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回忆 第二章 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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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北方威尼斯,在这个被称为世界最美丽的首都里,一栋依稀残存着格姆拉斯坦建筑痕迹的洋楼静静伫立着。而这栋充满古城风貌建筑的拥有者,却是一位年仅21岁的少年。
瑞典的夏季,气温远比人们期待的要舒适的多,且阳光充足,昼长夜短。清晨,站在犹如浴光殿堂的阳台上,艾利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慵懒地趴在围栏上,嘴里叼着面包切片,注视着风景秀丽的远方,尽管此时他的心情并不在景色之上。
艾利有着一双引以为傲的猫耳,在其“管辖”区内,只要想听就没有分辨不出的声音。此时,身后一阵有序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很快,脑中的电波在第一时间给了艾利准确答案。
“呼……”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起来了?”
唐然踱步来到艾利身旁,背靠着围栏,抬头仰视着蔚蓝的天空。
“嗯,是啊。你呢,看起来精神欠佳。”
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这种形式上的嘘寒问暖让艾利感到恶心。片刻,银色的瞳孔中映照出纤细的手指,唐然将艾利口中的面包切片扯断后放入自己嘴中。
“你……你干嘛!”
显然这一举动让艾利有些不知所措,沾有面包渣的手指在嘴上乱摸一通后,带着无限的怨念怒视着唐然。
“唔……你……你早饭……就……”
“把你嘴里的东西嚼干净再说话!”
几乎用吞咽般的动作解决掉本来就不多的面包片,随后紧紧地将艾利搂入怀中,琥珀色的双眸与银色的瞳孔交织在一起。艾利的眼眶瞪得仿佛要裂开一般,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本能地做着挣扎,但温柔的怀抱却没有一丝松动的意思。
眼中的唐然逐渐向自己逼近,艾利心中的恐惧迅速膨胀,心脏剧烈跳动,直到双方的鼻尖触碰在一起。艾利的脸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传来的鼻息与喘气声。唐然抽出一只手轻轻托起艾利的下颚,被牙齿轻咬着的舌头,舔食着上唇。艾利无助地紧闭双眼,吞咽着口水,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想象即将发生的事情。唐然缓缓地凑到艾利耳根处,挑逗性地吹了口气,带着柔和的声线说到:
“有水吗?”
“哈?”
艾利十分不悦地眯起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刚刚戏耍过他的男人。
“我问有没有水啊,面包实在是太干了。”
轻托下颚的手转而抚摸着喉咙,嘴里还不时小声嘟囔着什么。受到如此羞辱的艾利心情已经几近炸锅。
“有……有你妹啊!”
用尽全身力量在唐然胸口奋力一推,摆脱了“变态”的束缚。像被刚刚强暴完的少女一般,屈身蹲在阳台角落,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
站在一旁的唐然歪着头,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搔着头叹了口气,一步步向柔弱的“少女”逼近。
“你……你别过来!我会跳下去的,真的会跳下去的!”
尽管嘴上如此这般威胁着,身体却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如蜡般白皙的肌肤让人看着不由得心生怜悯。唐然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双手插进裤兜,靠在雕有石刻的墙面,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被逼入绝境的“小白兔”。
唐然从怀中掏出一盒香烟,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目光重新锁定在艾利身上。
“喂,你觉不觉得吸烟时的男人很帅,或者会吸烟的男人很帅。”
“……”
这种无聊的问题艾利一般都是以沉默作为答复。虽然在外人眼里,艾利是个不求上进,坐吃山空,只会窝在家里的死宅男。但烟酒不沾这种原则性问题是多少号称“君子”的家伙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情。
但沉默显然不能让唐然感到愉悦,几步来到艾利面前,俯视着蜷缩成一团胆怯的“少女”,温柔的目光此时变的异常诡秘。
“我在问你话呢,吸烟的男人是不是很帅,啊?”
艾利的小心脏一下悬到了半空,为了避免再次受到伤害,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很帅……很帅可以了吧。”
“哦?”唐然露出一丝邪笑,挑起单边眉毛,再次问到:“这么说我现在也很帅喽?”
“很……很帅,你现在相当帅,你满意了吧,离我远一点啊!”
话音刚落,唐然低着头,捂住嘴笑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人蹲在地上放声大笑,还不时用手拍击地面。
“哈哈哈……艾利你实在是太逗了。抱歉,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艾利向蹲在地上狂笑不止的唐然咆哮着。唐然单手伏住墙面,勉强撑起整个身子,两根手指夹起掉落在地上的香烟,冲艾利左右摇晃。
“其实……其实我不会吸烟,谁知道你那么好骗。水什么的我自己去找好了,以后还要像今天这样和谐相处呦。哈哈……哈哈哈……”
看着唐然离去的背影,艾利已经要哭出来了。平生第一次受到如此羞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艾利死死咬住下嘴唇,双肩还在微微颤抖……
“臭……臭男人,别以为我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