,看上去,小屋内给人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6,(小屋,夜,内)(人物:张顺兴,小洁)
半个多小时后,舞跳罢,小美人抬双手向后撩了一下长发,这时候,她脸上有些闪闪的小小汗珠。
张顺兴:(站起身,从一旁杂物柜顶上的小篮里面拿出一块奇小的手帕,递过去)“快擦擦吧。”
小美人:(接过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滴)“每回跳罢,感觉身上真是轻松舒服极了。”
张顺兴:(又坐到床前)“你经常的跳舞,身上皮肤才会紧实、有弹性,也才会阻止身子越来越变小,姜医生不是这样说了嘛。不管你舒服不舒服,也得听从医生的话的。”
小美人:(擦罢脸,把手帕递过去)“真是诶,我身上的皮肤真比以前紧实、有弹性多了,而且也感觉我不再变小了,你发现了没?”
张顺兴:“嗯,自从咱们住到这里,今年夏天里让你在外面香椿花下好好呼吸花香的气息,你又常常的跳舞,你的身子这阵子的确不见变小了。而且,你还越来越变得年轻漂亮了,嘿。”
小美人:(喜喜的)“真的,我也发现自己越发年轻漂亮了呢。镜子呢,快拿过来,我再照一照。”
张顺兴:“你本来就是个美人嘛。”(起身,从杂物柜顶上小竹篮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圆镜子,递过去)“给,好好臭美吧。”
小美人:(两手拿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脸上随又出现欢悦)“就是比过去漂亮多了,呵呵,我真高兴……”
张顺兴:(看着小美人)“嘿嘿,有时候我觉得,你一直这样才好呢……,只要不再变小就好,太小了就没法照顾你了。”
小美人:(担惊)“啊,我可不要再变小呢。若变成蚂蚁那样小,天,我就会更害怕担惊的。”(感叹)“……,幸亏你找到了姜医生,他说能治好我的病,让我的身子再恢复到从前大的样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期待恢复从前的样子呀,一直这样,我真好害怕的。”
张顺兴:“嘿嘿,我知道你害怕老鼠、长虫什么的会进来咬你吃了你,你也是瞎担心,我不是每天都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嘛。”
小美人:(紧张)“你不要再提老鼠、长虫了,一提我心里就害怕。”
张顺兴:“嘿嘿,有我在你身边,你害怕什么,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
小美人:(把镜子递给张顺兴)“给……,好了大头,跳罢舞,我有些倦了,想要睡了,你也睡吧。姜医生也说过,要我早睡早起的。”(走到小花布枕头前,两手拿起枕头放到床头,躺下来,头枕到枕头上,看了一下丈夫,合上眼)“大头,给我盖上被子吧。”
张顺兴:(收起镜子,拿起床上那条手帕大小的折叠了的棉被,打开来,小心翼翼、轻手轻动的盖到小美人身上,摆好、向里压好被边,看了一眼小美人,轻声)“睡吧,每晚都做好梦。”
小美人:(合着眼,嘴角一笑)“谢谢。”
张顺兴:“哼,出形,谢什么,我是你的老公,给你说说祝福的话,本应该的。”
小美人:(依然合着眼)“你没从电视上看见过?西方的外国人,老公经常说感谢老婆的话,老婆经常说感谢老公的话,他们真有礼貌。”
张顺兴:“哼,礼貌,那叫出形。夫妻之间本来就该你对我好、我对你好的,这叫本分、这叫责任、应该的,这是夫妻之间的一种……爱的……爱的默契。谢什么谢,狗屁老外们就会出形、玩花道道、瞎客气,用得着吗?我人虽憨、知道的不多,可也是个地道的中国汉子,才看不惯他们那一套酸溜溜的假气呢。”
小美人:(合着眼一笑)“你就是我们中国的一个大老粗,不少的粗道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你也快睡吧。”
张顺兴:“嗯。”
一会儿,小美人合着眼问:“过两天,姜医生是不是就要过来了?”
张顺兴:“嗯,算着,要不是后天,要不是大后天。”
小美人:(合着眼)“我不再说什么了,我要睡了。”
张顺兴:“嗯,好好睡吧。”(起身,轻轻的忙碌。把碗筷汤锅清洗、灶火闷上煤,一切收拾好后,走到北窗下搬起那张折叠式钢丝床,搬到门口,把床放开来,床尾直抵在门口。然后,他从大衣柜下面取出一条铺盖、一个枕头,在钢丝床上铺好。之后走到几前,一口气把蜡烛吹灭,接回到钢丝床前,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床头,然后脱去衣服,头朝里躺到床上)
他本来想把他的铺盖放到小爱人的床上的,但考虑到来回搬弄会不小心碰到小爱人,所以就没那么做。他每晚都把钢丝床放在门口,床尾抵住门口,这样的睡觉,是生怕万一有歹人弄开门进来而伤害到他的小爱人。他自己从不害怕什么,担心的总是他的小爱人的安危。
(他躺下后,脸朝着里,看着东面床上睡下的依稀影像的小爱人,眼睛里凝聚着喜悦、忧郁、担心等复杂的神色)
外面仍响着呼呼的风声,门窗不时的发着被风撞击的噗噗的声响。
不大一会儿,张顺兴也闭上眼睛睡着。
屋里,变得静谧、安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