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颠覆性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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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处于露馅儿大危机,连同在饭厅的其他下人都看不下去,捂住眼睛,这下前功尽弃了吧,让你装斯文,装优雅,装深沉,明明就是个阴晴不定的大暴君,干嘛非把自己的伪装成文质彬彬的弱男子,名分就是一位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爆炸的可怕强势的男人,这下是装不下去了。
就在一众下人等着看自己主子好戏的时候,怎么现在画面却变得如此温馨和谐,刚才莫公子不是还一脸震惊被主子那充满暴戾的气息吓着的样子,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个喂,一个吃,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加美好的画面了。
“吃,你今天不把这些都吃下去,就不要下桌了,还是你想跟晚饭一起吃。”莫清逸的态度很强硬。
“清逸,你这是在欺负我。”欲哭无泪的委屈样,可嘴巴还是慢吞吞的咀嚼着食物,就是半天吞不下去,托着下巴,似乎双手也在帮着用力,再也找不出比风不惊更懒的人了。
吃饭就像是在要他的命,每一口吞咽就跟吃毒药一样艰难,也许让风不惊吃毒药都比现在来的积极的多。
莫清逸已经不想再多废话了,这个男人简直比小孩子还要任性难侍候,不就吃个饭嘛!有这么困难嘛!自己可是为他的身体着想,明明是个那么出尘不凡的人,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弄得营养不良的模样,真是破坏形象气质。
“主子…”这是去而复返的黑衣精壮男子。
“滚,有事一会儿在说,没看见我正在吃饭嘛。”虽然过程难受,可这是难得跟清逸联络感情的时候,而且从刚才就感觉到了,清逸对他好像有些不一样,虽然还是那么的关心自己,却似乎更亲近了些。就冲着这一点,就是让他吃下整桌的饭菜都乐意。
所以这种时候,最好别来打扰他,一直睡意惺忪的眼眸里微微张开了些,里面是令人无法琢磨的沉寂还有随时可能爆发的凶悍。
因为得到莫清逸的原谅,就当是原谅好了,风不惊也用不着在掩饰什么?扭头瞪了属下一眼,很不耐烦的样子,大有再不消失,他很乐意帮忙的血腥味道。
“主、主、主子……”事情真的很紧急,不然他也不会打扰主子跟莫公子的用餐时间,可是被主子那么警告,真的好想大哭一场,虽然他是暗卫精英,是不畏惧生死的冷冽高手,可他就是怕主子,极怕,非常怕。
“你说吧,有什么要紧的事。”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不对,是大慈大悲的莫公子啊!就在莫清逸见到这个精壮冷酷的帅哥那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发笑。
怎么风不惊很可怕嘛!他怎么没有发现,干嘛吓成那样。
“清逸,我还饿……唔。”觉得自己被忽视的风不惊开始抢夺注意力,只是他才刚开口,一块点心就塞进他的嘴巴里,让他免于开口。
莫清逸的意思很简单,饿了就吃,别老是冲他喊,他不是食物,喊多少声也不会饱的。
于是风不惊又狠狠的剜了下属一眼,没事跑出来抢什么视线,看来应该被扔到禁地再多加锻炼才行。
“莫公子,风谷外面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求医的人是蜂拥而至,把风谷给围住了。所以希望主子早些定夺,我们要怎么做,而且我们还发现了朝廷的人…”劫后重生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也顾不得自己主子的阴暗眼神,精壮的酷哥总算把事情简单明了的解说了一遍。
“有什么好定夺的,全杀了…哎哟…清逸,你打我,你从来没有打过我的。”要眼睛里多点水气的话,那么风不惊真的可以去演戏了。
全杀了,这个男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那是人不是猪,说杀就杀的,还是他当自己是变态杀人魔啊!莫清逸没好气的拍了一下风不惊的后脑勺。
这绝对是反射性的动作,可他不知道就是这个动作,真的会吓人很多很多人的。
居然有人干不知轻重的去拍阎王神医的后脑勺,这已经不是找死那么简单的事情,简直就是想接受生不如死的待遇,地狱一般的侍候。
再有别说拍了,就是想要近阎王神医的身,也要看自己的份量足不足,够不够。
显然莫清逸是个例外中的例外,特殊中的特殊,没办法啊!人家阎王神医乐意被他拍,高兴被他拍,谁也管不着。
“真的有很多病人嘛!怎么都找上风不惊了。”难道风不惊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和厉害,不然怎么一来就来那么多。
他可是知道这个叫风谷的庄园有多大,都已经完全包围住了,莫清逸都可以想象有多少病人。偏头看向还在跟点心奋战的男人,依旧小鸡啄米一样的进食速度。
不能怪他以貌取人,他真的看不出这个男人有那么厉害的医术,要知道当大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稍不注意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那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交给风不惊医治,好不靠谱哦。
“是的莫公子,很多求医的病人。”至于为什么找上主子,要知道主子可是江湖上盛名已久大名鼎鼎的阎王神医,医术高超能跟死神抢人命,性命危机的时刻,不找主子找谁啊!
“这样啊!风不惊,你在这里慢慢吃,我跟他出去看看…”莫清逸觉得他虽然只是客人,不过看看那种场面应该没有什么吧!而且风不惊还要吃饭,他去一下不会抢了主人家的风头吧!
