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八十五章 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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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帝都城估计既嫁姑娘又娶姑娘的只有昕雪轩一家,可谓双喜临门。吉时已到,靳全该去接新娘了,看看人家杨炎彬这三位新郎来得多早,就怕半路有抢新娘的,早点出发,不会误了吉时。
四对新人要一起进宫面圣,再回鸿运楼拜天地。
俗话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皇上见到四对新人让他证婚,他一扫面上的愁容,就是被病痛缠身而变差的面色都稍见好转。因为不在这摆酒席,所以过程很简单,我也不想打扰皇上,他需要多多休息。
即使这样的喜事也没有让我停止调配药方,数以万计的药材都一直在我脑中过滤、调换,我一直坚信着癌症并不是无药可治,只是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而已,许多原来被认为不治之症的重病都在医学进步下得到治愈和缓解,所以我相信可以找到救治皇上的那个配方,哪怕延长他的寿命也好。
鸿运楼来了不少人,我拒绝收礼,要不然会落下口实,我这个身份不谨慎些不行。当然狐狸的四份大礼我全部收下了,用他的话说,跟他客气就是装假呢!
四对新人在酒楼拜天地,上次四公主的婚礼我充当了证婚人和主持人,这次我又升级了,坐在了四对新人家长的上座,他们的父母都让他们先拜我,我总觉得多出这一拜有些瘆得慌,这个座位也很不得劲,比“高堂”还要高的不就是列祖列仙吗?
我扶他们起来,要讲几句话,同时笑嘻嘻地从桌上盘子里拿出俩核桃,对他们苦口婆心道:“女孩子可都是水做的,受不得委屈,四位新郎官要谨记在心,一会不要辜负新娘的深情。如果有谁对不起她们,哼哼。。。。。。”
手中稍一用力,把那俩核桃捏碎,意在警告:“结果我就不说了,你们全凭自己想像!”
眼见新郎官们浑身一抖,立即向我作保证。
为了不让新娘太累,礼毕后没多久就让人送他们各自回去,主要是这里的酒席没有限制,不在皇上前面怎么闹都行,我心疼四位姑娘。
我好不容易把这些没送出去礼还能白白搓一顿酒饭的皇子们和官员们送走,又跟新郎官们的家属开怀畅饮。
大概是他们感到欣慰,儿子这么快就娶到媳妇,定下了人生大事,他们认为这些好事都要归功于我,认为我是让他们儿子幸福的根源,于是不惜灌醉自己也要把我灌醉,我只能说:他们太热情了!
特别是石远航这家人,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我从来不在喝酒时动用内力,要不然就算你们是被酒缸泡大的,也喝不倒我!
和石远墨第二次见面了,他似把我当成了老朋友,除了再次感谢我收留他弟弟,又说在我这“打工”真的很划算,供吃、供住、给发工钱,还给找媳妇。酒过三巡,他见我还没倒下就又起身来敬酒,其实他不知道,每次酒席、酒宴我总能撑到最后。
他嘴里还不忘念叨:“上次远航就说起王爷酒量好,现在总算见识了,想来王爷不曾醉过吧?”
说我酒量好的不在少数,不过谁能不醉呢?
“见笑了,我经常喝醉的,是不是临亲王?”
我转头看向右边这位,狐狸正打量着石远墨,因为石远墨斟酒斟得很慢,一直正视我的脸说话。
狐狸眯着双眼微笑:“靳忠王一般有心事的时候会醉,没心事的时候想灌醉她真的很难!”
斜了他一眼,他是想让石远墨别做无用功?
哪个人见我不醉时都想试试,根本不是想体会“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境界,一门心思地要把我喝倒。
让人把他们都扶到昕雪轩,不能让他们家属跟着去新人的住处,会打扰新人洞房。
狐狸每次等到最后都有话要说,这时没人他再次提及:“你今晚过去吗?”
他是死要面子的人,这么个问法就是让我今晚去他府里。我是有很长时间不去他那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他当然不知道皇上的病情,只是我心里郁闷,还是少来往得好,因为我不只一次设想过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关系,敌人?还是陌路人?
“昕雪轩还有客人,我不能把客人撇下不管。”我舌头在打卷,眼睛朦胧地看着狐狸变得过于严肃的面色。
最后大概是靳安扶我回到昕雪轩的,我身边现在除了小白就剩他了。我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是谁说我在开心的时候不易醉的?
第二天起来头很疼,这次再没人给我醒酒了,是我把人都嫁出去的。小白敲门,喊了一声,端着盆进来。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惊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婶把你的事张罗得怎么样了?”
