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宫廷戏 【33】 有心眼大家一起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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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渐渐升起,柔和的金光在昨夜那场临时雨的点缀下透着舒爽的清风,空气里带着湿润的朝露气息,闻一闻,清爽舒适。
华丽壮观的栖凤宫内,雾气在柱梁间萦绕,淡淡的香味迷离的恍惚,舒禾靠在水池上闭上眼睛,如今每日起床后的泡澡醒神时间不能少,他自嘲的冷笑,这种疲倦说起来他其实早已习惯,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不断的学习和学习,就如母亲说的,他必须成长,必须变强,他不能怠懈,不然他会变的一无所有。
这么多年来再苦再累舒禾从不抱怨,他不用酒消愁也不用烟排除寂寞,无论是曾经的拼搏还是如今的命悬一线他都用最坚强的心态接受,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命运才会放过他,让他死前回到那个世界,和那些曾关心帮助过他的人说一声再见也好。
“皇后娘娘……”玉香拿起浴沿上的毛巾慢慢擦拭他的背,最近感觉很奇怪,自己侍候的娘娘起了变化她不会察觉不到,只是比起以前那个手段狠辣嚣张跋扈的娘娘,她更加喜欢现在这个安静睿智的娘娘,至少主子谨慎聪明了,做奴才的也能长命一点。
“玉香……”略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慵懒,“以后没人唤我公子便可。”
玉香一顿,放下毛巾双手攀上他的肩改为按摩,不赞同道:“娘娘,这于理不合,您在这个宫里是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怎么能自降身份被唤公子呢?”
闻言,舒禾嘴角撤出一丝古怪,语气里也多了一丝命令,“本宫让你叫就叫,废话少说。”
玉香皱皱眉,随后静然一笑,笑容也显的真诚,“是,公子。”
肩上的舒适慢慢在体内蔓延,不经意间舒禾享受的闭上眼睛,玉香的按摩技术很不错,也许这也是他留下她的因素之一吧。
玉香想了想,说:“公子,昨夜皇上宠幸了欧阳美人,估计一会欧阳美人就会来栖凤宫给您请安。”
舒禾微微掀开眼帘,感觉着肩上的力道,清清冷冷的说:“来了就让她们去灵雀宫,通知下去,以后各宫嫔妃有什么大小事情尽管找贤妃,本宫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谁扰了本宫安宁按大不敬之罪处置。”
玉香手里的动作顿住,不懂道:“公子,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给那些女人制造机会?许美人的诗,夏才人的侍寝机会,就连欧阳美人昨夜所为也是您暗里的安排,公子您是想让这些女人都受到皇上的恩宠吗?”
舒禾嘴角挑了抹笑意,道:“后宫的水本就浑浊,本宫只是拿根木棍多搅拌了几下,有人想要在旁边看戏,那么本宫就让贤妃演给他看。”他舒禾会让百里千留从棋盘里撤出来当这个局外之人,也是成功之人。
玉香那清秀的眉眼紧紧纠在一起,思索片刻还是羞愧的低头搅衣摆。
“奴婢愚昧,还是听不懂您的意思。”
舒禾回头看看委屈模样的玉香又笑了,眼里随即升起一丝宠溺,才十五岁的小姑娘不管见识过什么骨子里还是有干净的味道,哪像自己,十五岁就开始表里不一,外在懵懂乖巧,内里其实算计着身边每一个人,如今回想起来当真是疲累。
“不懂就不懂吧。”
浴池里的水在慢慢凉却,说完,舒禾猛的扎进水里来回几个自由泳,数分钟后才喘着急促的大气起来,接过玉香递来的毛巾擦脸,让小仆给他擦身子。
“花花呢?”舒禾问,气息还未平复。
玉香撇撇嘴,无奈道:“还在和后院那位刺客较劲呢。”
舒禾站着让小仆侍候自己穿衣,平和道:“昨晚下过雨,晨间寒气较重,你让花花回来泡个热水澡,还有那个人,他既然坚持说自己不是刺客那就放他离开。”
玉香忧虑道:“娘娘,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万一他在说谎您放了他不是给自己寻危机吗?”
