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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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岑羽把岑峦抱到花园里晒太阳。岑峦眯着眼靠在岑羽的怀里,暖烘烘的太阳晒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真是好不惬意。
“你那时没吃我熬得粥,今儿早怎么又做这给我吃?”岑峦依旧眯着眼,慵懒的问道
岑羽沉默了片刻,眼睛看向远方,缓缓开口道“峦峦,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岑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岑羽开口
“以前,N市边缘地方坐落着好些小村庄,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就是来自那儿的小村庄到这里来上学,在她二十一岁那年,遇到了一位富家少爷,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坠入爱河。一次体育课上,女孩晕倒,被送到医院检查出有了身孕,学校以败坏校风为由,把她开除了。女孩不得以,只有去找那个富家少爷,却被拒之门外。女孩只有回到小村庄,父母让她把孩子打掉,毕竟未婚先孕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尤其是在事事落后的农村,更是人言可畏。女孩以死相逼,终于保下肚里的小生命。他忍受着周围所有异样的眼光,在同年冬月诞下个小男婴。小男婴慢慢长大,身边有慈祥的爷爷奶奶,有漂亮贤淑的妈妈,即使没有爸爸的疼爱,他也生活得很幸福。那种幸福一直持续到小男孩三岁时的夏天,小男孩看到别的小孩儿都有冰棍吃,晚上等女孩下班回家就缠着她给自己买,因为在农村,所以离商店有些远,等他们买好冰棍回到家,房子已经被烧成了个大火球,那场火不仅让他们失去了栖身之所,也让小孩失去了爷爷奶奶”岑羽仰起头,使眼框里的眼泪不至于落下
“没过几天,小男孩和女孩被一群黑衣人找到,强行送到了另一个国度。在那里,没有共同语言,没有栖身之地,没有亲戚朋友,甚至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所幸,女孩长得漂亮,很快在酒吧里找到了份工作”岑羽自嘲一笑“说是工作,不过是出卖身体罢了。在酒吧很苦很累,女孩一直都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醉醺醺的回家。无论身体有多疲惫,她每每都会在小男孩起床之前给他熬好一份粥,那个习惯一直持续到她死去。渐渐地小男孩长大成人,女孩也由于长时间的劳累,身体一日不胜一日,,她没时间休息,没钱治疗,为了生活,不得不拖着那样的身子徘徊在各种男人之间。看着她受那样的苦,男孩有时好希望她就那样死了,因为人死了,就什么苦都不用受了。或许,是老天听到了男孩的心声,在男孩十六岁时,女孩离开了人间”
岑羽突然呵呵傻笑起来“死了,真好,你说,对不对?”
岑峦眼睛一阵酸涩,觉得整颗心都被狠狠地揪着,动一下就扯得生生发疼,他不知道岑羽有着那样的过去,小小年纪,经历一场场生离死别,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楚啊?紧紧搂住岑羽的腰,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想哭就哭出来吧,我把肩膀借给你。以后,我每天给你熬粥好不好……”岑峦絮絮叨叨地说着,感受肩窝传来的湿意,这一刻,他忘却了仇恨,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
良久过后,岑羽才平静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岑羽已经压抑了太久,一直想找个突破口,如今哭过一场,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伏在岑峦的肩头,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你”
这句谢谢包涵了太多的东西,谢谢老天让我遇上你,谢谢你的温柔,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一切的一切……
叶浅看着庭院中相依相偎的两人,心像是被刀绞般疼痛。那幅画面太过于美丽,太过于耀眼,太过于和谐,刺目的让人想流泪。叶浅到公司找岑羽,被告知岑羽今天没去上班,给他打电话,手机又关机,叶浅有些担心,就来别墅看看,没成想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叶浅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听说这是不流泪的角度。叶浅连车都没开,就那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知道两条腿没了知觉,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地上,把脸埋到膝盖处“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为什么呢?”
林念白正在等红绿灯,忽然一个人在他车子边蹲下,放在一般时候,别说有人在他车边蹲下,就是有人在他车边撞死,他都不会看一眼,只可惜,那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叶浅,那就另当别论了。打开车门,几步跑到叶浅身旁“你怎么坐在这儿,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说完就去扶叶浅
“别碰我”叶浅红着眼睛拍掉林念白伸过来的手
林念白眼中闪过一抹痛楚,随即恢复正常“我不碰你,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叶浅本来就难过的要死,林念白又偏偏往枪口上撞,叶浅一生气嘴就把不住门儿了“你丫的才有病了,还是从精神病院跑出的神经病,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叶浅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除非,除非你变成他”
林念白的心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他明知他不爱你,为什么就非他不可呢?我就连奢望一下都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