他皮笑肉不笑,嘴角又抽搐一阵,没想到我还能想起他的事来,继而不动声色道:“快了!”
我紧抓不放:“快了是什么时候?”
他所答非所问,眼珠子转动一圈,理直气壮起来:“客人们都起了,主人再不出去就太不像话了,老大您赶紧洗漱吧!”
我坏笑地盯他一阵,今天先放过你!
走进客厅一看,果真都在等我吃饭,想起昨天是我不想让家属打扰新人才留他们在昕雪轩住的,忽觉狐狸说得很对,我真是多管闲事!
石远墨和他父母、杨炎彬父母、蒋文博父母,靳安不知道哪去了?我挂起笑脸跟大家打招呼:“对不住各位,昨天喝多了!”
根本就不必等我!不过这些人在老家也天天起这么早吗?这天还没大亮呢!
我忙问:“大家没睡好吗?”
石远墨诚恳一笑:“不是,因为太高兴才起得早!”
这里都是家常菜,他们跟第一次来昕雪轩吃饭的人一样,不住地夸赞味道好,小白拿出葡萄酒招待大家。石远墨的母亲颇为喜受,对葡萄酒情有独钟,问我酿造的方法。
我觉得应该告诉她,免得他跟狐狸一样要带走些就坏了。
石远黑喊住了她,小声道:“这岂是随便询问的事?”
我明白他说的,商人就是商人!酿酒是有秘方的,但我没想过保密,你看狐狸以前张口就问,哪有保秘这一说?
我忙摆手:“无防,这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把酿造方法教于石远航的母亲,她新奇于配方简单。见我不小气,又问东问西:“王爷还养鸟啊?”
。。。。。。这真不是我养的,我从来没喂过它们。
她一开口,众人也就势猛劲夸我,那些词用得比皇上还历害,饶是我脸皮厚也顶不住了!让小白代替我招待大家,小白能说会道,一定待慢不了客人。
送走一拨,又回来一拨,原来这里也有回门这一说。各个都春风满面,滋润得面色红润。
靳全面上一直还是那样,但我知道他有心事,毕竟相处这么久了。饭后我立即把他叫到一边。
我轻声问:“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一家人我亲自拜访过,二老喜欢靳全都来不及,不可能给他气受!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又垂下,轻摇头。
我一看更心急:“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他随口道:“没什么,只是我不太习惯住那里。”
就习惯跟在我身后?这都是什么毛病!
“听语彤说你丈人让你学做生意?她家人对你不好吗?”
靳全摇头,首肯道:“他们对我都很好!”
“这不是很好吗?住习惯了就好了,哪里不得适应?你要是想昕雪轩,随时可以回来闯门。”
他面上还有踌躇:“我还是。。。。。。还是做回你的侍卫吧?”
我气急:“人家都是人往高处走,你这算哪门子的聪明,又变傻了呢?当侍卫当上了瘾?”
听到有脚步声,我最后嘱咐:“我告诉你,这想法行不通,你别多想!”
杨语彤缓步走来,语调变了:“姐姐,你这是在教训我夫君吗?”
我调整下表情,转身笑道:“语彤啊!这才几天你就护得这么紧?怎么,你还怕我把他吃了?”
杨语彤捂嘴笑:“别人不能,但姐姐可不一定哦!”
我一楞,才时隔几天她会噎我了?果然结了婚的人不一样!我眯眼看她:“我发现靳全怎么瘦了呢?是不是语彤你虐待他?”
“语彤可不敢虐待姐姐的人!”
我轻笑一声,绕到靳全身后道:“他与语彤成婚就是语彤的人,要再说他是我的人,我可真要把他。。。。。。吃了!”贴着靳全的耳朵看着语彤拉长音说话,告诉她以后这事可不能跟我开玩笑,会开大的!
她忙伏一礼,求饶:“语彤再不敢打趣姐姐,姐姐手下留情!”
我笑着扶她,然后不罢休,要让她长记性,伏耳悄悄道:“妹妹你手下留情才是!晚上可不能劳累过度,靳全那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妹妹折腾?”
听到我的话,杨语彤终于羞红了脸。除了皇上和狐狸,还有谁比我脸皮修练得时间长啊?
靳全一直站那一动未动,眼睛盯着地上某一点,貌似他脚下有什么很吸引他。不过刚才过于严紧的嘴角慢慢牵了开来。
他不是又找回听墙角的感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