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神旨到冥王新立,为富贵抛妻弃子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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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顾连的儿子已经有了很好的归宿,但他自己还不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自己下辈子的问题,他是绝对不可以当牛做马的。而唯一让这一群鬼卒听从自己的方法就是自立为王。
    于是他问鬼卒头领:“这一任的冥王是如何得到死神的青睐的?”
    鬼卒头领道:“告诉你们也无妨,神界有督查神他的眼睛上可观天庭,中可看人间,下可察地府,死神便是在督查神的帮助下,查看哪个鬼可以让他满意,那么这个鬼就有可能成为冥王。”他又说道:“至于这一任,据我所知应是他在没有当上冥王时对死神特别虔诚。”
    “怎样才能叫他下去!”顾连提出了自己最迫切关心的问题。
    鬼卒头领道:“除非下一任可以让死神更加满意。否则别无他法。”
    顾连暗道:“老子实在不知道死神是否清楚这任冥王的所作所为。”
    被俘虏的鬼卒们表现的十分淡定,顾连等鬼却是心情烦躁,他们新来还不清楚鬼界是春秋不知年,在他们的心中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都在担心时间一到援兵一至自己就会成为俎上之鱼。
    在顾连冥思苦想也不得其法之际,一张黄纸从上方而降飘到了他的肩膀上,这里虽没有阳光也没有油灯,囊萤映火更是无稽之谈,不过这里有绿油油的鬼火,顾连对着鬼火看清了黄纸上画着的几行字。
    之所以说是画字,是因为那上面的字就像一幅幅缩略的图画,看样子很像师爷描述过的模文,这种字不可言传,只可意会,顾连经过猜测,请教,总结终于在黄纸上得出一个结论——冥王之位传给奴隶军首领顾连!
    知道这个消息后奴隶军都大声高呼万岁!鬼卒们在核对无误后一个个都傻了眼,鬼卒头领道:“我当鬼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有新来的鬼当上冥王的。”于是他们连忙向顾连叩拜。
    兴奋之余,顾连没有忘记思考:“上一任的冥王应该如何处置?”
    这时黄纸上有出现了一行字,大意是:你是冥王不必问我!
    顾连问鬼卒头领:“死神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
    鬼卒用像是回答小孩子的问题一般的口气回答道:“是因为思神在相助!大王咱们鬼界虽然在六界之中最低下,但和神界的联系却是最多的,这上界的八十个神你可一定要全部记住。”
    那个鬼卒头领才说完八十个神,就见那张黄纸又出现了几行字,上面写道:是八十一个神!黎元神是在不久之前出生的。
    鬼卒首领知道顾连还要提问,便回答道:“这大概是听觉神听到了卑职说话。”
    那张黄纸不知何时已经在顾连手中化为尘灰飞走了,顾连将鬼卒的束缚解开,命令他们和奴隶军一起到鬼界通告这件事情。
    消息很快传到了老冥王那里,老冥王虽知道没有鬼敢拿这件事开玩笑,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岂能轻易让人?他还兀自占着冥王的宝座,但是转生神已经等不及了,没有多久他便不知道转生到哪一个畜生的肚子里去了。
    那个师爷成为了顾连在阴间的左膀右臂,那个鬼卒头领也被提升到了鬼吏一职,在阳间被顾连杀死的奴隶主,这次见他居然成为了冥王心中十分恐慌,原本在阳间,顾连就对这个奴隶主的印象极为不佳,因此还未及审讯这位新任的冥王就要将他们打入畜生道。
    还是师爷拦住了他,并说道:“大王不可如此草率,这判定转生必须通过审讯才可。”
    冥王想象阳间一般拍惊堂木,震慑犯鬼,但他忽然发现这里没有这个东西,一时间冥王的表情极是尴尬,其他人不知所以然,奴隶主以及他们的家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们谁也不清楚自己下辈子的命运。
    毕竟师爷头脑灵活且在阳间和冥王相处过,因而他的想法师爷竟也猜出个大概,他向冥王献策道:“阴间审讯有一个重要的法宝。”他用眼神示意小卒将那个法宝拿过来,小卒去不多时,就双手捧着一张竹简回来了,他将这张竹简递给师爷,师爷再双手递给冥王,冥王接过这张竹简很疑惑的说道:“这个有何特殊之处?”
