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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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弟弟俅术跟佐子很熟吗?”凯朗突然这样问,这倒是让念晨没有料到,她们在一起可从未谈及过与紫霞会无关的事。愈影很是不解“跟你的案子有关吗?”
“没有”
可是据念晨了解凯朗父母双亡,把工作视如生命,能让凯朗费心的也只有她双目失明的妹妹凯蝶,既与案子无关,难道是与凯蝶有关?凯朗沉默了一会儿,她竟然这样了解并毫无忌讳的说出“凯蝶喜欢佐子,我看佐子与俅术走得很近,所以想通过他了解佐子”凯朗想轻松掩饰凯蝶的爱情却更让人嗅出那段爱情的沉重。
念晨顾自暗想,怎么会,俅术喜欢佐子,而凯蝶……“怎么啦?”
“没事儿”念晨神色闪烁,又问道“佐子爱凯蝶吗?”“嗯,他们相恋了四年,起初我只当是小孩玩游戏,不加干涉,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他们硬是要在一起,可是他们一瞎一哑,连交流都我问题,更别说照顾对方,所以于他们我一直都很反对”
念晨只道“我也不知道俅术与佐子熟不熟,恕我不能给你满意的答案”“没关系”。
“喂,俅木”
“姐”
“在医院吗?我想见你”念晨轻轻的说道
“对不起,姐我现在没时间,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家再说好吗?”他急急地挂了电话,却不知念晨就在他们医院楼下。
她看俅木跟着一男孩出来,男孩五官端正,皓齿明眸,婉转峨眉,带了一幅眼镜,透着睿智,脸上不是年少的纯白而是痼疾的苍白。俅术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男孩,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念晨,突然男孩转过身来,用手语道,“不用老跟着我,我没事”,他的手语对于躲在一边的念晨来说根本就不懂,只见他不停打手势,左袖有几缕垂下的红绳,上系一个精致的小布团,是个小香囊,这应该就是佐子子。
俅木问男孩道:“你放心我会与往常一样,不会打扰你”男孩顾自走了,俅木拉远距离跟在后面,念晨也偷偷跟上。
走不远,到了一个公园,凯蝶独自坐在椅子旁边放着盲杖佐子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凯蝶顺势摸到了佐子袖口的红绳,不知凯蝶说了些什么,只见佐子抚了她的右耳,她起身挽住他的手,他们一起抽某些静处走去。
跟着他们到了一家古风格的木雕店,眼见佐子握住凯蝶的手一起抚摸那些木雕,满脸幸福,念晨更担心的是俅术,她过去一把拦住俅木
“姐,你怎么在这里?”“跟我走”说着,念晨拉着俅木就要离开。“姐,我还有事呢,姐……”“你的事就是去爱一个心不属于你的人,一次次重复心痛的过程吗?”
忽的,俅木停止挣扎怔怔的望着念晨。念晨怕死了他这样的眼眸,那样的深邃,活生生的把自己的心凿出一个洞来,血淋淋的,那该是有多痛?
仇木随着念晨手上的劲被拉进一个咖啡厅,念晨问道:“你几天没去学校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学习上”说完,念晨的眼神逃也似的放到手中的咖啡上,她知道离开自己爱的人是那样的痛苦,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她需要俅木更加的幸福才行。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要用尽生命去保护的亲人。
“虽然我并没有姐优秀可以提前毕业,但我也并没有荒废学业呀。”俅木直直的望着念晨。
“难道你的志气只是混到毕业?你渴望知识的心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变,我不知道姐你知道了什么,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有一个人,他需要我的保护”。
这是好事吗?自己拼命想要护着的弟弟,他说有需要保护的人,却不是自己。他真的已经长大了,他以一个男人的姿态说他要保护一个人。念晨重新看着俅木的眼睛“好,那你说吧,说你是如何保护那样一个弱的人,说你和佐子和凯蝶是怎样一种感情?”
虽然知道念晨已经知晓了些什么,但俅木仍是不愿把某些刺痛自己的事说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她是紫霞会里举足轻重的人。想要知道什么根本都用不上自己去查探。“你派人查我?”
念晨没有多做解释道“佐子爱着凯蝶,你准备瞒着我多久?”无疑俅木很诧异,知不能再瞒:“我确定我喜欢他,他不会说话,我便去学手语,他身体不好,我便时常跟着他照顾他,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爱着凯蝶”
“那你还是让自己错下去?”
“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当我和佐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时我知道他的一切,我知道他爱得辛苦,他不会说话。身体又不好。凯蝶看不见,不能照顾彼此,他们的爱恋是不受认可的,跟着他们我只想帮帮佐子。四年来他们之间已有默契无需言明,无需见到。平时凯蝶都在家上课,佐子也上课,每个周末他们都会见面,佐子的每件衣服,凯蝶都会在的袖口上缝上一个香囊垂下几缕红绳,他们一起抚琴,摸木雕,流水,闻花香有着自己的交流方式,佐子常会抚凯蝶的右耳。表示肯定。他们……”
这些是很让人感动,而念晨更不想让仇木心痛“为何知道他们的事,也打算隐藏自己的感情,让他放心爱,还要告诉我你爱着他。你知道吗很多事情一说出口就是一个承诺。”一旦有了承诺,便有了一份负担,无论幸福与否。
“因为佐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现在都没读书,待在医院里,周末是偷偷跑出来的。他说他不想让凯蝶更伤心想和他分手。我以为我有机会所以才毫无顾及的给你说明”俅木失了方才的气势,更觉以丝委屈。
“那现在呢?他们还在一起?”
“今早佐子说他不想分手,只要彼此相爱,若是分开会让双方都有遗憾,那种痛若会比死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