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网王】即如初见(白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717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一·初见
初秋的阳光和煦的让人犯懒,虽然偶尔会有凉风扫过,却依旧带着夏日褪不去的燥热,佐伯虎次郎抱着手里被包裹包的严实的书本站在湖边,看着微波泛起的湖面,有些恍惚的想着过些日子的乡试,家里父母殷切的希望自己可以考个秀才回去,做个教书先生养活自己受一方尊重就好,也无需家业殷实,家里世代都是农耕为生,尊堂如此希望的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对此,自己亦无法反驳什么,毕竟十年寒窗,爹娘也是为了自己日后过得轻松些,学堂的学费要比武行便宜许多,走了这条路也无可厚非,若是一辈子都和爹娘一样,爹娘恐怕也是不许的吧。
这么想着,“小哥,可是要渡船过河?”便被船上的船家女唤回了神绪,“啊!是。”慌乱的看着靠近的渡船,手扶着码头的木板,小心翼翼的一只脚踏上了渡船的甲板,“到河对岸五吊钱,可能要走三天,小哥不晕船吧?”船家的女子性情都是开朗的,此番瞧着佐伯文文弱弱的样子,不禁起了调侃之意。只是佐伯却作真了,慌忙摆手道:“不晕不晕,我多时坐船,坐船这事也是习惯了的。”说着便露了一份笑容出来,此番动作倒是让船家女有些愣了神,许久才笑出声来,“那便最好,那小哥进船篷里去吧。”“谢谢姑娘。”听了船家女的嘱咐,佐伯便向船里走去,只是进了船篷里,才发现,船上还有一人,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船篷外撑皋的船家女,却也没问,依旧是抱着包裹里的书本坐了下来,而那人大大的斗笠遮了眉眼,一双手环在胸前,抱着一把破旧带鞘的老剑,身上灰色的麻布衣瞧着也绝不是富裕人家的人,只是手里抱着剑也该是个练家子吧。就这么打量了一番,佐伯对这人还真是稍稍多了几分在意,却也知不过萍水相逢,搭了话也不见得会被理会,如此便作罢了。
安静的坐在船篷里,耳边是船桨划过水面的哗哗声,看着对面一直没露过面的人,佐伯轻微的挪了一下身子,心想这人只怕是睡着了,自己切莫声响太大将人吵醒,这么想着,脑子不禁有些晕晕沉沉的,眼皮也越发重了许多,不多时,人便没了感觉。昏暗中,佐伯只觉得谁在推搡着自己,“小哥,小哥?”耳边是哗哗的水声,以及觉得吵杂的人声,费力的睁开眼睛,船家女此刻正焦急的看着自己,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到了么?”开口时佐伯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而听了佐伯醒后的第一句话,船家女却有些哭笑不得,这才走了多久,你睡也睡不了三天呀,“到不了了,今天真是霉气,原本看天气也没有要下雨的样子,船外面大雨下的厉害,我们现在离你要去的地方还有不少路程,好在这里有一处孤岛,我姑且将船停在这里了,我哥出去寻药草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只是雨太大,不知道能不能成。”女子自顾自的说着,佐伯这才发现对面那个抱着剑的人已经不见了,“他……”伸手指了指方才还有人的地方,“嗯,他就是我哥,叫白石。”“哦。”意会的点了点头,佐伯便打算坐直身子,却发现身上乏力的厉害,“你别动,你发着烧,你也真是,既然是身体不好,还要坐船赶路。”女子像是发现了佐伯的意图,伸手一把将人按了回去,嘴里不禁埋怨着。“发,烧?”听了女子的话,佐伯还是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了为何白石回去寻药草,侧头看着船篷外不连断的雨丝,“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低声嘟囔着,女子却没有听清,“对了,我还叫阿左,你叫什么?”听着女子的自我介绍,佐伯抬着眉眼,看着清秀眉目的女子,不禁又扯着嘴角笑了,“我叫佐伯虎次郎。”“那我就叫你,虎次郎吧。”这么自来熟的女生,佐伯这辈子只怕只见过这么一位。