    师爷解释道:“这张竹简唤作盖棺论定簿,所有鬼在阳间的生平都可以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
    “竟有这般神奇?”冥王显得十分好奇,他展开竹简就要一试,只听他说道:“杨侑!”
    杨侑正是那个奴隶主的名字,他听见冥王叫他便连忙答应:“小的在!”
    只见竹简上果然显出了字,上面记载着杨侑这一生的功过,凡是冥王在阳间所知道的,上面都有所记载,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根据上面的记载,杨侑的所作所为不能说是罄竹难书,但也可以用恶贯满盈来形容了,经过一番思考,冥王决定让他到耕牛的肚子里托生,只因为他在生前将人做牛马!
    紧接着,冥王又查得杨侑的妻子梁氏逼良为娼,便让她到鸟类中的下品老鸨处托生,其他人因既没有明显的功过,又在阳间没有名望,则被允许在鬼界修人,修仙或者修魔。
    再然后顾连将自己的三千袍泽都做出了安排只是因为规矩他们不能马上转生,因此只能在阴间做一名鬼兵
    凡是老冥王遗留下来的案子,冥王都要发挥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精神,把他审完,可是已经审了无数个鬼了就是不见自己的妻子凉依。
    冥王很是奇怪,便向师爷询问道:“为何凉依不在此处?”
    “想是夫人的受审名单被排在了后面!”
    “如何才能让她提前出来。”
    “这个容易!大王可以让鬼卒们传唤,他们知道每一个鬼的去处。”
    于是冥王立刻点了一百个鬼卒,让他们将凉依领到这里来。
    此时的凉依正在和在阴间刚刚认识的鬼朋友一起边绣花边聊天,阴间的物件都是阳间的人用纸做成在烧给他们的,凉依唯一的亲人顾连也随他而去,至于他们在襁褓中的婴儿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们烧东西的。因此这绣花的用具是那个朋友借给她的。
    要想在鬼界混的好,自己就要多多付出劳动,广交朋友,凉依的手工很好,很快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刺绣作品便展现在了鬼朋友的眼前,那个朋友十分高兴,她笑着对凉依道:“你可真厉害,要不了多久咱们可要发大财了,别看咱们在阳间的亲人给不了咱们什么,但在阴间咱们靠自己也一样可以过得好。”
    听了这番话,凉依的心中是百感交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是新任的冥王了,他很担心丈夫的处境,他清楚自己丈夫的性子,即便捉襟见肘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
    至于自己的孩子,她还没来得及知道他是儿子还是女儿就魂归冥府了,想来国主不会放过他吧!可自己的儿子又在何方?
    鬼朋友将她的刺绣拿到鬼市上去卖,凉依则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忽然几个鬼卒飘进了屋子里,凉依道:“莫不是你们要带我去受审?”
    “怎么夫人还不知道吗?”一个鬼卒说道,“您在阳间的丈夫顾连已经当上了冥王了,大王吩咐我们接您与他团聚。”
    凉依听罢是满脸的狐疑之色,她要掐自己的胳膊以验证自己是否在做梦!
    但那个鬼卒很快就止住了她的无用功:“夫人,你这样没有用处?鬼是没有触觉的,不过小的可以拿鬼格向你保证,此事绝对是真!夫人切勿犹豫,快快随小的去与大王团聚吧!”
    凉依依然有些犹豫:“我还是等我的朋友回来再说!”
    那鬼卒急道:“大王已经等不及了,夫人快快随我前行,迟了恐怕怪罪!”
    凉依不得已只好随他们前去,因为满心的疑惑使得她无心观察鬼界景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她终于来到一个阴气森森的庞大宫殿的脚下。
    只见这座宫殿的正门上用篆字写着幽冥殿三个烫金大字,大门是用石头制成的,显得很是厚重,守殿的鬼兵见到了那些鬼卒大声喊道:“你们到这里来有何事?”
