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之一(by徐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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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老师,从学校出来,进入社会教学已经很多年了。家里条件不算差,只是家中还有一位母亲半身瘫痪需要照顾。我在外工作的时候,母亲就拜托给邻居或者保姆照顾。教书的日子总是很枯燥的,每天都是一成不变地备案,在纸张上写字,在黑板上写字,能让我一直坚持下来的原因估计是教室里面那些孩子们对知识渴望的目光吧。
在我二十八岁那年,我在教室里面看到了那个孩子。怎么说呢,是一个很调皮,很任性,很喜欢捣乱的孩子。我一点也不介意这样的孩子在我的课堂上折腾,因为他能为我的教书生涯添加上一些特别点的声音。于是我纵容着他的调皮,纵容着他的任性,纵容着他的捣乱。慢慢地,我从他的眼光里面看到了崇拜。哦,崇拜?是吗?也许我是唯一一个不当他是坏学生来对待的老师吧。我承认我很虚荣,我喜欢上被崇拜的感觉。其实,世人都虚荣,于是这世上才有了偶像之类的东西。慢慢地,除了被崇拜之外,我还想在他身上获取更多的感情,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心里知道,这孩子能给我。慢慢地,我在这个孩子上投注进了自己的情感,我看这孩子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也许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开始,月老就用红绳把我们两个绑到了一起。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是特别期待在教室里看到他,又是怨恨下课的铃声响得如此之快。就这样,那个孩子马上就要毕业了,在他毕业的前几天,我天天把自己锁在宿舍抽烟,我想象不到自己的视线里面没有那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那孩子终于还是离开了,不想在那孩子曾经呆过的教室里面饱受思念的煎熬。于是,我申请了调离,换个学校,换个环境,继续教书,继续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只是心里的某一个角落,空了很久很久。。。。。。
三十五岁那年,家里的母亲已经催促了我很多遍结婚,让我早点定下来。对于感情,我从来不喜欢强求,我不抗拒婚姻,前提是遇到对的人。于是,一直拖,一直拖。。。。。。在那一年,我又惊喜地看到那个孩子重新走进我的视线,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重逢后的开心。那个孩子却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他已经和我齐肩了,并从我的学生变成了我的同事。真是让人意外,想不到那个孩子的理想也是当老师啊!真好,以后天天又能看到你了;真好,以后天天又能有你陪伴了。
我一如往昔地对你宠溺,只要你说的,我都不会拒绝。老师,我要到你这里蹭饭啊;老师,我不要吃胡萝卜;老师,我要吃西红柿炒鸡蛋;老师,帮我写公开课教案啊;老师,过来喝酒啊;老师,老师。。。。。。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后遗症,那孩子居然和我告白。老师!我喜欢你啊!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此刻的我只想逃离。我知道自己对那孩子的感情不一样,但是我从来没有往爱情上面想过。如今他开了口,我便是不想也要想了。我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只能假装他的告白是个玩笑。
我一直不吃辣椒的,那孩子真狠啊,居然就折腾了我的胃一个月。但是,我还是狠不下去把他赶出我的厨房,赶出我的宿舍,只好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亲吻着他。那孩子呆呆地任我抱着,看着我亲吻着他反应不过来,还一个劲的勾引我,这里,也要亲亲。。。。。。那孩子真是太可爱了。我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一个人,一直清心寡欲惯了,或许他就是我生命里面那个对的人。可是,不要说两个男人的爱情如何惊世骇俗,就我们之间的年龄都是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甜蜜的爱语,我不知道怎么给深情的承诺。于是,我只能说,这样,那个,就这样吧。其实,当时我的打算是一辈子不婚,然后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的。。。。。。
那天,我看到你和你的学弟那么亲密,我吃醋了。因为你的学弟比我优秀太多了,我,已经算是个老头子了吧!本来是略带惩罚的吻,想宣告你是我的,结果却变成激情的吻。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容易情动。那孩子开心地拉着我去约会看电影,看的居然是死神来了四,那么暴力血腥,真是还没长大的小孩。我本来就想忍到最后陪着他一起看完的,结果,实在是太。。。。。。哎,我就这样搞砸了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再后来的那场车祸,竟让我误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你了,悲伤得不得了,天好像都塌了,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吧。突然,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拼命地喊着,老师,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后面的事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我们做了情侣能做的一切,我们那么紧密地相连在一起,仿佛我们已经成为一体了。
哼,在我们欢爱的时候,居然还有不识相的苍蝇!那就让他知道我和那孩子的关系,那就让他听听那孩子在我身下娇媚的呻吟。结果苍蝇还不死心,第二天接着来打扰,走吧,我们出去谈!什么狗屁学长,你装啊,装啊,你眼里的爱恋我看得可清楚了。于是我警告着那孩子离苍蝇远点,可那孩子不知道是单纯呢,还是愚蠢啊,如果当初他听了我的话,后面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我们就能相伴到老了呢?
暑假又要到了,和那孩子又要分开了,他又要淡出我的视线了,真是不舍啊。如果不是家中的母亲需要照顾,真的好想天天和他在一起,两个人甜蜜的腻在一起过完整个暑假。可是不行,现实的条件不允许,只能依依不舍地相互告别,然后细数两个月离别的日子。回到家,我就第一时间给你打了电话,我心里也记挂着你的平安。还好,你平安到家了,比我还早到。听着那孩子催着我休息,听着那孩子说着想我,心里很幸福,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
回到家,和母亲打了招呼,聊了下学校里的事,然后细心地帮母亲擦拭着身体,只是,身体上又多了许多的伤痕,看到了很心疼。我知道这些伤痕或者是母亲渴了想喝口水造成的,或者是母亲饿了想喝口粥,我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想让母亲看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如此的渺小,如果身边还有个人能帮我照顾母亲多好啊!
离开学的日子还有十天,我还是没忍住往他家里拨电话。可是那孩子居然那么大胆地在电话里挑逗我,该死的,我在电话亭啊!如果我再晚几分钟挂电话,说不定就要一泄而出了。。。。。。你也许想象不到,你对我有该死的影响力啊,就那么几句话而已,我就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