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走马设计报弟仇(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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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着我笑,没人会在乎
别对着我哭,没人会无助
其实大家早已经清清楚楚
脚下踏上了不回头的路
我说好久不见你去何处
你却对我说,我去江湖
恩恩怨怨,没人会认输
舞刀弄剑,一点都不酷
来吧,热上一壶好酒
说吧,要说原来的辛苦
难得知已,聪明又糊涂
儿女情长,牵肠又挂肚
你我更需要忍受孤独
独来独往,英雄没有出处
笑一笑朋友,快乐会无数
喝完了这壶让我们上路
西北的高原上,有一个名族世代生活在那里,这儿是“达尔?伊斯兰”——穆斯林居住区,芸芸众生中的另一个世界。他们之中成年的男性大都身穿白色或者深色的衣服,头带洁白的圆顶小帽子,尤其善长马术,族中的成年女性大都身着彩色长衫,连小臂手腕也遮在内,头戴纱巾,他们从一出生就是穆罕默德忠诚的追随者,伊斯兰教的信徒,在西北大地上,小聚居于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村庄中,过着平凡而安逸的生活。
清凉的秋风吹过西北高原大地,天空中的薄云缓缓翻滚变幻着,金色的烈焰下,一道亮丽的白光穿过银色的沙滩,扬起一路飞尘。
是他,他就是马啸龙,一头飘逸的过肩长发,高鼻梁,薄嘴唇,一对桃花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五官俊的出奇,一身白衣,马啸龙单手握缰,立于马镫之上,露出膝下三寸麦色的小腿,骨骼之间虽未完全发育成熟,然而肌肉棱角风明,坐下白龙驹,又名墨顶银河兽,通体雪色,半根杂毛也没有,出奇的是马头正上方的马鬃是一绺黑色的马毛,马啸龙轻提马缰,白马犹如和他心性相通,一对前足高高抬起,一个悬崖勒马,“嘶溜溜”一声长鸣,稳稳立于河湾码头之巅,抬起它高高的头颅和马啸龙一同俯视着脚下滚滚黄河的奔涛巨浪。
只安静了一会,就看到少年身后百米远的沙路上腾起滚滚沙尘,又来两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骑一匹枣红马率先赶到马啸龙的身旁,再看这小姑娘,那摸样真叫一个美!雪白雪白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如宝石一般闪亮,长睫毛,脑
后梳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微微一笑嘴角还带着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这就是马啸龙的好伙伴丁玉燕。
丁玉燕在马上灵巧的一个翻身,稳稳的立于马下。玉燕一手牵着枣红马,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大白马的头颅,大白马也乖巧的让她摸着,“小白,你是不是长了翅膀了,怎么越跑越快啊?”
马啸龙呵呵一笑,“玉燕,你的马也不慢呐。”
两人正说着,最后的小胖子也来到了他们跟前,“啸龙哥,你俩赶着去投胎啊,差点累死我的汗血王!”小胖子王鹏来了,王鹏说着,一脸委屈的趴在马背上一边喘气一边用手抚摸着坐下气喘吁吁的黑马,黑马低着头,也气喘吁吁,黑马心的话,你这个小胖子啊,就知道吃,你要是真心疼我,你下来走两步不行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黑马发出一声低
沉的长啸。
王鹏自然听不懂马语的,依旧自顾自的趴在马背上休息。这骑黑马的小胖子,也是马啸龙的好伙伴,长得还挺有趣,大鼻子小眼睛,个子不高却挺着个胖乎乎的小将军肚,大号王鹏,胖子是他的外号。
马啸龙看着胖子一脸的狼狈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胖子,你也太自恋了吧,就你这匹小瘦马,还敢称王?有本事,明天的跑马赛进前三名啊!”
丁玉燕听着马啸龙的话,晃着脑后两条乌黑的小辫子看了看王鹏,什么也没说,抿着小嘴带起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她是不忍心再打击王鹏那幼小的心灵,是啊,王鹏的本事她清楚,除了嘴大没别的本事,要让他挤进跑马赛前三名,那跑马赛也就没人了。
“这个嘛……”王鹏看着面前的马啸龙和丁玉燕,揉了揉自己胖乎乎的脸蛋,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哎,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突然,他胖乎乎的小脸上两颗小黑眼珠滴溜溜一转,抬起头,然后一脸委屈的看着马啸龙和丁玉燕,长叹一声:“哎,啸龙哥,不是俺的汗血王不行,实在是小弟身受重伤啊!啸龙哥,玉燕姐,你俩可得替小弟我报仇雪恨呢!”说着,胖子低着头紧闭双目痛苦的摇了摇头。
马啸龙和丁玉燕先是一惊,两个人眉头皆是一紧,马啸龙急忙问道“你咋的了?”
