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青春的盛夏时光·神展开的大学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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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顾小夏,是一名典型的真•女吊丝。因为把数学知识还给了体育老师,所以……很悲催地只考了大专。对此,我深明大义的父母早已有心理准备,知道我未来三年还有书可读的时候,就已经深感欣慰,差点没笑出眼泪了。
可对于我这种写作女吊丝,读作中二病的家伙来说,大专生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啊!上大专好比上大号,都不好意思很骄傲地告诉别人的!所以每次别人问“诶小夏你考上大学没啊”的时候,我宁愿说我没考上啊啊啊!因此,我对将要到来的大学生活不抱太大期待,甚至有些不情愿了。
大学是要住校的,我以前虽是女吊丝,但我立志要做白富美,所以我很光荣的没有一点住校经验【其实这是懒吧……】。所以第一天是我老爹陪我去的。当路人对我实施注目礼的时候,我不禁想高呼一声:“呜呼!——我靠”不过到了学校才发现,为子女的人生初体验保驾护航的家长多了去了,顿时露出欣慰的邪笑。
走在校园里,因为之前对此不报以期待的心情,反而意外觉得这里环境还不错,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悦起来。老爸也对此赞不绝口,接着就开启了国际惯例的唐僧模式:“接下来你就要开始住宿生涯了啊,你会拥有一帮室友,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我忙说:“打住,虽然我是腐女,但我也不是百合啊。老爸你确定你说话方式对了吗?”老爸继续无视我的话,从大学生涯一直谈到我死的那一刻该买什么棺材……
我和老爸走进了宿舍区,沿途看到不少的学生家长,。家长们以和为贵,即使素不相识也会友好地点头致意,气氛一片其乐融融。我记得我大学的宿舍号是250,因为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这学期搬到了对面的213宿舍去。我发誓我死也不会放过那个安排宿舍号的家伙!我在内心咆哮着。
我和老爹一边按通知单上的指示地一边往250走去一边闲谈。我说:“不知道一个宿舍多少人啊?”老爹说:“三四个吧。”我说:“我记得我有朋友的宿舍只有两个人,是双人间。”“也说不定是五六个。”“那还说不定是七八个呢。”
来到250宿舍的门口我才发现我低估了中国的人口密度。我们宿舍人口的人一共有——10个。“壮哉我大天朝!”我实在忍不住想咆哮出这句话了。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跟小学或中学的朋友展开无聊的比赛时,不管比的是谁的学校美女多,还是谁的学校约会地点多,还是谁的学校食堂打的饭菜分量多。。。。。。。我都无一例外地惨败。只有比宿舍人口时总是完胜。只是每当那时,大家都会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当时250里已经来了一些人。女孩子嘛,自然会来早一点的。我暗自心想。殊不知,以后我提起这梗的时候,大家都一种看火星人的眼光看我,集体欠扁地说:“我们来那么早是为了看有没有帅哥可以勾搭。”……尼玛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闺蜜们,只是当时我们都非常腼腆,目光飞快地接触一下就会移开。特别纯真特别生涩特别美好的样子。以至于几个月后熟得不能再熟的我们集体淫笑着看十八禁的视频或耽美漫画时,我会突然觉得恍若隔世。。。。。。
在初次见面的室友中,八号床的豆豆在最短时间内聚集起了最高的人气。她不是有如花似玉的容貌,也不是有出口成章的才华,而是——皮肤最……不像人类的一位。原因是,当时我们年少气盛,皮肤粉嫩,所以经常会有不知好歹的青春痘从脸上破土而出。而豆豆是我们中皮肤最烂的一位。烂到什么地步呢,这么说吧,别人脸上是正常皮肤嵌着几颗青春痘,而她的脸上是青春痘嵌着几寸正常皮肤啊!对正为青春痘苦恼的我们来说,豆豆就像一面魔镜,往他面前一站,你立刻会觉得自己的皮肤堪比天仙。“豆豆”这个看似清纯的外号便是由此而来。
