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前世 6、危若朝露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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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明明是个好消息,但是玉和却高兴不起来,她的眼中充满了忧郁、悲伤、不甘心,还有恐惧。。。。。。
“玉和,前任道长来了。”水老爷在外面叫着。几个人推门而进,这次的千任跟上次相比苍老了许多,仿佛经历过千秋万世那样,头发全白了。他一进门就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那样,谁老爷问道:“千任道长,您快点治好我女儿的病吧,钱不是问题,只要您开口,多少钱都行。”千任摸着胡子笑了笑,“水老爷,您言重了,能让老夫跟水小姐把把脉吗?”
“当然可以,快请快请。”当千任项羽和走来时,她明显感到了有股压力向她压来,难道他感觉到了寒暝的气息?千任替她把脉时,玉和听见了千任的声音:“小丫头,看来当初真不该配药救你,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她留下气息的代价是什么。”隔空传音!玉和赶紧抽回来手,她以前听说过这种武功非等闲之辈能炼成。
“水老爷,夫人,令千金的病没有恶化,只要在后天满月之夜到雨锁山上,吧山顶树妖的一根凸出的树枝砍掉,把它磨成粉熬成一碗水给小姐喝就行了。”千任甩了甩手,往外走去,“但是。。。。。。”水老爷刚想说什么,但抬头望去,千任已经没了踪影。
雨锁山,顾名思义就是锁住雨水的山,而洛阳城就是紧挨着这座山的城镇,每当下大雨时,山上总是不会发洪水而导致祸及洛阳。人人都说这座灵山锁住了雨水洛阳城才面授灾难,所以就称它为雨锁山。三上的一猜一模都是神圣的,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敢去看法树木和打猎,更别说山顶的树了。
“你们看怎么办?雨锁山顶的束腰虽然是个妖怪,但千百年来从未害过人。”水老爷在大堂与众人商量,“但说到底它也是个妖怪,才砍它一根树枝而已,不算过分吧,它是妖怪,我们还得堤防着呢。”“是啊,是啊。。。。。。”城镇的百姓都同意水老爷的做法。“好,那就决定今天晚上出发!”
玉和在里面听到了一切,绝对不能让爹砍走那根树枝,她记得以前看的古书上有记载:洛阳胖山,逢满月夜,山顶神树,将心化枝,暴露月下,其枝宝贵,五宝之一,如使枝断,神树枯竭。暴雨来袭,神树无力,灾难降临。所以她必须阻止水老爷,可是怎么样才能说服水老爷呢?这是个问题。
“爹,我已经康复了,不用去砍树枝了吧。”玉和想到水老爷去砍树枝是为了自己的病,如果她的病好了,水老爷或许会放弃去雨锁山的。但是千任又不知不觉地出现他们饿身后,“不,不,不,水小姐并没有完全康复,这只是我用独门秘药让水小姐可以下床走路,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想要完全恢复,还是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玉和瞪了千任一眼,心中暗念道:“好你个千任,我可以下床走路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还在谎话连篇。”千任笑着看了玉和一眼,两人就开始了一场心声对话。
“水小姐,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应该说是我救了你才对啊。”
“你救了我?!怎么可能?”
