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荆棘の爱——41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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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之海——41方海
我在你看不到的天空,看着灿烂的烟火,如果还有如果,我愿意对回忆爱不释手。——题记
2012年9月,我上大四,而且很幸运的是,田珊考上了我所在的江城大学,主修医药工程。
在我与田珊从西藏回来后,我从学校搬出,住在了韩远家。
虽然已经从西藏返回有些日子了,但每次当我抬头望天时,还是会很诧异的想到,为什么同是一方天空,可身处在不同的地方竟会带给人这么大的反差?
那是真正的纯净,不似城市上空时而浑浊,时而清透的天空,而那方存在记忆之中的幽兰,是我有生以来得见的最美的天空。
往后的每天早晨,我都会这样习惯性的仰望着蓝天,而这时韩远就会问我,在看什么?
“在看……看天空。”说着时对着他抱以灿然的一笑,而那个人随即上前一步,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赶忙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说了一声:“出发。”
将他所作的这一切看在眼里,我对他说道:“加油!”同时朝着那个同样笑容满面的人,点了点头。
心底却不可遏制的微微颤抖着,因了现在的我们真的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我们是爱人吗?
是彼此心底那个唯一最爱的人吗?
今天,韩远要和他的导师同去参加一个研发会,好像是一个关于治疗先心病特效药的研发项目,但具体内容也没听韩远做过多的介绍,只是在昨晚吃饭时,他这样激动的对我说道。
听韩远说,他的导师相当重视这个项目,不过看着今天一脸兴奋的韩远,我是在心底为他感到高兴。
只是,昨晚并没有明确答应他,要去参加他们这场研发会的公众参观环节,此时看着手中拿着的那张邀请函,我不免对着那扇早已关闭的门,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因为今天和田珊约好了一起去看医生,所以对于韩远那么诚恳的邀请,我却只能是含糊其辞的答应着,并没给予他任何承诺,看着那张明显有些失落的面庞,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朝我做了一个“真拿你没办法”之后的表情,韩远也只能是低下头默默的吃着饭。
“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感觉好很多。”
“那,我一会过来,还是……”
“我们直接在医院碰头吧!”
“嗯!也行!那……再见。”
“好的。”
挂断电话后,我一时陷入沉思,不知从何时开始,田珊每次对我说话时,那种隐含的紧张情绪,从我最开始以为是尴尬到后来才渐渐知晓,原来田珊早已知道我的情况。
而最令我诧异的竟然是,田珊那次不经意间提到我与韩远初见的事情。
“那次,我看见你摔倒了。”
“那次……哪次?”
“就是,你遇见韩远那次。”
“韩远……是在媛媛家楼下……是那次……”听田珊没来由的突然冒出这句话时,我在心底快速回忆着那次当我从媛媛家下来时,遇见韩远的情形。
我是摔了一跤,可那是因为一直行走在暗处,所以当那束强光冷不防的打在我的眼睛上时,我一时眼花,便跌了下去。
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所以当时当韩远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的时候,一来我想当时宿舍快要熄灯了,怕赶不回去,二来我也嫌麻烦,便拒绝了他的提议。
如今,在田珊这么突然一问之下,我隐约觉得,是不是从那时开始,关于眼盲这件事情,就没有我当时自我想的那么简单,想到此,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田珊。
见我眼露询问的目光后,田珊却是别过脸去,尽量不直视着我说道:“那次,不是因为远光灯的照射,哦不,应该是不只是因为远光灯的照射,才让你,一时睁不开双眼的。”
停顿了一下之后,听田珊继续对我似是哀求般的说道:“方海……哥哥,你跟我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吗?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求你了,和我去看下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那时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看着一下便面露难色的田珊,我实在有些不忍心这样去逼问她,但是现在的我需要一个解答。
“奶奶,是奶奶告诉我的,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当时大概九岁,那时你12岁,刚好小学毕业。”
田珊现在提的这件事情,我有印象,但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留在记忆里的印象已经很浅了,再次听田珊这么一提的话,我倒是想起,在小学毕业的时候,我曾经做过一次手术,但这次手术,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太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并没有在我的印象当中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应该原没有我当时以为的那么简单。
想及此,便听田珊继续说道:“也是过后,我才听奶奶提到的,她一直觉得当时那个手术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那不应该只是一个小手术吗?”
我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在我看来做完大手术的病人不都是应该休养生息最少半年的吗?
