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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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沈公子果然受欢迎,连柳家最得宠的小姐都为你倾心。”靖风调笑般的来了一句,心里却是想着得给他主子报告一下了。靖风现在心里可是已经把沈鹤然当成了少主了,柳家是三大家族之一,柳灵真又是其现任家主与下任家主最宠爱的,虽说性子比较骄纵,可看看方才面对着沈鹤然时的羞涩乖巧样,倒也是可以考虑考虑。
“哈哈,小爷我一向魅力无边,不过我可不喜那类型的,太吵也太能折腾了。”沈鹤然耸了耸肩。
要是沈鹤然知道刚刚靖风心里想的,估计又得是一番吐槽了:我怎么不知道靖风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媒婆了呢?看来是对你主子很不满呢,我去帮你向你主子提个意见,如何?
来到酒楼后看着人满为患的场景,沈鹤然才记起今天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天,接下来一个月可都会是人挤人,看来还是回去叫厨房做几道菜好了。
夜晚。
沈鹤然躺在屋顶上看着快到正圆的月亮,再过一个月可就到中秋节了,不过这里的中秋节不叫中秋节,叫月夕节。这边过月夕与前世倒也相似,也是观月、猜谜、赏花灯,不过没有月饼,可惜了。自从来到这里后,每到月夕自己就会做一些月饼,配上桂花酒,与师傅在院子里赏月、聊天。想想头几年做的月饼,那模样可真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啊,全是歪七扭八的,一坨坨看上去就没食欲了,还好味道还过得去。后来还特地做了几个弄月饼的模型,做出来的鱼饼样子可就好多了。这次没有师傅陪着,想想就有些寂寞啊。
这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接近,沈鹤然起身把自己隐藏在旁边的一棵树的阴影里,看着来人鬼鬼祟祟地猫着身子,摸索着到他的房门外。
谁半夜不睡偷偷摸摸跑到他房间来啊?
接着阴影处,沈鹤然迅速转移到面对房门方向的另一棵树上,还故意用袖子擦过树叶,弄出‘飒飒’的声音。
“谁?!”来人惊呼,听着这声音,可不就是柳灵真的小跟班么?他来做什么?
在仔细观察后并没有发现异常的男子收回视线,嘴里还小声的安慰着自己:“那只是只猫而已!别自己吓自己!刚刚可是问过人了,那小子不在房间!!”
听着,沈鹤然就如他所愿,给个安慰的“喵~”了一声。要知道上辈子他对口技很感兴趣,可是特地去学过一段时间,猫叫也只是小意思了。
果然,听到这声音的男子明显放松了下来,呼了口气,就推门进入了房间。
在沈鹤然现在所隐藏着的方位,正好能从旁边开着的窗户外看到里面,而那男子也是个没戒心的,作案都不关窗户,让沈鹤然完全不费力的看到了他的一举一动。
男子走到床边,摸出了沈鹤然的包袱,又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快速的想塞进包袱里,估计是紧张着,好几次东西都掉床上了,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沈鹤然都不禁想为他擦把汗,这种技术,被逮住了都没话讲了吧。
待他把东西塞好后,沈鹤然突然又来了坏心思,从树上下来后故意咳了几声,然后向房间走去,果然听到声音后里面也传出了一些响声,该是慌乱时碰到什么东西了。
推开房门,沈鹤然点起桌上的油灯,坐下倒了杯水悠闲的喝着,一双俊目快速略过房间的每一处,最后停在床底下那一小块露出来的衣角处。
放下杯子走到床边,听到下方的呼吸声突然加重了,笑着从怀里拿出几瓶药,又脱下外衣把药瓶里的药粉混合在一起洒在上面,一股强烈而刺鼻的混合着狐臭、脚臭等气味开始散发出来,沈鹤然大声说道:“还是先去洗个澡好了。”
然后把衣服丢在地上,一脚踹进了床底。
“唔!!!”
“啧啧,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床底下的某人立刻捂着鼻子跟嘴巴,脸涨得通红。
要说这药,当初也是不小心打翻了几个药瓶后的意外发现,那股味道可是把他自己熏晕了半天啊。听着床下的呼吸声渐渐绵长,沈鹤然打开包袱,把刚刚男子塞进去的东西拿出来,是个钱袋,掂了掂。
“哟,还挺沉啊。”说着撇了眼床底,把钱袋也顺手丢了进去,拍拍手,拿起包袱就走。
“今晚还是去跟靖风挤挤好了。”
“叩叩!”