“要不是我说用独门秘药使你暂时下床活动,你打算怎么解释你现在可以走动的事?有本事你就把那只小狐狸供出来,说是一只狐妖施了法术让你暂时能下床活动的。不过我看你也不敢。”
“就算你不解释,我也自有办法,不用你教我,你这个卑鄙的人,利用我爹去砍神树的心,什么为了我,分明就是为了能提高自己的修行道行,我没说错吧。”
“哈哈哈哈,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是啊,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爹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你告诉他这些,只会让他觉得你病得很严重,立刻赶你回去的。”
“你!!”玉和忍住心中的怒火,还是得照着千任说的去做。、
“我和寒暝一定会阻止你的。”
“是,是,千任道长说得对,玉和,你就好啊好待在家里吧,就这样决定了。”水老爷最终还是相信了千任的话,千任徐徐地走向玉和,在跟玉和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她听见千任跟她说:“死心吧,你是无法阻止我的,我也不妨告诉你,那只狐狸也在那座山上。”玉和愣了一下,是寒暝吗?不会的,他怎么知道寒暝在那里?莫非。。。。。。她不敢再往下想,越想越可怕,她怕,她的想法会变成事实,怕会看到它受重伤的那一幕,拍会永远见不到他,不管是真是假,玉和还是决定抢在水老爷前先去雨锁山看看。
现在是中午,几乎所有人都在吃饭休息,只有茶楼和客栈最为热闹。玉和走在冷清的大街上,显然她错过了大街上最热闹的时刻,十八年来,她第一次走在大街上,如果是早上辰时而她又没遇见寒暝的时候,她肯定会像个好奇的孩子那样,到处看看,在街上自由自在的。可是现在玉和要赶去雨锁山,也没心情去欣赏冷清的街道。当愈合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是,她才想起:糟了,雨锁山在哪?我该往哪边走?面对陌生的街道,她有点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终于找到你了。”玉和向后望去,只见小荷和小叶在后面一路跑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小姐,快跟我们回去吧,刚才夫人找不到你,可着急了。”
“小荷小叶,你们来的正好,快告诉我雨锁山怎么走?”小荷立刻投来惊讶的目光,小叶说:“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到南城门,再往东走一会就到了。”
“谢了,帮我告诉娘,我一会就回来。”小荷刚想说什么,玉和已经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个丫头,还不如躺在床上乖巧,既然她说一会回来,那就随她去吧。”水夫人一边在绣花,一边在听小荷小叶说话,“孩子长大了,该让她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了。”虽然她心里这么想,但还是很担心玉和,毕竟这个女儿十八年来还从未离开过她。
雨锁山脚,面对几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玉和在犹豫着走哪条路才可以上山顶,而且她不明白这些路怎么是凹凸不平的,想大街上那些平坦的路不是挺好的嘛,愈合还是凭感觉走了最右边的路,则十八年来她也没走多少路,这些崎岖不平的山路把她那如白瓷般的小脚磨得好疼好疼。
密林中,好几双眼睛在盯着玉和,一个纤细的声音说:“这个人类怎么会走这条路通往神树爷爷那里的路啊!”“是啊,一百多年前人类已经经认定这里有妖怪,把这里定为禁地了,这个人类的胆子可真大啊。”另一个沉重的生硬响起。
“那我们要不要吓一吓她呢?”
“不了,她与我们无冤无仇,料她也攀不上前面的悬崖峭壁,要是她攀上了,那就是天意了。”没错,玉和走的,正是通往神树的捷径。
“今天有什么事让叶柔妹妹这么高兴啊。”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林间回荡这,之间来着身穿白袍,头发全是白色的,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随风飘动。如果不看那条大尾巴的话,他跟凡人也没什么区别。
“寒哥哥,你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在寒暝面前,并没有什么人,看不出他在跟谁说话。他眼前的一棵树突然被绿光笼罩着,下一秒,化为一个妙龄女子向寒暝走来,她便是寒暝口中的叶柔。
雨来这座山的一草一木都拜山顶神树所赐,有机会修炼。功德圆满后就可以升天做神仙,但要从妖怪的身份开始修炼,每天有一个时辰可以化为人形。叶柔就是一直三千年左右的树精,也算是寒暝的青梅竹马的玩伴,虽然韩明在光魂塔修炼,但也会经常来找叶柔玩。
