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无人晓花为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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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姐的要求,**前往才子经营的酒馆子找才子要曲谱,希望他能把曲谱给自己,好完成小姐交代下来的任务。来到酒馆子的**被告知才子不在酒馆在酒坊,来到酒坊后又被告知老板去了村尾的私塾。**深呼吸忍下这口气,自己还是第一回被别人当球踢,如果姓花的不在私塾,她就一把火烧了他的酒坊!
才子的确在私塾,他在私塾免费教村里的孩子写字。**叹了口气后便来到才子面前请了请安,开门见山道出了来由。
“你家小姐为何对小生的求缘曲如此感兴趣,还要姑娘你上门来求曲谱?小生真是受宠若惊呐~”才子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如此一问**便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平生最讨厌那些拐弯抹角,故弄玄虚的人,因此对花珣芫的好感再下降一半。
“小姐被公子的悲曲深深感动,听曲落泪。为了留住这份深入骨髓的感动,所以小姐想把曲子记下来,让奴婢前来请公子献谱。”**低头说着,没人看见她说完后不屑的表情。
“哦?~小姐竟如此钟爱此曲,小生真是三生有幸。不知此曲让小姐想到些什么,竟感动到泪落,小生真是罪过罪过。”才子一边说一边走向私塾的后花园,**无奈,只好也随他到后花园里来。
“小姐听曲时恍然间看见一幅画卷。”
“不知小生可否得知画卷上画有什么?”
“当然可以。小姐和奴婢说过,画卷上有一位佳人泪眼朦胧,回头眺望,却只见心上人奔向远方,从此他们天涯两茫茫。小姐一想到有情人不能共结成双,断肠之悲由心而生,于是潸然泪下。”
“……”
**见花珣芫久久不搭话,便抬头瞄了一眼才子。只见花珣芫秀眉微皱,低眸思索,似乎**的回答不合他意。
“姑娘可懂音律?”沉默许久的才子突然蹦出这么一个问题。
“奴婢略懂。”
“曲谱,小生真没有记下过,如果姑娘不嫌弃,小生不妨再弹奏一遍,劳烦姑娘亲自记下了。”说完便命人下去准备笔和纸,丝毫不去过问**的意思。**也没有说什么,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见去取古琴的花珣芫久久不归,便在后花园里赏起花儿来。当**在花园里徘徊转圈之际,听见不远的阁楼上传来一阵阵银铃声,铃声清脆悦耳,像小曲儿一样带着调调的旋律。**不禁觉得有趣,便开口哼出声来。
“花儿花儿为谁开,一年春去春又来。
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花掩泪,像露霜,独徘徊。”
渐渐,**在花园里玩得不亦乐乎,把自己的初衷给忘得一干二净。完全没有发现才子正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草地上,双膝间横放着一把古琴。
“四月的微风轻似梦,吹起了花瓣片片落。
怕春花落尽成秋色,无边细雨亲吻我。
花儿花儿为谁开,一年春去春又来。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
——(取自牛奶@咖啡《蝶恋花》)
顺着琴声,**自然而然地把一首现编的小曲儿哼唱了出来。……等等!哪来的琴声?不应该是铃声才对的麽?**心感不妙,忙转身去寻找琴声的来源。回头只见才子安安静静地坐在草地上,左手里拿着一张纸,右手执笔在纸上写着字,一把古琴侧放在他身旁。难道刚刚他并没有在弹琴,而是我自己的幻听而已?**压下心头的疑问,想起来此的目的,便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花公子,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公子古琴也拿来了,可否……”
“不必劳烦姑娘了,小生刚才去取琴时发现琴弦不稳,可能弹奏不了了。小生刚刚执笔记下曲谱,姑娘拿去罢。”才子起身打断**的话,把手中的纸塞到**手里便抱琴匆匆离去,留下**一人在后花园里。**郁闷了,还说是个才子呢,竟如此不懂礼数,连送客都没有说一声就直接转头走人。真不知小姐看上他哪一点了?真是各花入各眼。
拿到曲谱的**不再去计较才子的无礼之举,揣着曲谱便急忙回了周府。
当**为梦蝶弹奏曲子,音乐响起的一瞬间,**愣住了。这不就是刚刚在后花园里听见的曲子吗?怎么会这样?!都怪自己昨晚在宴会上没有好好聆听,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如今摆了个大乌龙,可如何是好啊!希望那个花才子只是说说而已,最好他自认为自己身价清高,我这种奴婢配不起他……或者他在后面根本没有听见我唱歌,又或者……
“**,**,你怎么了?曲子弹得断断续续的?”梦蝶的提问打断了**的思绪,**此时才发现自己紧张急躁到手心都布满了汗珠。
“**,你今天是怎么了?拿到曲子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是不是花公子对你说了些什么?”梦蝶挪动身体,坐到**旁边,也跟着紧张起来,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十分在意心上人对自己的看法。
“没……没事,花才子没说什么就把曲谱给了**,看来花才子对小姐也十分上心呢。**……**今天可能不大舒服,不然**下去请乐师过来为小姐弹奏吧,**想下去休息一下……”**在周府第一次向主子提出请求,梦蝶吃惊的同时不禁有些心疼,毕竟在自己心里,**并不是个丫鬟,而是爱护自己的大姐姐。
“那好吧,**你下去好好休息吧,奏乐的事就交给乐师去坐。”
“**谢谢小姐体谅,**先下去了。”**起身鞠了鞠躬,转身出了房间。
老天爷啊,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为什么是自己唱出了词,为什么那个才子要定下如此的规定,为什么小姐会看上他,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成了小姐意中人的有缘人啊?不行!必须在花珣芫有所动作之前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不对啊!他没有任何动作啊!那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去打消啊!
