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江湖载酒行 楔子--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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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阳光温柔地洒在地上,树叶上还残留着露珠,一派悠闲。
村口的农家小院里的气氛却是与之相反的凝重,里屋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尖叫,显然,声音的主人此时的状态并不轻松。
一个面容朴实黝黑的庄稼汉坐卧不安地立在门口,紧紧的蹙着眉。
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孩子怎么还没生出来?阿梅坚持的了吗?昨晚半夜请来的婆子是不是没有用心?
庄稼汉此时极为不安。
渐渐的,里屋的尖叫声平息了下来,庄稼汉一直悬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突然,屋内传来的一声更加凄厉高昂的尖叫打破了短暂的安宁。
庄稼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冲进里屋,却首先被屋内浓浓的血腥味呛了一下。
阿梅无力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身下的毯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稳婆呆滞地坐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
一个小小的婴儿如死物般的躺在稳婆脚边,不哭不闹,极为诡异。
庄稼汉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地走过去,将婴儿小心地抱起来,却在看到婴儿脸颊的时候,被狠狠地骇住了。
婴儿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却不是平常的黑眸,竟是血一般的红。
庄稼汉与这双妖异的眼睛对视了片刻,顿觉背脊发凉,额间竟冒出了冷汗。
莫非阿梅生了个妖怪?
他打了个哆嗦,脑袋里也经想不到其它东西了,只想尽快把这妖异的东西扔掉。
庄稼汉顾不上照料妻子和还在颤抖的稳婆,从柜子里扯出一块布,包裹住身上还残留有血迹的婴儿,慌乱地提着包裹夺门而出。
把裹着婴儿的包裹随意地丢在山林里,又迅速地跑下山,惊恐的情绪一直折磨着他,他只想离这个红眼睛的妖怪远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打扮的破破烂烂的老头来到了包裹旁。
“可怜呦,小家伙,才生下来就被抛在这里了。”老头一边念叨一边把包裹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已经睡着了的婴儿抱进怀里。
“还好老头子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来得不算晚,小家伙,让老头子带你回家吧!”老头面带慈爱的笑容,抱着婴儿飞身掠走,速度极快,半盏茶的功夫就消失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