“寒哥哥,你知道吗?刚才有个人类女子走过了这条路,而且身上好像有一点哥哥的气息。”叶柔跑到寒暝身后,像往常一样玩弄着他的尾巴。韩明德心却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是她,她来做什么?难道她知道我在这里?不行,前面就是峭壁,已经无路可走了,难道他想爬上去?不可能,她一个凡人是爬不上去的,我得去看看。
还没等叶柔反应过来,她手中的尾巴就脱离了她的手,“寒哥哥。。。。。”等叶柔站起身来,寒暝已经用无踪步离开了叶柔的视线,快速向峭壁跑去,在密林的衬托下,由一团白色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白点,叶柔也赶紧追上去。
在林间小道中,一个身穿白衣裳的女孩在静静走着,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射进来,就如星星那样投射到大地这块大屏幕裳,虽然现在是早上,可在林间却如晚上的星空那样美,那个女孩就走在星空上面,不知不觉之间就走到了尽头。玉和望着那又高又陡的峭壁,心想:这应该是爬上去的吧,太简单了,摔下来也最多是重新爬罢了。这个天真的小女孩还不知道摔下来的后果是什么酒毫不犹豫地一步步爬了上去。
虽然在峭壁偏低的位置有一些小木屑和小灌木丛比较容易爬上去,但是如果真的从高处掉下来,后果还是不堪设想的。
“寒哥哥,你慢点。”叶柔毕竟是棵树,哪跑得过狐狸啊。寒暝听到这声音,速度才稍微变慢了点。
这峭壁比玉和想象的还要容易爬,她也因此加快了脚步,向崖顶爬去去。不料,在玉和右脚踩上峭壁的一块突出的石头,左脚准备踩上另一个落脚点时,有脚下的石头突然碎成无数颗小狮子,使她失去了重心,加上她本来就站的不是很稳,身体也就随着石子从峭壁上摔了下去。此时的她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子那样,在峭壁上垂直掉下来,仿佛很轻,很轻,轻的像随风飘动的羽毛那样。
寒暝已经差不多到峭壁下了,而他心里想的,也变成了现实。虽然有密密的树叶遮挡着,但是寒暝也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女,一头乌黑似海的头发,晶莹的大眼睛被睫毛包围着,虽然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但那乌黑的头发早已被寒暝刻入了脑中,就算看不见女子的容貌,也能知道她是谁,寒暝没有因为女子的容颜而有任何的停留,他意识到那名女子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掉下来,他也加快了脚步借助一根树藤荡向峭壁,将那名女子抱在怀中。
身体旋转180°,一脚踩上峭壁,利用反冲力在空中连续转了几个圈,最后安稳落地。几个动作就足以救下玉和。刚落地,寒暝就冲她轰了一声:“会死的!傻瓜!”他在生气?为什么?她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早在被寒暝救下的时候,玉和就觉得惊讶,在这荒山野岭竟然有人来救她,当她看到救她的事寒暝,令她的惊讶又增添了几分。
寒暝本来只是一时之气,现在看玉和呆住了,以为真的把她吓傻了,就随口说了句“你没事吧?”玉和点点头。这时寒暝才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是他以公主抱的形式抱着玉和,他赶紧弯下腰,双手垂落,让玉和下来。寒暝拍了拍虚有的灰尘,问道:“刚才我的话没吓着你吧?”玉和对死早已没有了恐惧,他的话又怎么会吓着她呢。
“早在我得知我的寿命只有二十年左右是,死,对我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你的话不足以让我害怕。”玉和的声音和冰冷,仿佛要把周围冻结了那样。
“寒哥哥。”叶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的丛林中,“她不就是刚才走过那条小路的女孩吗?寒哥哥,你们认识?”叶柔站向寒暝,眼中充满疑惑,寒暝溺爱地摸了一下她的头,温柔地说:“柔儿,她是哥哥的救命恩人,玉和,她是一棵三千年左右的树精。”叶柔听完寒暝的介绍后,转过头仔细地观察玉和:“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类,叫我叶柔就好,我可以教你玉儿姐姐吗?”看到叶柔的时候,玉和也楞了一下,虽然叶柔是妖,但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当然可以,对了寒暝,我来这里是因为千任对我说你在这里,而且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