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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楚天他们几个虽然也是气愤于罗芳笭居然会做出伤害夏染秋和楚夜仲的事,但是还是全力出动,帮忙寻找着罗芳笭。
    只不过,找到罗芳笭的时候,后者已经无药可救了。
    “夜仲哥、是不是夜仲哥让你们来找我的?”
    “哈哈哈!夜仲哥还是爱我的,我就知道夜仲哥还是爱我的!”
    “那个狐狸精、那个贱人!那个肮脏的家伙怎么可能把夜仲哥从我身边抢走的。”
    “啪!”
    罗与其原本还有些痛心,但听到罗芳笭披头散发地辱骂着夏染秋,清楚身边的兄弟们,还有他的大哥楚天该是有多愤怒,不得不狠下心一巴掌打在罗芳笭的脸上。
    “孽女,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罗芳笭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中,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勃然大怒,更加疯癫了。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罗氏的千金,还是楚氏的少夫人,你居然敢打我?”
    “你们、你们这几个老家伙,拉好这个老疯子!不然,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哈哈哈,我要想杀了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易如反掌,你们都要死!”
    登时,楚天以及其他几个人都已经黑了脸,罗与其尴尬不已。
    “既然找到了,就回去了吧。”楚天也不好为难罗与其,毕竟是血浓于水,罗芳笭好歹是罗与其的亲生女儿。
    罗与其点头,看着罗芳笭的眼神中充满了痛心和懊悔——如果他能对罗芳笭严格一点,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写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眼神示意了一旁的保镖,然后跟在楚天等人的身后。
    “你们要做什么?”罗芳笭好似是透过保镖们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惊慌失措,一个劲儿地后退。“不要过来,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你、杀了你们!”
    罗与其内心苦涩:笭儿,以后的日子,有爸爸为你遮风挡雨。
    只是,连罗与其自己也不敢保证,他还可以呵护罗芳笭多久。
    保镖唏嘘他们的大小姐就这样疯掉了,那么好的前程也就这样断送了,恐怕以后的省会会是相当痛苦——前提是,他们的大小姐还懂得分辨什么是“痛苦”。
    保镖队长在几个保镖将罗芳笭拉住后,准确地击打在她的后颈。
    “秋啊,来!张嘴。”
    楚夜仲的伤并不重,所以他随时可以下床活动——只要王管家和胡婶他们不在。譬如此时,他就窝在夏染秋的病房里,细心地为夏染秋削了一个梨。
    夏染秋张开嘴,楚夜仲将梨块儿送进去,脸上尽是幸福和满足。想必这样的一幕,他已经梦寐以求很久了。
    “罗芳笭找到了,药效也已经过去了。”楚夜仲平静地说,就好像他们并没有对罗芳笭做出什么事情来。“疯了,向来是恢复不了了。”
    “那罗叔?”
    “我可不顾其他人。”楚夜仲面色一狠,“我只知道那个女人伤害了你,那么她身边的人也必须要承受这一些后果。”
    “爸或许不愿意和罗叔撕破脸皮。”
    夏染秋相信根据罗与其的能力,要知道他们俩的事并不算难。这样一来,楚天和罗与其的关系也就不会像以往那样了。
    “罗叔不知道,爸拦着呢。”楚夜仲把梨核扔进垃圾桶,用湿毛巾擦了擦手,“你好好养病,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夏染秋乖巧地闭上嘴巴。
    楚夜仲开始啰嗦起来了。
    “你说你,不就是逢场作戏,这么敬业是要做什么?”
    “现在可好,伤得那么严重。落下病根就真的是要愁死我了。”
    “万一留疤了,你咋办?是想增加些男子气概吗?那这也太极端了···起!夏染秋,你的素质呢!?”