“不许去,那是瘟疫,你以为是其他病症,会传染的。”风不惊才不会告诉莫清逸,那种瘟疫只针对有武功有内力的人才会传染,至于像莫清逸这种普通人,就是跟那些人同吃同睡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瘟疫……”说实话,莫清逸还真被吓住了,他没有想到是瘟疫这么大的事情。
那可是瘟疫啊!在古代那就是绝症。
不过……
莫清逸又细想,他本来就是快要死的人,不就瘟疫嘛!有什么好怕的,也许那瘟疫还不会找上他这个将死之人、
“没事。”莫清逸反而安慰起风不惊来,让他不用紧张。
“没事才怪,我跟你一起去。”风不惊拉着莫清逸就往外走,身后的食物就此远离他,其实这才是风不惊的真正用意吧!因为他实在吃不下去了。
而被风不惊这么疾行风一样的拉走,莫清逸也没有想那么多,就留下一帮子下人,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饭桌。
心里开始盘算着这次能拿多少分红,因为每次主子给人医治的时候,他们风谷上下都会拿到一笔可观的分红,这下一次性来这么多病人。
估计都会被主子好好敲诈,不对……是勒索………也不对……那都是诊费,诊费才对。
相信又会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诊费,所以现在的他们才不会去在意主子的脾气什么的,跟着主子混,生活乐无忧啊!
风谷里是等着好事发生,而风谷外面,前来求医的人密集在风谷的入口处,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大门,望眼欲穿的期盼着等待着,希望能发生点什么奇迹。
“门开了,门开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出来。接着整个风谷的入口处全都躁动起来,争先恐后的希望能挤到最前面去。
因为他们唯一的希望终于要出现了,只要阎王神医肯出面,他们就是用尽一切办法,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恳请阎王神医出手相救。
因为活着就是希望,失去的东西可以再去打拼回来,可要是死了,就什么都不要去谈了。
“都给老子滚到百米以外去,再围上来,老子就把你们一个个宰了当花肥。”声音真的不是很大,去如春风写意一般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那乖张阴沉的语气,可不就是江湖中传说的那样,一点不差。
这话音才刚落,就传来一阵如万马奔腾一样的狂乱蹄嗒声,众人一致向后转,向着一百米以外的地方狂奔而去,没有一个人敢迟疑。
因为阎王神医说把你宰了当花肥,就肯定会那么做。
他们是来求医的,不是来求死的,何况还是被当成花肥,所以还是乖乖听话。
接着他们就远远的看见风谷的门口,站在两个人。就那么两个人能,一位是江湖中耳熟能详的阎王神医,因为对方那独特的气质和容颜,还有那阴晴不定的神情和隐隐散发出来的暴戾狂躁的气息,不是阎王神医又是谁?
可是并肩站在阎王神医身边的那个人普普通通的男人又是谁啊!没见过……
所以很快的,莫清逸就被众人无视了。
“齐叔,椅子。”风不惊扯着怪嗓门,幽幽的唤着。
“主子。”只见管家搬来一张很普通的椅子到风不惊面前。当椅子才对放下。
啪的一声,风不惊的一只脚就踩在了上面,接着脸上开始露出匪气,霸气,还有丝丝流气。
“风谷的规矩你们应该都知道,准备好诊费的先过来,齐叔准备记录。”风不惊这么说的时候,管家已经拿着一本类似账本的东西,手持毛笔,时刻准备着。
接着出现在莫清逸眼前的便是一幕排队收钱的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在缴保护费,再说风不惊,哪里还有半点柔弱气虚的样子,那副奸商一样的嘴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缴费完之后……
“十万两以下的,排到最后面去,浪费本大爷的时间,少于五十万两的一边歇着去,才这么点钱,换一条命,真是垃圾。少于一百万两的站到那边去,本大爷看着你们就心烦,一百万两以上的,可以靠近点,本大爷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傻子,居然送来这么多钱。”真的是奸商,还是嘴巴特别毒奸商,不对,简直就是土匪。
被土匪还要恶霸,当莫清逸见到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往前走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完全飘忽虚幻了。
不就看病嘛!需要给这么多诊费嘛!所以莫清逸很同意风不惊的说法,都是傻子。
“现在是第二条规定,带了替死鬼的站出来,没有的通通给本大爷挖坑干脆把自己先埋了。”风不惊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中的账本。
“齐叔,记录。”管家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一本记录册。
很快的,数百人站了出来,而且都是两人一队的。
“看来你们还算聪明,找的都是还没有被传染的人,要不然的话,现在死的就是你们自己。哟,这是谁啊!齐叔,那个落魄大叔给了多少钱。”在站出来的人群中,风不惊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两个人。
眼底是冰冷的寒意,钱都没有缴够的人,居然有脸站出来,看来是真的在找死。
“回主子,是江湖中的独行杀手冷涯,他只给了十两。”管家很尽责的说着。
“十两,冷涯,你还真是已经‘有钱’到了这种地步,他身边的小男孩又是谁?”风不惊见到这个曾经江湖盛名的可怕杀手落魄的模样,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他风不惊的字典里,就没有同情这两个字眼。
“回主子,那是他的儿子,冷漠。也是冷涯这次的替死鬼。”管家简直太专业了,说出这么惊悚的事实,居然能面不改色。
那可是冷涯的亲儿子,却要替冷涯去死。
“你还真舍得,那个女人给你留下的唯一遗物,居然现在要替你去死,冷涯啊冷涯,这就是你当初不接受本大爷好意的后果,影子,把他们都杀了,本大爷看着心烦,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父子亲情。”因为风不惊已经看出站在冷涯身边的可爱男孩眼底并没有一丝恐惧,而是一种甘愿赴死的坚定和决心,也就是说,冷漠是心甘情愿为自己父亲去死的。
可风不惊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住手……”
“不要……”关键时刻,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稚嫩却坚定,一个成熟却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