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没见着面
    第二天，玄武帮秦海尘办了出院手续。刚踏出医院门口，秦海尘突然想起他舅舅秦福宽来了。
    于是，问玄武，“我舅舅呢？”
    玄武一怔，想起来了，当时那些人把他强行带走，那时秦福宽还过来阻拦，被他们一脚踹到墙上，可能开了瓢，反正血流了一地。
    “你舅舅老老实实的，估计对他们也没什么用，所以，那天他们进来后，只把我带走了。”玄武胡乱编了个瞎话，希望秦海尘别再拖延时间。
    秦海尘点点头，这话倒有几分可信度，他被抓时，那帮人也没带走皱子涛。
    “玄武，我去YY酒吧一趟，拜托涛哥照顾一下，等我安定下来，再接他回去。”他的舅舅在他眼里，如同父亲的角色，相依为命的情感一般人是无法理解。
    其实，玄武之所以对秦海尘另眼相待，除了惧怕于陌依臻的威慑，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重情重义，对秦福宽那堆烂泥都不舍弃。现在，想要秦海尘丢下这个包袱远走他乡，如果不安顿好，也不会安心离开。
    “好吧。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明天一定要离开。”玄武一直没敢告诉他，那个女贼秦贞在那场火场里逃脱了，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再对他们下手。
    秦海尘应答一声，他感激地看着玄武，这个人从他进陌家便一直跟着自己，即使因为自己的原因被陌依臻惩罚，也是一路既往地陪伴。
    “谢谢你，玄武！”
    玄武被他看得脸红，“讨厌，干嘛说这个，弄得人家想哭……”说着，眼里真泛起了泪光。
    秦海尘见了，眼圈跟着也红了，“走吧。”
    两人压低了帽沿，裹紧了羽绒服，并肩朝YY酒吧奔去。
    时间还早，酒吧这个点还没开张，前面吧台的服务生在整理杯具，他一见到秦海尘，立即欣喜若狂，忙不跌地跑过来。
    “帅哥，你可来了。”
    秦海尘眼一瞅，不就是那天的服务生吗，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服务生围着他转了一圈，喋喋不休地说些话，什么好久不见，是不是有新欢了……秦海尘置若罔闻，玄武看出他的不耐，一把抓住服务生，问道，“你们老板皱子涛呢？”
    “老板在招待贵客。”服务生扯下玄武的手，冲他囔了一句。
    秦海尘二话不说，就直接去楼上皱子涛的办公室。
    服务生还想叮嘱他，那个贵客脾气不好别冲撞了他，可一见玄武狠厉的眼神，又把话吞回去，缩着脖子继续擦杯子去了。
    皱子涛二楼的办公室，这次秦海尘是第二次过来了，来到门口没再听到奇怪的声音，安静得很。
    他敲了下门，接着就从里面传来回应。
    “敲毛蛋，快滚进来！”一个男人粗鲁的喊到。
    随后，一个男人华丽的嗓音调侃，“进自己办公室还敲门，夜鹰你管教得忒严了点。”
    然后是一片笑语打诨。
    再然后，秦海尘已经听不真切那些话。
    那个华丽磁性嗓音，跟毒蛇一般钻进心里，吞噬他的灵魂记忆。他感到天地在旋转，有无数的幻片在脑子里回荡，全是各种表情的陌依臻俊脸，有板着脸的，有瞪眼的，还有偶尔轻笑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人的神情都印在脑海里了？
    “海子？”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好像不确定是他，歪着头望过来。
    秦海尘脑子在发震，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几遍才确认是皱子涛。
    “海子，你怎么来了？”皱子涛握住他准备开门的手，“你的手怎么颤成这样，是不是冷啊？我带你到楼下跳跳蹦蹦暖和去。”
    说着，皱子涛有意把他往楼下带。
    秦海尘没动，反抓住他的手，问道，“里面是谁？”
    “说什么呢，哪里有人？”皱子涛神色紧张地否认。
    两人僵持不下时，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倚着门，慵懒地看着秦海尘。
    “怎么，涛哥，口味这么重，要玩3P……哈，是白狼的小心肝啊。”
    秦海尘脑袋嗡嗡地，皱着眉抬眼才发现，这男人竟然是楚默亭，朦朦胧胧地，感觉他的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刚才，是你在里面？”秦海尘顾不得对楚默亭的厌恶，可怜地向他确认。
    楚默亭邪邪一笑，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熟练地点着，然后抽了一口才说道，“怎么，白狼睡你的时候，喜欢被人旁观？”
    秦海尘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两眼呆愣地看着楚默亭。一旁的皱子涛看得心疼，不忍心再欺瞒下去，冲楚默亭喊到，“你混蛋，竟说些伤人心的话，那个……”
    “你给我闭嘴，是不是没揍你，皮痒了？”楚默亭一把抓过皱子涛，拖进屋里，然后‘BOM’地关上了门，把秦海尘隔绝在外。
    没一会，里面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伴随着还有皱子涛惨叫的声，渐渐地，又变成了淫蘼之音。
    秦海尘听到后面，觉得身体已经僵得拔不动腿，他机械地看向走过来的玄武，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我……听，听到……他……”
    玄武一把抱住秦海尘，心疼地说：“乖，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会好的……”
    最后，是玄武把全身麻痹，僵硬得几近无法行走的秦海尘背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