    原来,夏染秋实在是受不了楚氏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索性就把杯子盖过脑袋。
    自然的,楚氏苍蝇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起身拿被子拉下来,然后俯下身,在夏宝宝张口之时趁虚而入。
    这时候,楚天正在王管家的陪伴之下,来到夏染秋的病房——他们就算不去楚夜仲的病房也能知道,楚夜仲百分之百是在夏染秋的病房窝着呢。岂料刚刚打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俩小辈在那里秀恩爱。
    当然,识趣且喜闻乐见的两个老头儿不回去打扰俩小辈,反正他们之所以来,也是跟这俩小辈有关系。
    楚夜仲每天来夏染秋的病房,当然不仅仅只是关心夏染秋、调戏夏染秋,他还是来观察夏染秋的。实时了解夏染秋的病情,他才可以进行进一步的、更深层次的“调戏”——比如现在。
    小心翼翼地避开夏染秋开始恢复的伤口,巧妙地在夏染秋的敏感点周围徘徊,惹得后者一阵接一阵的轻颤,呜咽之声更是如玉珠落银盘,挠得楚夜仲恨不得立马提枪上阵。
    可惜了,夏染秋的病情并没有恢复到可以任他“提枪上阵”、为所欲为的地步。
    “秋啊,你的上什么时候才好啊?”双手撑在夏染秋的肩膀两侧,楚夜仲很哀怨,“哥哥我都禁欲很久了。虽然上一次可以回味很久,但是还是不如真人来的好啊。”
    夏染秋憋红了一张脸,听到楚夜仲的调戏,更是气红了几分。“楚少爷会不知道本市的逍遥区?又没人拦着你。”
    楚夜仲哭笑不得,惩罚性捏住夏染秋的鼻子,逼得后者不得不伸手来拍开他的手。一把抓住夏染秋要放下去的手,郑重其事。“碰了你以外的人,我会配不上你。”
    夏染秋莫名感动,他把这种反应归类为生病的副作用。
    “哪怕要等你千万年,我也愿意。”
    “千万年,你当我是妖啊。”
    “是。”楚夜仲点头,“你是蛊惑了我的心、勾走了我的情、吞噬了我的身心的妖精。但是,你又是我心中唯一信仰着的神明。”
    “封建!”
    “嘿嘿,封建,你不也爱我?那就没关系!”
    “自恋。”
    “我有这资本。”
    夏染秋撇开头不搭理楚夜仲。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然后,王管家搀扶着楚天进来。
    楚夜仲不慌不忙地从床上下来,喊了一声“爸”,就在一边坐好。
    夏染秋也很快做到冷静,脸上的潮红被压了下去。
    “染秋,身体好些了吧?”楚天笑呵呵地坐下来,关心道,“爸好不容易休息了几年功夫,现在可不习惯再回去了。”
    夏染秋微笑,回答:“爸,我好多了,开始长肉了。”
    “长肉的时候可是最关键的。”楚天郑重其事,“老王,让胡婶多做些吃的,别让染秋营养不良了。”
    王管家点点头。
    楚天然后又把视线放到夏染秋的身上。“染秋,你也不小了,是时候下决定了。”
    夏染秋和楚夜仲的心都不由得一颤。
    楚夜仲:“爸,你是、什么意思?”
    夏染秋:“爸,我不管在哪里,都是可以孝敬您的。”
    楚天一听就知道这俩小子都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奸诈地笑笑。故意说:“这可不行!你虽然是我领养的,但是我可是把你当做亲儿子在对待啊,可不能耽误了你。”
    夏染秋已经无暇去顾及“耽搁”这个词一般都是形容女孩子家的——尤其是在一些特定的事情上。楚天竟然是要打算让他娶妻,那楚夜仲会有怎么样的反应?转头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楚夜仲果然就是眉头紧皱,看着他的眼神中是满满的不舍和焦急。
    “爸,您、我还没有娶妻的打算。”
    “那你有嫁人的打算吗?”楚天看到楚夜仲的反应和夏染秋的反应,就知道让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并不会害了任何一个,所以也就不再开玩笑了。
    “啊?”