在不久以后的第一次聚餐会上,我们纷纷向豆豆敬酒,并发自内心地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特喜欢你。“呵呵呵真的么?”豆豆抚摸着自己满是青春痘的脸,纯朴地笑了。
我是一号床。所有单数号的床都是上铺,双数号则是下铺。老爹就有点杞人忧天地说,你睡上铺合适吗?会不会半夜翻个身滚下来什么的?我说不会不会,我还就喜欢睡上铺,一览众山小多好啊。我说的是真心话,不过后来才发现不选下铺是正确的,因为基本上,下铺跟椅子的概念是一样的,永远会有人一屁股坐在你的床位上,抽烟喝水吃饭聊天玩电脑再偷偷放几个屁之类的。下铺的床垫和被子因此永远比别人的脏。
报道那天我们都是爸妈陪着来的,唯有容嬷嬷不一样。她是由外公陪着来的。初次见到她的外公时,我脑子一下子转弯不过来,想是谁的爸爸这是,也太蹉跎了吧。后来才知道,只是容嬷嬷妈妈的爸爸。
关于容嬷嬷这个猥琐又邪恶的绰号的来历,是因为初次见面时,豆豆站了很久,站了半天也没见到有谁给她递把椅子,豆豆长满痘痘的脸庞都因此颤抖了!无奈的豆豆只好坐在嬷嬷的6号床上。只听“啊!!!”地一声惨叫,豆豆不幸地被,爆菊了。这将对她花季的人生中产生多大的影响啊!善良的我们忙跑过去查看伤势。“啊这不是我的绣花针吗?”嬷嬷惊讶地说。只见雪白的床单上,藏着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嬷嬷完美地给我们诠释了容嬷嬷的人生真谛。从此,嬷嬷的外号就这样诞生了。
容嬷嬷拥有本宿舍第二美丽的脸孔和全班第一的人缘。经常会有初中高中的同学来我们宿舍找她。有一次我们看到一群人勾肩搭背欢天喜地地走在路上,而容嬷嬷是她们簇拥的核心。我们就在后面响亮地喊:“容——嬷——嬷-——!”喊得整条街都回过头来看我们了。唯有当事人无动于衷,只是嬷嬷加快远去的步伐,让我们倍感无趣。
排长在我们宿舍囊括了两个“最”,最瘦和最老。她是真正的骨瘦如柴。虽然身高有一米七,体重却连五十公斤都不到。人一瘦皮肤就皱,就显得有几分老态,加上她的头发相对我们而言略显稀疏,再加上她鼻梁上的小眼镜儿还总是会下滑、滑出一种老花镜的感觉。。。。。总之锅炉工第一次看见排长的时候竟情不自禁挺直了腰板儿说,老师好。
但老排其实并不比我们年长,在当时一样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大家刚开始叫她排骨,后来觉得缺乏特色,在食堂打招呼的时候还会被误以为在点菜,就把“排骨”和“年长”结合了起来,排长由此诞生。可惜这么多年了,排长依然是排长,没有再往上升成连长团长什么的。
开学后不久,嬷嬷捞到了一个班长的职务。当时的情况是老师对我们这帮新生缺乏了解,所以只好以貌取人,而嬷嬷长得很正经,老师就钦点她当了班长。对此嬷嬷受宠若惊,得意非凡。有一次她和排长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说:“把牙签递过来一下。”排长两眼一翻:“自己拿!”“我是班长耶!”嬷嬷用官威压她,排长就一拍桌子站起来说:“老娘是排长!”
开学不久我就当上了宿舍长,这个身份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都是一个谦虚低调的人。不问国家能给我什么,先问自己能为国家做什么。没想到,国家会突然给我一个宿舍长当,感谢国家。因为我是一号床,而当时规定每个宿舍都要选一个宿舍长,大家就众口一词地推举了号码最靠前的我,面对千夫所指,我实在百口莫辩,只好逼良为娼(以上皆为病句)。刚开始我还有一点儿压力和使命感,后来发现,宿舍长的任务主要是在地没人扫的时候自觉地扫,桌子没人擦的时候自觉地擦,生活部召集开会的时候屁颠颠地拿个本子去聆听记录一些废话,以及所有人都钻进被窝准备睡觉又赫然发现灯还没关时,颤抖抖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仅穿一条薄的“弱不禁风”的睡裙跳下床去执行这项苦差。。。。。。
开学不久后的另一项例行公事是,军训。关于在烈日下暴晒个几天是否就能更接近大学生的精神面貌这点,相信所有体验过的人都只有竖中指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