“这么大的雨,你哥他……”
“没事,我哥厉害着呢,多大的雨都难不倒他。”
阿左看着佐伯,笑的一脸崇拜,佐伯看着阿左的笑,竟也不自觉的跟着笑的更深了。“那样就好。”“啊!对了,虎次郎你这次出门急不急,这种天气,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这雨何时会停。”刚才还在笑的阿左,在提到这天气的时候却又黯然了下来,看着阿左,佐伯摇了摇头,“不急,本来只是打算提前一些日子到了,看看风光,迟了也不打紧。”见佐伯这般说,阿左兀自松了口气,“这般最好。”复又笑了起来。“寻了一些药草,研磨好盛水……”阿左正笑着,船篷外,一人正脱着蓑衣走进船篷,在见到佐伯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迷茫着眼神盯着自己,总觉得……
原本是在看阿左的笑,却忽然听见一清冷的男声自耳旁响起,心里琢磨该是那个叫白石的人,侧头便瞧见斗笠下一双英朗的眉眼正看着自己。
—未完待续—
二·相识
站在湖边,手里依旧抱着被包裹包的严实的书本,乡试结束了,坐着渡船返还,虽然不知道结果,但佐伯也觉得中个秀才倒是应该不难,此番回去,错过了秋收,也不知道家里爹娘忙活的怎么样了。人想着,“哟,这不是佐伯家的小儿子么?乡试怎么样?”就听见身后村长家的大叔站在不远处问着自己,“大叔,还好还好。”招呼了一声,佐伯笑着回答着大叔的话,“对了,你家好像是去了个客人,三天前去的,你爹娘还挺神秘,你一会回家去瞧瞧。”瞧着佐伯,村长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猛然想起这几日村里传佐伯家去客人的事情,知道佐伯刚回来也一定不知道,便先说了,佐伯瞧着村长那股神秘劲,不禁也起了好奇之心,“那我这就回去瞧瞧,大叔有空去我家吃酒,我给您做些好吃的。”说罢就疾步向家里跑去了。
“爹娘,我回来了。”站在大门口,大声的喊了一嗓子,“儿子回来了。”紧接着就听见屋里窸窣以及两位老人有些激动的声音。“我回来了。”快步向屋里走去,不禁又喊了一句。“回来了,回来了。”老两口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风尘仆仆归家的儿子,脸上的笑带着极大的喜悦,虽说只是去了七八天,老两口却觉得像是走了好几年一样漫长。“爹娘,近日过得可都安好?”牵着爹娘的手,佐伯便小着步子向屋里走去,“我刚回来,遇见村长大叔了,听说……”脚步才进了屋子,话也才说了一半,佐伯就兀自停了脚步,愣在了那里,眼前这人,自己虽不熟悉,却也有过交情,若说那场雨,也算是共患难了吧?心里这么想着,那日自己喝了白石采回来的药草研磨的水,倒是睡了一个安稳觉,醒来时,人就已经又一次在湖中央了,只是白石却不见了踪影,自己本是想问,却又怕犯了别人的忌讳,便忍了没问。原本以为,连一句话都没有的相识,这辈子也该是不再见面了,只是现在看来,缘分这东西,当真的是很微妙。
“佐伯,虎次郎?”很显然,白石在阿左那里也打听来了自己的名字,愣愣的点了点头,佐伯才发现白石的脸色苍白的难看,“爹娘?”不解的回头看着老两口,老两口却兀自的叹着气,“白石公子受了伤,你爹本是在地里收耕,瞧见了,就把人带回来了。”这么简单的交代完事情,佐伯却本能的觉得,这事绝不简单。只是,老两口不知道罢了。“爹娘,我去先放行李,中午时,给你们二老还有白石公子做些好吃的吧。”这么说着,佐伯又看了一眼白石,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些乱的。