    夏染秋和楚夜仲同时惊讶了。
    楚天佯装虎下脸。“臭小子,你难不成不打算把染秋娶进门啊!?”
    “额、不是。”
    “还有染秋,都已经是夜仲的人了,还想不嫁不成!?”
    “我、可是。”
    “你们俩都别说了。我咨询过一声,和老王都已经商量好了,一个月后先给你们订婚。等到染秋的身体好彻底,也就是三个月后,你们俩就给我去新加坡结婚。还有生孩子,染秋,可不准让我楚家绝了后。”
    两个人目瞪口呆地听着楚天把话讲完,然后又看着楚天喝了一口清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做什么,不就三件事情,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吗?”楚天微用力,拍了一下楚夜仲的后脑勺。这个臭小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积极配合他的吗?怎么就傻成整个样子了呢!
    楚夜仲被拍了一下,如迷糊灌顶。反应过来之后,拉着夏染秋的手激动地说:“秋啊,哥哥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夏染秋还是愣愣的,直到是被楚夜仲抱到怀里、在楚天看不到的地方暗戳戳地非礼,他才终于是反应过来了。然后,在楚天和王管家慈爱的、带着祝福的目光中,红了脸颊。
    一个月后,夏染秋的伤口恢复了不少,比医生预期的要好一些,但是楚家父子还是因为担心,仅仅只是进行了订婚仪式。
    无疑,楚夜仲和夏染秋的订婚,在圈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众多媒体来到现场。面对长枪短跑,楚夜仲将夏染秋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直面记者们刁钻的问题。
    另外,从萧父那里听说了消息的萧维亚也是火速带着萧孔阳赶回来。
    萧孔阳萧父那里听说他的漂亮哥哥要结婚了,但是却不是和他的爸爸萧维亚,登时急了。不过,在看到被楚夜仲护在身后的夏染秋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和幸福的时候,萧孔阳突然觉得他长大了不少——因为,他好像是在漂亮哥哥的脸上看到了和幼儿园那个刚刚结婚的老师一样的笑容——老师说,那个是幸福。他知道,幸福是人类最珍惜的东西。
    ‘漂亮哥哥,你现在很幸福是吗?那么,我是不是不能再让爸爸把你接回家了?好吧,漂亮哥哥,你幸福的话,我可以不让爸爸把你带给我。’
    萧维亚和楚夜仲的视线一直对视着,两个人之间就好像是在打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夏染秋也看见了,所以在订婚宴结束、那些媒体离开之后,他陪着楚夜仲一起来到了萧维亚的身边。
    “楚夜仲,没想到最后是你和他牵手。”萧维亚看着夏染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面容苦涩。
    “萧维亚,其实我有作弊,那7年,我让秋的治疗师给他做了催眠,让他忘记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楚夜仲带确认了夏染秋的心之后,也就不再担心其他的事情了。
    小为他听了,就像楚夜仲预料的那个样子,很气愤。“楚夜仲,你卑鄙!”然后把头转向夏染秋:“秋,你、你现在知道了真相,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夏染秋握紧了楚夜仲的手——楚夜仲的手在刚才就捏得很紧,但是又不敢捏痛他,所以那只手很僵硬。“夜仲很早就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我并没有多在乎。萧维亚,我们不适合。不说从前,现在的我和你不适合。”
    “可是,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不用试,我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我自己清楚,我不做勉强自己的事情。”
    最后,萧维亚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秋,谢谢你。”谢谢你在那时候回握了我的手、握紧了我的手、给我打了镇定剂。
    “你怀疑我?”夏染秋冷着脸质问。
    楚夜仲赶紧辩驳:“当然不是!我是自卑。”
    “那就是不相信我。”夏染秋甩开楚夜仲的手。
    楚夜仲赶紧追上去,顺便好好调戏他的未婚伴侣。
    “楚夜仲!”
    “秋啊,你今天格外帅气!”
