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起始的旋律 第五幕 【颠覆的百年·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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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兹华斯宅邸】
“那么……我们的小少爷,我们先聊聊看关于你那天跟着奥兹一起进去的地方吧。”布雷克叼着勺子口齿不清的说。“不过很显然,你和奥兹君进入的不是同一个地方……那么……相对而言的失踪了的里奥君说不定和你一样的踏入了另一个空间……所以关键就是,那天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埃利奥特没有说话,低着头。
布雷克笑笑,给奥兹一个眼神,也不再说什么了。
“额……那个……埃利奥特君,那个我个人认为里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那个……”奥兹觉着世界上最难说的就是安慰人的话了,此刻这种感觉更加的深刻……
“我……”埃利奥特犹豫的开口,所有人都很小心,很认真的听着。“我走进了一个扭曲的空间,就全部都是黑色的……那个空间像是自发的带着一种感情……一直在说着什么。”
“嗯?那还记得说了什么吗?”布雷克叉了一个布丁塞到嘴巴里,用手支着头,继续听着。
“……”埃利奥特迟疑了一阵子。“在那个空间里,我只有一个感觉……寂寞……那个空间里我唯一听到的最清晰的声音就是……”这样说着,埃利奥特抬眼,不闪避的直盯着奥兹,一字一句。
“那个空间里我唯一听到的最清晰的声音就是……【杰克】”
那么一瞬间,整个房间内安静的让人疯掉,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滋长的悄然生长,开花,并在每个人的心里落根,开始生长。
“杰克吗?这么说那个空间应该和这个小兔子也是脱不开干系的。”布雷克歪着头,用叉子指指旁边还专注在吃上的爱丽丝。“那么……还有些别的什么吗?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们的小少爷没这么脆弱的睡这么久吧……作为奈特雷伊家的嫡子……”布雷克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埃利奥特。
埃利奥特皱眉,只能缓缓的点头,“……那个空间……我记得的不多了,只不过……我又再次的做了那个梦。”
“那个梦?”
“呵呵……除了里奥,我还没有同别人讲起这个梦。”埃利奥特笑笑。
“埃利奥特……”奥兹不太喜欢这样的拆穿别人的内心世界,如果不想说,那就保密好了,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剥夺,所以……
“没关系,”埃利奥特笑笑,他知道奥兹要说什么,但是他打断了奥兹要说的话,因为有些东西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如果因为自己的逃避,而让别人受伤害的话,那样的自己只会让自己不耻。“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我反复的做过了很多遍的梦……”埃利奥特慢慢走到钢琴前坐下,没有回头,手指放在琴键上,有力的摁动着,旋律慢慢的漂浮在整个宅邸。
“那是个折磨了我长达十年的噩梦……梦里,整个空间都是扭曲的,被炙热的空气包绕着。建筑在燃烧,人们在死去。有一个人只身在血泊之中,那个人的剑上沾满了鲜血,沾满了倒在地上的人们的鲜血。
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停下来。
直到我看到另一个人站在那个人面前,他们好像是在争吵着什么,接着空间开始坍塌,所有人都在尖叫中消失。“埃利奥特说着自己的梦,却像是再次重温一般,紧张的指节僵硬,弹错了好多个音,最后终于弹不下去,停了下来。
埃利奥特紧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呼吸有些急促。“这样个梦,一次一次一次一次,我不想做这样的梦……不想,一点也不……”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颤栗和不安。
奥兹走上前,把手搭在埃利奥特背上,有一些每一下的拍着。“对不起……埃利奥特……”
埃利奥特恢复平静,回头脸色有些不好,但笑着说:“白痴……什么时候需要你来道歉了……又不关你的事……”
“燃烧着的建筑物吗?”布雷克沉吟着,这觉着有些事已经开始不按预想的发展了。“埃利奥特君,我已经和潘多拉的人示意了,他们会在找到里奥君后第一时间通知过来的。”
埃利奥特点点头,再次把目光收回,放到了钢琴上。
奥兹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埃利奥特叹口气,指节摁下,流畅的旋律交织被弹奏出来。黑白琴键交替,旋律像是穿透了几个世纪,带着淡淡的遗憾,留恋,不舍,像是化成了丝带,不断的在回还缠绕,但是这旋律却熟悉的让房间里的人,不由的心惊,没心情去品味。
一曲完毕,布雷克阴沉着脸,问:“埃利奥特君……或许……能告诉我这首曲子的名字吗?”
“雷茜,这是我做的曲子。”埃利奥特的回答让布雷克笑不出来了。
“呵呵,一百年前的旋律,杰克怀表里的旋律,埃利奥特君的曲子……好巧啊……居然惊奇的一致……”布雷克露出个阴鸷的笑,他现在有种浓重的羞辱感,一种被一百年前,或许死掉了的人而玩弄的羞辱感。“……真是……看来我们关于一百年前的拼图,又再次的多了一片……”
“一百年……?”埃利奥特不太清楚布雷克在讲什么。
“……”奥兹迟疑很久,“埃利奥特……那个……你听我说……你应该知道一百年前沙布利耶的悲剧吧。”
埃利奥特皱眉,看着吞吞吐吐的奥兹,又看着脸色阴沉的基尔巴特。“说重点。”
“重点就是……”布雷克接过了奥兹的话。“重点是关于一百年前的事我们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唯一确定的就是你刚刚弹的那曲子和杰克怀表里的旋律是一样的……而且你的梦……有可能就是一百年前沙布利耶的悲剧现场,至于你说的你看到的两个争执着的人……有可能就是百年前沙布利耶悲剧的主角……古莲•巴斯卡比尔和杰克•贝萨流士。”
“一百年前?”埃利奥特一下子不太能接受。
“是的……或许你是找寻到过去真相的另一块碎片……”布雷克叹口气。
“碎片?”
“嗯……是哦,看这里看这里哦。”布雷克指着正在吃东西的爱丽丝,“这个小兔子呢就是一百年前悲剧现场的见证人……不过失去记忆了。”
爱丽丝在旁边冷盯着布雷克,一脸炸毛表情。
再一抬手指着埃利奥特身边的奥兹,“这个呢……我们亲爱的救世主哦……一百年前英雄杰克•贝萨流士的转世。”
奥兹被布雷克这样说,这能保持苦笑。
再一转身带着狡黠的笑,看着埃利奥特,“然后呢……是你们奈特雷伊家哦……知道吗……你们家里有两个穿越了时空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