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 先乐呵着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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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辉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装尸体,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一直滑下去,林梦辉抬手一擦,“这鬼天气真他妈不是人能过的。”
“省省吧。”沈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据不完全论证,人说话时,如果这句话的时间为5秒,就会消耗100千卡热量,当这些热量聚集到600卡的时候,将以汗水的实体形式实现。”
林梦辉哀嚎:“太过分了吧你!”
沈渝停下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具在阳光的笼罩下更显黝黑的尸体,闪着精光的眼睛里赤果果的透露出“我就这样了怎么着吧?”的信息。
林梦辉转移话题,“你这是要上哪去啊?这么热的天非得给你烤焦了。”
“智寒待会有场篮球赛,我得去看。”沈渝拿着齐智寒的毛巾和一瓶运动饮料,“你就躺着吧,等太阳把你蒸发掉。”
“行!您老走好不送勒。”
今天的太阳确实毒辣,午后的学校并没有太多人走动,整个校园唯一的声音就是从被晒得枝条耸拉的柳树上传来的知了叫声。
沈渝穿过几栋教学楼,再沿着图书馆左侧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到达体育馆正大门。
Y大是本市最好的大学,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占地面积相当庞大,里面的设施自然不错。
沈渝到篮球场的时候里面已经围满了人,和外面的酷热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渝!”齐智寒冲着沈渝挥舞着手里的矿泉水,“这边。”
沈渝走过去,将毛巾饮料一股脑的塞到齐智寒的怀里。
“嘿,你来的还真是准时,还有几分钟就开始了。”
沈渝斜眼看齐智寒,“这次的对手很弱么?瞧你高兴的。”
“那哪能啊!”齐智寒说,“这次跟隔壁学校的校篮队打呢!听说他们挺厉害的,去年还打进国家组男篮赛了。”
“你傻乐什么呢这是?让人看到不知道以为捡多大便宜了!”
齐智寒不甚在意道:“对手越强大才越有意思,知道不?沈大学者。”
沈渝不理会齐智寒的舌噪,径自走到Y大的加油方阵去,找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
传来旁边女生小声的议论声。
女生A故作神秘的对旁边女生说:“哎,你知道吗?这次的篮球比赛校方非常重视,要求学生会成员和各班的班委必须出席。”
女生B道:“我就是学生会的,真倒霉。”
女生A眼冒精光:“那你知道学校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隆重吗?”
女生B故作神秘道:“附耳过来。”
女生A附耳。
“小道消息传是因为两校校董之间的恩怨情仇拼死掐架。”
“哦哦?快说说是怎样的传闻。”
“具体不清楚,只知道经过无数的口耳相传已经从‘两校建立之初的恩怨纠纷’演变成‘其实是X董暗恋X董多年不成恼羞成怒因爱生恨’。”
沈渝按下抽出的额角,假装没听到。
这时候球赛已经开始了,沈渝不太懂篮球,只是齐智寒喜欢,一直被迫陪着看。
篮球场上的齐智寒意气风发,面对对手的强势进攻游刃有余。
齐智寒运着球避开对手的攻势,一个跨步三分线投篮。
瞬间全场尖叫声、呐喊声一片。
齐智寒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沈渝的方向挤挤眉毛,看起来得意极了。
这样的齐智寒让沈渝有些微微的失神,自信而飞扬的神采让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齐智寒的场景。
那天的天气也是这样炎热,路边的咖啡厅、蛋糕店和冰饮店里坐满了人,街道上散布着的人行色匆匆,整个城市好像一个巨大的蒸笼,闷热难当。
沈渝上课的时候胃痛的难受,最后实在痛得不行就跟老师请假回家。
大太阳挂在头顶晒得人直冒烟,沈渝走在大街上,感觉胃部越来越痛,头也有些发晕。
“喂,你没事吧?”
沈渝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身上穿着制服,看起来像是刚逃课出来。
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你过来扶我去那边咖啡店里。”沈渝指着左手边的咖啡店不客气道,“我买单。”
“喂!你这个人!”齐智寒跳起来,“不是吧你!”
沈渝轻轻扫一眼齐智寒。
齐智寒立马住嘴,沈渝眼睛里散发的气场实在太足,令粗神经如齐智寒也受不了——即使病痛让沈渝看起来虚弱不堪。
齐智寒忍不住小声地骂骂咧咧,一边将快要倒下的沈渝拖进咖啡厅。
有时候沈渝想起这段往事,都忍不住暗暗的悔到肠青。
“回神啦,想什么这么入神。”齐智寒举着爪在沈渝眼前摇晃。
“你的队友为了球队的荣誉挥洒汗水奋力拼搏,现在累的跟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你挺闲的嘛?”
齐智寒被深深地震慑住。
沈渝又说:“还不快滚?”