    有一个鬼卒回答道:“我们奉大王之命,迎接夫人与大王相会,你们快些开门,莫要耽误事情。”
    鬼兵观察了一阵喊道:“你们且在这里等候,本将去通报。”
    鬼卒答应了,接着他又对凉依预言道:“他们一定不是大王带过来的鬼。”
    凉依不知缘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鬼卒道:“夫人请看!”
    果不其然,那个鬼兵面色难看的回来了,很显然他刚刚被骂过,只是见到凉依时他马上恭敬的喊道:“夫人刚才多有得罪。”然后他踢了他手下的小兵一脚:“没看见夫人到了吗?”
    那个小兵也是满心的委屈,但还是挥动着手中的小旗指挥开门,一声沉重的闷响,沉重的石门缓缓上升,鬼卒们护送凉依走了进去。
    直到见到身穿王服头戴冕旒的丈夫,凉依这才彻底相信鬼卒的言语,夫妻二人抱在一起有哭有笑的,这场面也勾起了很多鬼的思亲之情,为了缓和气氛,师爷插口道:“大王,每个鬼都要经过盖棺论定簿的考验,夫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冥王和凉依的身体这才分开,凉依对这个盖棺论定簿很陌生,听得师爷说这个词,她不禁疑惑的看着冥王,冥王道:“这盖棺论定簿很是神奇,我和你虽然在阳间一同长大,但我并不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咱们看看盖棺论定簿上是怎么说的。”
    凉依欣然应允,而后通过盖棺论定簿冥王失望的发现,自己妻子的头脑以及经历真是浅的很,除了一些对于女人来说难以启齿的小事外,自己在阳间几乎全知道。
    此后冥王正是立凉依为后,鬼称冥后,他们的团聚是整个鬼界的佳话。
    六界之中人界的关系并不代表鬼界的关系,尤其是夫妻更是如此,冥王完全可以去一个富裕、美丽、聪慧的女鬼,而凉依哪一点也不算出色,冥王曾是一个奴隶拥有权力后却不弃糟糠之妻,不知在阳间的人类遇到此类情况会如何做呢?
    且说,因剿除叛匪有功被升为兵部侍郎的陈启,自幼家境贫寒,常常食不果腹,十五岁时父母双亡,被迫到一安姓大户人家做长工,
    这安家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年方十三,见陈启生的英俊,且干活又很卖力气,重要的是二人年纪相仿,久而久之安小姐就对陈启产生了一丝好感,经常给他开小灶,二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碍于二者家室太过悬殊,安小姐的父母说什么也不同意二人在一起,于是他们便和安氏夫妇打起了持久战,就在安小姐十九岁那年,二人初尝禁果,被下人发现,安母气的当场昏死了过去,安父命令将陈启活活打死,安小姐苦苦哀求这才保住他的性命,安父因自家女儿与人私通败坏了门风,便将他们都赶出了家门,自此后无家可归的二人便一同过起了清贫的日子。
    陈启希望可以出人头地,当时的局面是西方的郯国经常骚扰铸国的边境,郯国人自由在马背上长大,作战十分勇猛,对于偃武修文的铸国来说,要打败他们很是费劲,陈启决定去参军,安氏放心不下非要跟随他去前线,后来陈启因功升迁,夫妻二人的日子才渐渐的好了起来,这期间安氏为他生了个儿子,陈启的心中有一种扬名天下的抱负,因此给儿子起名陈扬!
    每次官员升迁,都要请一帮同僚喝酒庆祝,这次陈启从虎贲中郎将升为了兵部侍郎实在是一件值得欢天喜地的大事,他摆了几十桌的酒席邀请他认识与不认识的同僚们赴宴,而其中最有名望的便是太尉应平了。
    陈启的确邀请了他,但他并没有想到太尉真的会应邀,这着实令他是受宠若惊,太尉并不是空手而来,他还给陈启带来了一件礼物——年方二八的绝色尤物。
    酒席上应平对陈启道:“陈侍郎,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作为,真是可喜可贺,依老夫看来这英雄当有美人陪伴,老夫便替陈侍郎物色了一个女子,你看她如何?”