一个头两边大的**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骗过看门的家丁,偷偷溜出了周府,打算去陌千里散散心。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到陌千里后的想法是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拜拜佛祖,给菩萨烧柱香。因为她在陌千里遇上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花才子。”**恭恭敬敬地向花珣芫请了个安。
“姑娘不必多礼,小生承受不来。小生至今还不知道姑娘的姓名,一昧称呼姑娘‘姑娘’,真是太不应该了。小生姓花,名珣芫,字怀惜。”花珣芫也回了个礼,笑了笑道。
“奴婢叫**,在此谢过花才子愿意把曲谱借于我家小姐。”**心想着怎样才能把他打发走,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姑娘客气了,难得周小姐如此喜欢,区区曲谱不算什么。只是小生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姑娘。”
“花才子言重了,奴婢何德何能竟让花才子来请教,花才子但说无妨,奴婢不懂,奴婢还可以回去请小姐为之作答。”来了,来了,有所动作了,我**能过五关斩六将,会怕你这个白面书生?
“**姑娘来陌千里所为何事?”花珣芫又笑了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呃……哈?”**差点下巴脱臼,啥?还以为他会说曲子那件事,怎么问了个牛头不搭马面的问题。
“这个……这个……奴婢想散散步,想到陌千里这里空旷辽阔,最适宜不过了。”
“哦~原来如此。小生见桃池四处都种着桃树,而且桃树都成双成林的,唯独陌千里这儿只是栽了这么一棵。小生觉得它会很寂寞,便常常来看看它,没想到就遇见了**姑娘。”花珣芫边说边往桃树走去,又开口道:“不知它在这儿守着陌千里守了多少年了,它每次花开花落都会为陌千里添上不一样的色彩,小生就不懂它如此到底是多情还是伤情。”
“花才子的问题太过深奥了,恕奴婢无法回答。奴婢只知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老桃树从来到桃池开始就一直在陌千里,花才子不是桃树,又怎么知道它在陌千里是怎么想的呢?”**见花珣芫完全没有提起她唱歌的事情,便放下心头大石,应付起他那些古灵精怪的问题来。
“看来是唯我多情独自来了。”
“哈?”**不禁在心底对花珣芫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串几句诗词才能凸显你是才子是吧!
“让**姑娘你见笑了,小生对老桃树太过于执着,所以总是不知不觉说出心头的惆怅。”
“你这个人还真奇怪,你一个人怎么去来了解一棵树啊!就像那桃花,谁可以告诉我它是为了谁而生长,又是为了谁而绽放的啊?”**觉得自己肯定是脑门被驴踢了才在这里和一个傻子说话,回答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不再客气。
“……**姑娘说得对,在这世上,无人晓花为谁开。”听了**的话后,花珣芫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眼角眉梢写满了喜悦。
此时的陌千里,日暮风吹花落满地,却无人前来解惜它是为了谁……
————————————————————————————————————————作者有话说:终于把第十七章写好了,对不起了各位看文的亲们~只要市场营销大赛还没完,毕业晚会彩排还没完,我就要忙个没完~%>_<%谢谢各位亲的捧场~继续给我票票吧~我会继续加油努力挤时间出来更文的~~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