齐智寒夹着毛巾迅速遁。
之后的两个小时里齐智寒安分守己淡定如僧。
比赛结果是两个队打成平手,队员或喜或悲。
齐智寒淡定道:“我们尽力了就行,结果啊都是浮云。”
“还是队长沉得住气。”
“就是啊,队长真淡定。”
齐智寒在一片恭维声中酷酷点头,转身就走。
沈渝在门口等了几分钟,齐智寒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淡然样。
齐智寒跟上沈渝的步伐并肩向外走,“去哪啊?”
沈渝一直拧着眉不说话,齐智寒知道这是他在思考。
“智寒。”
“有!”齐智寒“啪”一声立正。
沈渝翻翻白眼,“这都快大四了,你有什么打算?”
齐智寒一脸坏笑,“打算么,挣点小钱喝点小酒。”又唱:“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沈渝正义:“国之不幸民之衰势!天下大义压于一己之身,岂容尔等胡乱缠绵于私情!”
“国之,我所义也;民之,我所爱也;大义,我所弃也。”
朗朗白日,背后传来悠悠声:“两位非党员同志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谈论政治,不可不可。”
“蒋泰方,”齐智寒大怒,“尔等神出鬼没悄无声息,所到之处一片哀嚎狼藉,青天白日岂容你放肆!”
蒋泰方悠悠飘走,所到之处气温下降10°。
齐智寒整整表情,“说起来,沈渝你毕业以后想做什么?”
沈渝家久居Y市,世代书香,拿出手的都是大学者,沈渝算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
“我家里人希望我继续读研,以后可以留校当讲师,或者出国。”
齐智寒皱紧眉头。
沈渝斜眼看他:“难道你认为我是听天由命的人?”
齐智寒咧嘴一笑:“我想开个设计公司,到时候请沈大学者坐镇,保证所向披靡杀遍设计界无敌手。”
齐智寒是家里的老幺,小时候受尽宠爱被当做家族企业接班人培养,哪知道齐智寒天性狂放不羁,不受约束,愣是把那些请来授课的老师吓的吓赶的赶,给全弄走了,渐渐地家里人死了心了,对他的管束也就放宽了。
沈渝并不具体知道齐智寒家里做的是什么生意,隐约知道生意做得挺大,在本市有些势力。
有一次齐智寒跟班上同学发生冲突,把人给打了。被打的听说是系主任的侄子,当时大家都在猜测齐智寒会不会被学校开除,最好齐智寒依然好好的,到是系主任的侄子从此看到齐智寒就绕道走。
回到宿舍的时候林梦辉已经睡着了,这家伙在这种炎热到不如归去的日子里选择最舒适的睡眠状态,并且发出扰乱民生的呼噜声。
接下来的几天齐智寒变得非常忙碌,沈渝连他面都没见到。
当再次见到齐智寒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齐智寒中午回到宿舍,冲着自己的床疾步而去,倒头就睡,所有人都跟见鬼了似的。
沈渝沉淀几天的低气压终于爆发了,他眯着眼睛犹如高贵的波斯猫一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然眼睛一睁一个箭步冲到齐智寒床前死命的摇晃他。
“你给我起来!”沈渝咬牙切齿,“你这几天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去了?怎么一回来倒头就睡。”
齐智寒犹如一条死鱼一样被沈渝抓在手里随意摆弄毫无动静。
随后经过长达20分钟的拉锯战,在沈渝抓狂到准备兜头一盆开水泼下去的时候,齐智寒睁开红肿的双眼。
齐智寒虚弱道:“汝歹毒之心昭然若揭,怜我命苦悲惨汝等还不得安生,天理何在!”
沈渝阴沉道:“你要是再不活过来,我让你永远舒服下去。”
齐智寒一个寒战迅速坐起。
“交代吧。”沈渝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翘着腿看他。
齐智寒缩着脑袋:“我去银行半点业务罢了,干嘛那么紧张。”
林梦辉煽风点火:“银行办业务能要你天天去?依我之见多半是做了危害到社会和人民的坏事给法庭传去了。”
蒋泰方故意触沈渝逆鳞:“对的对的。我看是调戏良家妇女进去的。”
“什么进去的?”齐智寒怒:“快将尔等哲学课老师拖过来重打50大板,以向苍天谢罪教出此等学生!”
沈渝:“少废话!”
齐智寒鄢:“我把这些年家里给的钱全部转私人账户上去了,我们家老爷子哪能同意啊!这才给折腾出这么多事儿。”
齐家现任当家齐老爷子年过七旬,按理说早该放权,哪知道齐家这一辈的资质平庸,原本看好的孙子齐智寒资质够,脑袋也转得快,结果不爱家业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这些沈渝是不知道的,沈渝只猜到齐智寒是要自己创业开设计公司。
沈渝想告诉齐智寒这些事情他们可以一起面对的,沈渝可以帮他分担,但是不能,该怎么开口?
沈渝对齐智寒的感情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而齐智寒本人却一直假装不知道,整天哥俩好的乐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