    陈启定神观看,只见这女子穿着一身翠绿纱裙,眉如弯月,眼睛如泉水一般清澈,发如黑漆,肤白如雪,凡有一言皆是口中有芳香,令人心醉。
    比起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那个手上长满老茧,又肤色发黄的妻子,简直是判若云泥。
    应平道:“这是老夫自幼训练的宠奴明瑞,若是侍郎满意,老夫便将这女子送给侍郎了。”
    陈启一听自然是满心的欢喜他急忙向应平道谢。
    酒席过后众人都散去,当晚陈启便向安氏说明了此事,安氏很是通情达理她对丈夫说道:“你如今不必从前了,有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只是你要注意身体,切勿不加节制,如今扬儿已经五岁了,你这个当爹的也要多陪陪他。”
    陈启道:“这些为夫自然知道,今晚不必等我你一个人先睡吧。”
    那一晚上,陈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他很久以来都未曾有过的快感,二人在被子里翻云覆雨,如胶似漆很是快活。
    陈启对这个新宠十分喜爱,常常买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给明瑞,起初明瑞还能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见了陈启叫老爷,见了安氏叫夫人,见了陈扬叫公子,但他见到陈启如此宠爱自己,觉得自己在陈府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非但见了安氏不行礼,反而经常奚落安氏。
    有时这一场景被小陈扬看见了,出于对母亲的保护,他每次都对明瑞大打出手,可明瑞却恶人先告状,结果往往是陈启将儿子打的浑身是伤,安氏苦苦哀求。
    不知不觉明瑞已经在陈府呆了两年,这两年间,她已经不,满足于侍妾的地位了,她经常挑拨陈启与安氏间的夫妻关系,又时不时的暗示他自己的要求。
    经过许多日子的‘洗脑。’陈启的天平逐渐向明瑞倾斜了,终于在知道明瑞成功的怀上自己的骨肉后。一纸休书到了安氏的面前。
    而休妻的理由令安氏哭笑不得,上面居然写着的是:不事公姑,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是对公婆不孝顺,但陈启父母双亡,安氏这个儿媳根本连他们的面也没有见到何谈孝顺?
    而此时的陈扬已经渐渐懂事,他素来不喜欢明瑞,这次知道母亲因为她要被父亲赶走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安氏看那封休书的时候是一个人偷偷看的,她并不知道儿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这两年来安氏清楚丈夫对她的感情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段姻缘恐怕是无法挽回了,她双手紧攥着那一纸休书哭泣,当时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躲在一旁表情奇怪的陈扬。
    陈扬是在安氏决定为了自己,而求陈启收回休书而离开的时候,偷偷的将这一纸休书拿过来读的,他虽然年纪小,但一向刻苦父亲这封休书也写得很直白,所以他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他知道父亲要为了那个女人,而赶母亲走,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够忍受,他本该是去读私塾的,当下书也不读了,放下书包便直奔父亲的房间。
    铸国的官员是每六天放一天假,这天正好是休息日,陈扬跑到门口时,就听见母亲哀求的哭泣声,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门口偷听。
    只听母亲哭诉道:“妾身自从跟随你以来,不敢有丝毫不尊妇道之处,不知道夫君为何作此绝情之事?”
    陈扬并没有听到父亲的回答,而是那个明瑞的声音:“陈郎对你已经没了兴趣了!妹妹劝姐姐死了这条心吧。赶快收拾细软离开此处到别处安身。”接下来她说的话是对父亲说的,就是这句话让陈扬忍无可忍。
    她说道:“姐姐毕竟跟你夫妻一场,就这么走了真是可惜,不如将这府中用不到的东西分些给她吧,也省得别人说你不近人情!”
    陈扬怒不可遏他一脚踹开门,大骂道:“你这个坏女人,才要赶快离开这里呢!”
    安氏不知道儿子为何会来到这里,明瑞倒是笑了,她笑够后方才说道:“我说姐姐怎么这番有恃无恐,不要脸皮的赖在这里呢!原来是有外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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