“怎么了?”玉燕也急忙问他。
“还不是被邻村的王二虎打的。他“打棒子”(是农村一种类似于棒球的游戏)技不如我,我开了他几句玩笑,谁知他耍不起(耍赖),仗着在他家门口就给了我一棒子,大腿到现在都还疼得要命。”边说着,胖子还揉了揉自己的胖嘟嘟的小[rou]腿,装出痛苦的动作加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肉脸蛋,看起来也确实可怜兮兮的。
“我可对他说了我是啸龙哥的兄弟,谁知那王二虎兔崽子,一点也不在乎,又给了我一棒子,他还撂狠话了,说啸龙哥你有种的话就亲自去找他。”王鹏继续编造着他的悲惨境遇,还不忘添油加醋,把马啸龙也拉进去。
丁玉燕之前听说胖子被打,她还是一脸的担心,可是听到王二虎敢骂她啸龙哥,当下这小妮子可不干了,她的可爱与温柔只是对于她啸龙哥一个人而已,对于其他人,可就不是那会事了,就连从小玩到大的胖子也不敢轻易招惹她。玉燕顿时气得小脸通红,柳眉倒竖,把满口银牙咬的“咯吱吱“作响,一个翻身已经跳上了枣红马,拨马就要去找王二虎算账。
“玉燕,等等。”马啸龙大吼一声将玉燕叫住。
玉燕虽然生气,但是她对于马啸龙的话还是听从的,立刻就拉住了马缰,“啸龙哥,你让我去,就凭他王二虎也敢撂狠话,我倒要看看他又多大的本事。”
马啸龙看了一眼玉燕,又看着胖子,眼神中闪烁过一道和年龄不符的光芒,两道浓眉皱也做一团阴云,马啸龙在思考,凭自己对胖子多年的了解,他自然知道胖子的话肯定有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但谁让胖子是自己的好兄弟呢?自己受苦可以,兄弟受了欺负,当大哥的自然要站出来替兄弟出头,不然要大哥有什么用?想到这些,马啸龙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去会会王二虎。”三人拨马即走。
秋天的田地里粮食已经收割完毕,留下一块块金黄色的麦茬,正是放养家畜的好时节。远远的,就看到打谷场场上一群孩子扎堆玩在一起,十几个孩子在玩“打棒子”游戏,其中大都是十来岁左右的男孩子,也有女孩子凑热闹,其中一个新来的男孩,也是十二三岁,他用棒子重重的磕了一下脚下的土坑,一棒就把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抡到三十米开外。
“好!”孩子们一阵欢呼雀跃,然后接棒的正是王二虎,看这孩子,嚯,远远看还以为是个大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身高足有165公分左右,比身边同龄的孩子能高出一头多,土灰色马甲下满身的肌肉块像一个个小山包一样起伏,下身一条深黑色长裤子,一双破破烂烂的黑色布鞋左脚大拇哥都见了光,往脸上看才发现他依旧一脸的稚气,原来还是个十二
三岁的孩子。
是啊,这王二虎为什么长得这么壮,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小小年纪就没了爹,母亲改嫁给了他的亲叔叔,他也就上不了学了,叔叔又拿他当眼中钉肉中刺,处处难为他,闲暇时让他放羊,农忙时再让他干活,家里一大半的农活都靠在这孩子身上。
好在爹虽然死了,娘还是亲的,王二虎的娘总是不忘了让王二虎吃上饭,加上他也不老实,东家果园偷了苹果西家田地里摸个黄瓜,乡亲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照顾他,让他偷,王二虎也就能吃饱饭,所以他小小年纪就长成了一副好身板,可能是没有爹的缘故,这王二虎学会了到处惹是生非,见谁都不服,看谁不顺眼就给谁一棒子,眼看着成了这一带的孩子王了。
“额,该我了!看着啊!”王二虎粗声粗气的说着,一把就接过了旁边新来的那孩子手里的大棒。
“嗯,看着呢,咱可说好了,你要是没我打得远,就得把我背回去啊!”那新来的孩子叫嚷着,是啊,他是来此地探亲的,穿着一身新,他可不知道王二虎的能耐,所以就被孩子们鼓动的和王二虎比一场,这是王二虎成心想欺负他,他要是赢了,王二虎哈哈一笑死不认账,他要是输了,可就得背人回去,二里路远,加上王二虎又那么壮,不把他累个半死才怪,这王二虎的心眼可坏着呢。
王二虎哈哈一笑,冲着他扬了扬下巴说道:“你就看好了吧!”心的话,小子,今天就得让你把我背回去,你等着。
只见王二虎单手提一米长的大棒,随手用棒磕了一下面前的小圆土坑,圆坑有碗口大小,这是规矩,打前先磕坑,而且得磕响。王二虎原地旋转九十度,右脚点地,双手握棒从右侧高高抡起,很自然的就摆出一个打高尔夫球一般的姿势,
借着旋转回力的惯性,棒头瞄准离脚一尺远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的石块。
只听得“铛”的一声响,棒石相碰,一棒出手,王二虎嘴里还吆喝着“去你的吧!”
“呼!”的一阵风声,拳头大小的石块已经如炮弹一般飞出有六十米开外喽。
“好!”周围的孩子们又是一阵欢呼叫好,王二虎也提着大棒子哈哈大笑起来,眉宇之间洋洋得意,一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的神态。
“背,二虎让他背你!”“背!”“背!”孩子们起着哄。
就在这时,马啸龙,玉燕,王鹏三人来到众人近前。路上,马啸龙已经交代过玉燕和王鹏,一切见机行事,二人答应。
三人跳下马来,马啸龙径直迎着王二虎走去,后面的玉燕和王鹏习惯性的一左一右的跟在马啸龙的身后,看起来气势十足。
王二虎提着大棒瞥了一眼站在马啸龙身后的王鹏,心里也就明白了大概,王鹏是来找事的,不过王二虎也不怯场,直接针尖对麦芒的对上马啸龙的眼神。“你们来这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王二虎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早听说王二虎棒子打的远,我本来想和你比试比试,没想到,原来你怕我马啸龙,行,既然是这样,我走好了。”马啸龙脸上带着鄙视的表情,假意转身要走,转身间,正好看到有一个蓝沿大瓷碗放在几步外的稻草上,原来王二虎的叔叔每天中午都会来给放羊的王二虎送饭,这事马啸龙自然是知道的,马啸龙心里寻思,不觉得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