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水落石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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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府。
“什么,你们说我家公子和林二公子有危险?”一个看上去十分富态的中年男子惊讶地问道。
“没错,恐怕现在已经在法桦山了。”延桐对着这个管家说。
“可有凭证,要是你们在这胡说八道,小心你们的脑袋。”
“管家,林府来人了,说有要事。”突然从门外传来着急的声音。
中年男子一听:“快,将他带到老爷书房去,我马上过来。”管家看了看猴儿与延桐,“你们两个也跟着进来吧。”然后立马跑了出去。糟糕了,这两个小乞丐恐怕说的是真的了。
“洪国舅,在下找你有急事想商。”
“林大人,快请坐。”
“来不及了,事关小儿和洪小公子的安全。国舅爷,麻烦你召集府上所有家丁,一同到法桦山找寻洪小公子和小儿下落。咱们边走边说。”
洪国舅对法桦山山上的事也略有所闻,还想再问。
“老爷,林大人,门外来了两个小乞儿说两位小公子有危险。”管家突然进来打断他的问话。
“什么?快让他们进来。”
延桐和猴儿被推了进来,猴儿看到这阵势,吓得说不出话,还好延桐稳重,把两个小公子找他们买衣服的事,简短地交代了一遍。
洪国舅一听宝贝儿子出事,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好在林岩掐住他的虎口:“国舅,镇定。当务之急是召集家丁上山找人。”
“对对,管家快照林大人说的办。”
“是。”
林岩跟着,走出国舅府,想了想对跟来国舅府的管家耳语,让他带着这两个小乞儿回林府,至于李府那边先瞒下来。林岩想着这事可大可小,少牵扯几人也好,只是这么劳师动众,怕是瞒也瞒不了。
李清璿(小清)和王竹带着几个官差现行到了法桦山。
李清璿看着法桦山,茫茫一个人影也没有,心急地说道:“我们开始吧。”
王竹接着说:“留意房舍,山洞之类的。”
“是。”
“王捕头,发现一间道观。”
“道观?”王竹和小清互相看看,都发现眼里的不解。当今圣上即位三十载,重佛不重道,以至于百姓都只知道法桦山上的荣国寺,而不知道山上还有一间道观。
“有人吗?”
“师父,不好了。门外来了几个官差。”一个小道童跌跌撞撞地跑去药房禀报。
药房中热气旖旎,中央一个大鼎,似乎正在炼丹,四周的桌上堆满了瓶瓶罐罐。
一个道士转身面对中央,眼神恶毒,问道:“师父,怎么办?”
站在大鼎边的一个胖子,他不急不缓地穿上道袍,说:“余山,你怎么还是怎么沉不住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当他们赶去门口时,王竹早已潜进道观。
“几位,光临敝观,不知有何贵干。若不嫌弃,可称我一声,余观主。”小清打量着走出的几个人,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而老道同样再看他们,一看领头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放下了不少防范。
小清装作急躁地说:“小爷我上山时,被个青衣贼偷了荷包。看这方圆没什么人烟,就一个道观。我想进去看看。”
“这,可是观中并没有闯入什么青衣人。”
“哼。难道小贼进门还会知会你一声吗?啰啰嗦嗦的干什么?让开。”小清佯装恼羞成怒一把推开老道,大摇大摆带着官差闯进去,“分头搜。”
很快,小小的道观就被搜遍了,什么都没发现。可方圆如能藏人,就只剩这道观了,小清不愿放弃,他嚷嚷着:“怎么会没有呢?我知道了,一定是他换了道袍。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后院,小爷我来认认。小贼,你别想跑。”想拖延时间,给暗中的王竹。
老道不想硬碰硬,只能照令吩咐下去。
小清呆在后院,越想越着急,他真怕小鱼儿他们等不了。烦躁地踢碎了放在后院的陶罐,他发现陶罐砸碎的墙,明显有一条分界线。他仔细地查看,发现这个后院重建过,拓宽了。照理,道观无人上门,它哪来的钱重建。这道观虽小,但毫无破败的痕迹,反而某些地方还很奢华。一定有问题。他偷偷下令,探查后院。可依旧没有发现。
“小少爷,人都到齐了。”
小清装出样子,打量起观中个人,有几个人虽在极力掩饰,可仍能感觉到亡命之徒的气质。自然毫无所获,找不出什么理由停留,小清不甘愿地看了一眼后院依傍的山,带着人离开。
“师父?”
“无知小儿,让他们走。”
匆匆赶到和王竹说好的地点,发现王竹早在那里,看样子也是毫无所获。
小清一想,就把自己的疑惑托盘而出。
“后院的事,我也发现了。可……”
“如果问题不在后院,会不会在那座山上?”
“这……”
“王铺头,林府家丁来了。”“李少爷,你吩咐吧。”
小清看着那座山,下令小心探查,留下几人等林岩带援助。
王竹自然负责开路,院墙和山间留有一条仅容一人可过的缝隙,看着没什么问题。突然,前方树丛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王竹和小清相视一笑,小心地带人走去。
“来喝笋干汤,快点,快点。”
我一听,糟了。洪鹄见了,安慰地拍拍他的手,小声说:“正好渴了。”
我瞪他一眼,轻声嘱咐:“待会别喝,找机会倒了。你看小乞丐这样,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洪鹄闻言,看了眼皮包骨的小乞丐,点了点头。
“那两个,快点上来领汤。”
我和洪鹄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拿着汤打算到角落偷偷倒掉,哪知分汤的道士偏偏盯上了他们。两人见了,暗自叫苦。“有人闯山洞了!”
“看什么看,快喝!”盯着他们的道士恶狠狠地抛下一句,就拿起家伙跑出去。
我和洪鹄趁机把笋干汤倒掉,顺便还打翻了旁边几人的碗。洪鹄低吼:“别喝了,有毒。”
一时,人心惶惶,小乞儿都把碗扔了,有几个还在催吐。
之前最大点的乞儿问:“你怎么知道?”
洪鹄挠挠头:“谁会怎么好养你们啊?”
我拉拉洪鹄的袖子,示意我来说:“汤里有朱砂。看来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们出去再说。大家记得捡石头、木棍什么的防身。洪鹄,你会功夫,护着点大家。”
“好。”
好不容易走到洞口,我看着东倒西歪的小乞儿,很是担心。
“小鱼儿,是小清。”站在洞口的洪鹄招招手。
我两三步冲到洞口,果然是小清,还有王叔叔。看到小清左手臂上流出的血,我第一次觉得对小青愧疚,鼻子一酸,眼泪就要留下来。我急忙掏出怀里的两把弹弓,分给洪鹄。他摆手拒绝,捡起地上掉落的刀,就冲出去。
“弹弓给我吧。”最大的乞儿说,“其他的人捡石头。”
我勉强笑笑,接过石子瞄准道士就射出。好在我们的加入起到了小小的帮助,虽然不大,但总算有用。
“该死,砍死你个小乞丐。”
看着冲过来的小道士,情急之下,我推开身边的小乞丐,哪知摔下斜坡:“小青~~”
“小鱼儿~~”
我听到三个人的声音,然后失去意识。上天保佑,大家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