而我清晰的记得那次做完手术后,我还赶上了去参加小学毕业时学校组织的郊游活动,而那是在考完试后一周举行的。
而且我还记得当时是因为考最后一场试时,自己在考试临近结束时,突然眼睛不能视物,而被老师提前十分钟带离考场的。
而后,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现在只要稍微猜想一下也能知道,那之后,无非就是在父母的带领下,去往医院做检查。
而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那次眼盲很可能是突发情况,所以当天住院,第二天就动了手术,而且恢复的应该也很好,因为我在医院前前后后待了不会超过一周的时间。
而那之后,我也再没感到身体出现任何异样,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被我渐渐淡忘了。
可如今再听田珊提起这件事情时,一丝担忧慢慢绕上了我的心头,难道那次“小手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而我现在时不时就会突然出现的眼盲和那件事情之间,难道,会有什么关联?
可现在奶奶已经去世,如果要想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就不得不再次回新洲去问父母了,可……等我四周环视了一下现在自己所居住的这个地方时,不情愿占据了我的犹豫,我是真的不想离开,这个能带给我无限温暖的“家”。
当我再次抬眼看了一下挂在客厅墙上的那面时钟时,已经接近上午十点了,心里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便出门去往医院。
远远便看见早已等候在医院大门口的田珊,浅粉色上衣,窄腿牛仔裤,同是休闲打扮,而今天如此明艳的田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印象当中的她,自从初中时出了那件事情以后便很少再穿浅色系的衣服了,所以在我的记忆当中,留下更多的,是那个忧郁的女孩。
等我走近后,朝着田珊笑了笑,并露出颇为赞许的目光,我想,她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阳光活泼,美丽善良,如所有处在她这个年龄段的少女那般,拥有着所能属于她们的一切美好事物。
而后,我们一同去往医院大厅排队挂号,等待着那个结果的到来。
在这期间,我收到了一条彩信,来自韩远。
在那张照片中,韩远站在讲台上,看样子是应该正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照片底下附了一句话:可惜,你不在。
刚看到时,为他的孩子气而觉得好笑,可随后看着那张拿在田珊手中的诊断书时,我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心里反而滋生出那么一丝遗憾,想着要是今天陪他一起去就好了。
只是觉得,能抓住多少就抓住多少吧!
可事实上,当我从田珊手中拿过那张我以为是诊断书的纸张时,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为在那上面写着病因未明,随后那位主治医生建议我们去往当时做手术的那家医院调取当时的病例,或许才能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我和田珊听后,具是迷茫,但无法,我们也只好先照这位医生的建议去做了。
等我们并排走出医院时,我想去附近的广场上转转,而田珊看出了我不想有人在身边后,也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便回学校了。
此时的广场上,有很多人在放风筝,大人小孩都有,呈现出一派热闹的景象。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飘在天空中的各色风筝,有大有小,形状各异,而再看那些拿着风筝线的人,却突然有些迷蒙起来。
心里觉得好笑,可能是因为想到了自己与韩远的缘故,便会平白多出这么多感慨出来,可看着那些被紧握在手中的线时,我却突然有那么一瞬想要将那些线放开。
剪断所有的羁绊,只为给风筝自由,可我明明知道,那个风筝最后的结果会是……粉身碎骨。
韩远是在临近黄昏时找到我的,要不是过后他提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那个长椅上坐了那么久。
而当时,眼前正好是渐渐落下的夕阳,我看着那个红晕慢慢的在天际的尽头挪移着,突然很想去留住它,便对着那个已经急速缩减为一个小黄圈的落日,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个大写“C”的手型,想将那个黄圈圈住,可终究还是露出了一小半。
任我再怎么将手扩大也圈不全那个黄圈,无法,我刚想举起右手时,左手连同着那个黄圈却被包进了另外一只手中。
那一瞬有一股暖流慢慢从心间流出,如汩汩泉水般流过全身,最后又流回到了那只被他包裹着的温暖手心中。
随后就听他笑着在我耳边低语:“还好,总算在日落之前找到了你。”
“我们回家吧!”
“好!”
【叶子:完稿于银信大厦,12:01,05-30。怎么说呢?从第二卷写完后,就一直停驻不前了,原因无他,我想必须应该将前四十章看一遍,然后将之前的伏笔找出来,可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还不如让我再写呢!在心里这样怨念的告诉自己,真的,校稿是比让我再次写稿还要费心费力的事情!所以我荒废了好多天就是迟迟不肯再次提笔去写这个故事,但是昨晚在两听啤酒的安慰下,我终于是光荣的……睡着了,所以今个起早写了出来,哎,自己啊!真是没的说!要努力啊!马上就要毕业了,觉得自己的青春不能白过,所以想在大学时留下一些什么,而这部小说无疑是我所能存留的最美的回忆了,以此纪念那些逝去的光阴,并见证着我的成长吧!我爱文字,非常爱!也想要做的更好,虽然现在的水平还是菜鸟,但是,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我会写出那些感动别人更感动自己的文字的!加油!怎么觉得自己写的这番话,那么像小学作文常用句式?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