“谁?”
“是我。”
“少……咳!沈公子?这么晚有什么事吗?”靖风看着沈鹤然吃惊的问道。
沈鹤然举起手里的包袱在他眼前晃了晃,
“今晚能在你这里挤一挤么?房间里有只好大的臭老鼠。”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弯腰从他扶着门的手臂下钻了过去。待看到屋里时还真是被微微吓了一跳,大半夜的这油灯也不怎么亮,烛火摇曳起来使那人影显得有些吓人。
“老板也在啊,真是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我先出……”
“不用。”话未说完,就被清冷的嗓音打断。
“……”沈鹤然沉默了。
男子微微蹙眉,似是对屋内一片安静感到不满,一直看着沈鹤然,弄的沈鹤然都有些尴尬,他貌似打扰到别人的好事了?不然为什么那男人要瞪他?赶紧给靖风使眼色。
‘救命!快点安抚好你的人!’
‘嗯?老爷没事啊。’靖风单纯的眨巴眨巴双眼。
‘什么?!居然不帮我?还是不是兄弟啊!’沈鹤然愤怒了。
‘你发现不对劲?怎么回事?老爷中毒了么?!’靖风紧张了。
‘还是不帮?!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人啊!!我看错你了!’沈鹤然鼓起一个包子脸瞪着靖风。
‘这是什么毒?’靖风表示他对沈鹤然的包子脸解释不能。
……
喂喂,你们两个的思维根本就没在同一条线上,这样交流真的好么?
“靖风。”微透着怒气的声音拉回了两人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注意力。
看着靖风不帮自己,沈鹤然也只能自救了:“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给您办好!”说着还笑嘻嘻地搓着手掌上前询问着,那一脸的猥琐狗腿样儿令靖风都不忍再看下去了。
果然,看着沈鹤然的样子,男人似乎是更加不满了,直直的瞪了他一眼就走了,被瞪的沈鹤然还感到莫名其妙了:“哎~这年头做人真难~~”
“……”靖风对他强大的语言破坏力已经无法发表任何意见了。
过了片刻,收拾好后两人躺在床上,还好沈鹤然没发育完成,不然这床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小了些,除非他们抱在一起。
躺在床上的沈鹤然一直望着床顶,也不闭眼睡觉,不知道在想什么,靖风看着他也不睡觉,最后还是问出了一直都想问的问题:“之前看到你手掌上有道伤疤,是怎么来的?”
沈鹤然抬起手看着上面的伤疤:“这个啊,记不大清了,我忘记了很多事。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在一处悬崖底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下去的,腿都断了,要不是那天师傅出来采药遇见了我,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悬崖?!哪里的悬崖?!什么时候?!”靖风激动地撑起身体看着沈鹤然。
“呃……琉旋国边界平安村附近,大概八年前吧,怎么了?”沈鹤然奇怪的问着。
“不,那为什么不治好这道伤疤呢?是治不好吗?”
“只是不想而已,师傅也说了要我留着这道伤疤,估计又是有什么秘密吧,他老人家经常这样神神秘秘的,说破嘴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沈鹤然撇了撇嘴,只要一说起他的师傅,他就一肚子气!
靖风听着,估计着他的师傅也是个隐士高人,刚刚沈鹤然的回答时间地点上完全符合,样子也有些小时候的模样,特别是眼睛。现在靖风觉得自己很激动,一声少主差点忍不住喊出来,他欠少主太多了,害少主受了这么多苦。
“喂,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是想要哭吗!”沈鹤然看着对方开始泛着泪光的眼睛,有些接受不能,一个大男人的,自己到底是戳到他哪个泪点上了?!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那么你的腿,现在是完全好了?”
抬起两条腿晃了一下:“好了,不得不说这治疗的过程太痛苦了,完全康复也是近两年的事,不过这手上的伤疤也奇怪,每年一到那天都会痛,开始时完全痛晕过去,后来的话师傅给我制了些药,吃了就睡一觉便是了。”
听到这里,靖风就更是内疚了,只能沉默着。
沈鹤然就觉得今晚得靖风非常奇怪,难道刚刚他主子跟他说了什么?算了。
“夜深了,我们还是赶紧睡吧,明天估计有戏看呢。”沈鹤然说完也不再管靖风那一副魂魄出窍的表情,翻个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