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故事你也听过无数次了，也不介意再从我口气再听一遍吧？”张目千不耐烦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有一对很相爱的男女，女的考上大学但是没钱读，男的一直供她。你知道后来怎么了么？”
    张目千说着，又把一条牛仔裤从床上扫到地上，接着说：“我们都知道结局不是？最后那个女的读书有成，跟了别的男的就把先前那个男的给踹了。”
    “喔，拜托！坤他不是那样的人！”宋则于抱怨道。
    “真他妈恶心，是不是我们现在可不知道，兄弟。”张目千顿了顿，说道，“不是我打击你。你看看你自己，你觉得娄坤要真的进了大学还会跟着你？现实点吧，毕竟花钱供他的是你，但是借钱给你的是我！我可不想跟着你发疯，让我的血汗钱打水漂。”
    “如果娄坤他以后飞黄腾达了……我……”
    “停！打住。”张目千笑了笑，说，“我不指望他飞黄腾达报答我什么，我只希望你过得好，兄弟。我不希望你……”
    “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宋则于说着，居然快哭出来了。
    张目千这下没辙了，不常哭的人，哭的时候更让人怜悯。
    “可是，天啊！”张目千咆哮着，“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了，我知道你为了爱至死不渝了。不管他以后是不是忠贞！关键是我上哪去给你找这笔钱啊？”
    “你昨天不是……”宋则于小声说道。
    “该死！我跟他只是一夜情，现在完了。我就拿了那么几千块钱，全给你，行不行？”
    “差太多了，这……不够学费啊？”
    “再多我也变不出来了！”张目千绝望地说道。
    “你难道不能……”宋则于欲言又止。
    张目千跌坐在床上，他明白宋则于想说什么。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你可以再去找他啊？”
    “不行！人家对我没那份心。就算有，我也不能一开口就冲人家要钱。”
    “求求你，就帮帮我吧，我肯定他对你有意思。不然也不可能给你那么多钱。就算没有，你也可以想点办法，他出手那么阔绰，想必也不介意再花几千块钱打发打发你的。而且……”
    “宋则于！”
    张目千感觉被羞辱了，宋则于仍旧死皮赖脸地说下去。
    “而且你也可以……威胁他说你是未成年人。前面的计划不成，你就勒索他，你……”
    “闭嘴，宋则于！这事儿！我干不来！”
    张目千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拒绝一切信息。宋则于坐到他的旁边，双手捏在他的脸上。
    “张目千！”宋则于吼道，然后语气又软了下来，“求你了，帮帮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娄坤现在很绝望，没有钱，我们两个就完了……”
    说完，宋则于松开手，张目千平躺在那张充满霉味的床铺上，长长地嘘了口气。
    “早就告诉你了……”张目千眨了眨眼睛，斑驳的天花板刺得他眼睛疼，“爱情，是奢侈品。没有经济基础，何必谈情说爱？”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那我情愿永远都不懂。我会帮你去问他借钱的，如果他还住在那个酒店的话。但是，是借！宋则于，你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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