玉带围着腰间绕过一圈,紧了紧,一套款式简单的青色锦衣服帖在身上,舒禾满意的摆动手臂,没那么繁重感觉轻松很多。
“本宫说放人就放人吧。”舒禾踏着轻松的步伐,擦着头发心情不错的走出浴池间。
……
京城的街道异常繁华,商铺林立、人头攒动,赶路的商客、叫卖的小贩、孩子的喧闹和家长的劝阻交织在集市的人潮里显的更加热闹,这里衣裳如云,人潮拥簇华丽富足,酒楼茶馆更是宾客如云谈笑风生。
街道一转,人声鼎沸瞬间充斥人的感观,喧闹的集市中交易繁忙且有序,人潮一层高过一层彰显京城的繁华,琳琅满目的商品、四通八达的交通网诠释着这里是全国治安最好经济第一的大都市。
近日,皇后凤体有恙,闭门谢客,此消息一经传播,皇宫里里外外,包括整个月国的百姓都松了口气,皇后不出门,谢天谢地。
六王爷鼓掌叫好,他巴不得百里千留从此一病不起,早死别超生。
玄付之想的比六王爷多,百里千留不出来寻事他固然开心,但这心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一种不安感平原无故在心里蔓延开来。玄付之不敢大意,紧要关头他绝不允许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件发生。
青阳朔衣最淡定,可以说他从始至终都是这么一个调调,不显山不露水,有事藏心里。
玄付之忙里偷闲的在茶楼上品着茶望着奔波生活的子民,常年紧绷的脸色渐渐缓和,这里是他的江山,流淌的是皇室激昂的血脉,不求风调雨顺但求国泰民安,为了这一切他付出什么都感觉值得。
“皇兄,你在看什么?”六王爷见玄付之一直盯着窗外目不转睛,不免好奇的探探头,没什么,很寻常的平民集市。
玄付之收回目光,偌大的包房里只有他和六王爷,以及青阳朔衣三人。
“你们对此次南方干旱有什么看法?”玄付之问。
六王爷即刻冷哼一声,接道:“南方干旱年年都有,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我在意的是吴善的态度,往年他最积极接这个肥差,如今他却让皇兄做主,怎么看怎么不寻常。”
朝廷每年给南方干旱拨去的银子和运去的粮食都是大数目,接手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来回一趟铁定能把自己的荷包塞撑了,反正老百姓一天三顿清水粥就能敷衍,只要熬过这个夏季人别死光就是任务完成,贪官往往不拿百姓的命当命看待。
真要说源头只能怪先皇当初被吴善捏的一点皇家骨气也没有,反正吴善说什么就是什么,玄付之不想说自己的父皇不好,但是凭良心说,月国会陷入奸臣之手还是要怪他父皇性子懦弱。
玄付之无声一叹,说:“既然吴善主动放弃南方之行,朕打算让应其运送粮饷去赈灾,顺便把禁卫军统领一职交还与他。”
这是一个机会,应其是他扳倒吴善的一把利刃,放久生锈了可就是他们的损失。
青阳朔衣沉默半天终于开口,语气略带严肃道:“皇上让应其小心行事,以免有诈。还有,万俟飞夜在月国,皇上应该多多注意他的举动,毕竟暗夜阁亦正亦邪,他们的行事所为最让人防不胜防。”
六王爷看着他,认真也直接道:“安郡王和万俟飞夜打过招呼,可知他为何来月国?”
“他说为叛徒而来。”青阳朔衣也不隐瞒,说着自己的想法,“皇上如果不想万俟飞夜在月国闹出什么乱子,臣建议你暗里帮他找找这名叛徒。当然,记得要偷偷的,不然以那人的心高气傲必定会觉得有伤自尊而大发脾气。”
万俟家三公子的任性和傲气都是出了名的,谁敢触碰他的逆鳞那都是被挫骨扬灰的命运。
六王爷打个寒颤,对这万俟飞夜向来是敬谢不敏。
玄付之思量着,青阳朔衣的提议有利有弊,尽快找到那名叛徒可以让万俟飞夜早些离开,可一旦被发现他们的小动作月国就要接受暗夜阁的怒气洗礼,玄付之想了想,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青阳朔衣也不在意,他只是无聊多废话了几句,听不听那是你们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