    “花言巧语对我没用。”
    “那我就做些有用的。”
    “唔···”
    三个月后,夏染秋的身体好了,所以楚夜仲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去了新加坡。
    表示“可靠地爱情”、“请相信我”的各色翠菊铺出一条道路的轮廓。
    靠近神坛的小路尽头,有两个用代表着“有你我就觉得温馨”的矮牵牛铺出的爱心,一枝用表示“理想的爱”的白茶梅铺的丘比特之箭串联着两颗心。
    道路的其他部分,均是紫色的郁金香。
    穿着藏蓝色修身衬衫、黑色牛仔铅笔裤的楚夜仲站在以为同性恋牧师的面前,期待地看着小路的开端、那道藤蔓拱门的外面。
    终于,他期待的人出现在了路的另一端。
    穿着天蓝色修身衬衫、蓝色牛仔铅笔裤的夏染秋扶着楚天,走上花道的起点。
    两个人隔着一段路,相识之后,浅笑。
    “Cyril,你是否愿意Ryan成为伴侣,抵抗着世俗的压力与他同住,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楚夜仲几乎是在牧师说完的同一时刻回答。“是的,我愿意,非常愿意。”
    “Ryan,你是否愿意Cyril成为伴侣,抵抗着世俗的压力与他同住,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是的,我愿意。”
    牧师正要说下一条誓词,楚夜仲突然问道:“牧师先生,我是因为听说新加坡的同性不允许离婚,才来到这里的。那么现在,Ryan已经是我的人了,对吧?”
    夏染秋原本来蛮镇定的,但是一听到楚夜仲的问题,心绪立马就乱了。恼怒地掐了一下楚夜仲。
    楚夜仲没脸没皮地无视了。
    牧师是头一次碰到楚夜仲这样的人,当时就哭笑不得。“还不是哦,你要想将Ryan套住,他才是你的合法伴侣。”
    “那么牧师先生,赶紧开始下面的吧。”
    牧师被气乐了,但是还是继续往下念。
    “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
    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Cyril,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和你在一起、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伴侣。”
    楚夜仲无比庄严地重复着牧师的话,看着夏染秋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和幸福。
    牧师继续主持。
    “Ryan,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和你在一起、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伴侣。”
    夏染秋不再因为害羞而躲避楚夜仲深情脉脉的视线,一字一句重复着牧师的话。
    然后,两个人为对方戴上了金戒指。
    牧师带着祝福笑着说:“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
    夏染秋和楚夜仲异口同声地重复。
    牧师合上面前的书。
    “我们虽然被神定位为罪人,但是我相信这份感情会传递到神的身边。现在,我宣布你们为伴侣。即便是神,也无法将你们分开。”
    “秋,我终于娶到你了!”楚夜仲兴奋地抱住夏染秋,将他抱起。“我等了你十年,终于是等到了。”
    “楚夜仲,这里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吧,我们是合法的!”
    夏染秋不说话了,任由楚夜仲抱着。后来,还是楚天说夏染秋的身体还没有好完全,楚夜仲才收敛了兴奋的情绪的。
    这一次,萧维亚也来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他已经释怀了。
    “秋,我祝福你。楚夜仲,不准伤害秋。”
    “当然。将我留在秋身边的不是法律,而是我的心。”
    “最好是这样。”
    将夏染秋带进在新加坡的房子,楚夜仲骄傲地说:“这幢房子总算不止我一个主人了。”
    “楚夜仲,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夏染秋在听到“十年”这个数字的时候,就像问楚夜仲这个问题了。
    楚夜仲拉着夏染秋的手。“因为我贪恋着你。”
    “啊!”
    “秋,时间不早了。”
    “喂!这才几点?”
    “我的生物钟显示的是‘欢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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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是无神论者,不过不会和有神论的人争辩。最后结婚的一段没有和基督教反抗的意思,那些誓词、那个同性恋牧师都是兔子的自我想象。
    总之就是,兔子真的只是写个结尾,木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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