是夜,深秋未来,天气就开始渐渐泛凉了,佐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看着天上闪亮的星烁,不知道为何,白石的出现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突兀,这种忽然的感觉多少是让人觉得意外的。“我还以为那日别过,便没有再见的机会了。”身后忽然的声音让佐伯一愣,回身抬头,佐伯怎么也未想过,白石会主动与自己说话,这话说的还是如同多久不遇的故人一般。“上次,醒来,白石公子就离开了,我还未来得及谢。”站起身,平肩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些的白石,佐伯抱着拳,道了一声谢,“不谢,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更何况,佐伯老伯,也救了我,还是救命之恩,何以为报啊。”略显得惆怅的说着,佐伯不禁皱了皱眉,“我爹救白石公子……”“若不嫌弃,便称呼白石吧。”
被有些突兀的打断了言辞,佐伯看着白石,忽然也没了言语,只是,也只是片刻罢了,过不许久,也不记得是谁先说了话,谁先引了头,那夜佐伯和白石聊了许多,无非是些琐事,只是在这些琐事中,佐伯知道了白石的名字叫藏之介,知道他是位江湖侠客,知道阿左是他义妹,知道他之所以会受伤是被人追杀,知道……太多了,佐伯一时间也记不下来,不过,那也是第一次,佐伯觉得,这个传奇的世界离自己是如此的之近。平淡了近二十年的生命,好像忽然因为白石而变得稍稍不那么平淡了,但这也不过是因为白石的故事罢了,自己的日子还是平淡的毫无波澜的。
转天,白石就收拾行李告别了佐伯一家,佐伯老爹原本是想白石伤未好全,若就这么走了,万一出个意外。而白石却说伤已无大碍了,见留人不住佐伯老爹也就不再多留,只是佐伯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佐伯总觉得白石要走不是因为伤已无大碍,而是怕连累他家人。
只是,佐伯一直没说罢了
—未完待续—
三·已知
第三次见面已是多年以后,佐伯如愿的在家乡做了教书先生,只是那日孩子们才下了学堂,佐伯一个人在收拾课桌上的书本,一个不经意的回身,白石抱着那柄已经瞧不出年头的破剑,带着浅浅的笑容站在学堂门口正看着自己。“白石。”直起身,手里的书本还未及放下,“听说你做了先生,我便来瞧瞧如何。”漫不经心的说着,佐伯只是觉得有些愣神,好一会,“你快进来,”才慌忙的迈出步子,伸手将站在门外的人拽进了学堂的院子里,“你……”可拽进来了,却又不知道该说该问些什么。看着有些呆神的佐伯,“我打算这里多留些时日,会打扰你么?”白石不禁扯了嘴角,笑着问道。“不会,不会,正好你来,我也有个伴。”佐伯这话说完,白石反是愣了一下,“老伯和大娘……”“前年老两口就一起走了,他们倒是真有了一辈子的默契,走的都是差不多的日子。”佐伯这话说的轻松,白石却听得心口发闷的厉害,任谁只是单单的想想,父母双亲相继离世也该是一件极其难过的事情,可是……
看着白石忽然沉默不语了,佐伯了然的笑了笑,“你别多想,我是真没事。”说着便又拽起白石的手,“难得你来,给你做些好饭菜。”说着,人就拉着白石向后院走去了。不大的院子,景致淡淡的带着佐伯的脾性,竹篱笆将院落围好,单从这里看,怎么也不会想到,前院的土房子会是一个学堂。“我,一会去拜祭下二老吧。”看着佐伯忙活的背影,白石这话说的有些缓慢,“好。”只是佐伯回应的利落了很多,似乎已不在意提起二位老人了。
吃过饭,白石被佐伯带着去了房子后的山包上,不高的山包,两座老坟就这么孤零零的立着,“爹娘说,他们要葬在能看得见我的地方,我琢磨着,这里高些,刚好可以看见我。”安静的燃香摆酒,拜了三拜,而耳边佐伯这句话却缠绕如烟缭一般久久不散。直起身,“何不在这山上种些什么?”目光扫过老坟边的枯草,这么对佐伯说着,佐伯一时间因为察觉到此,好一会,才恍然了眸子,“我为何没想到呢?”
就这样,白石当天便去了隔村买了一些树苗,回来时,佐伯正拿着铁锹挖着树坑,瞧着他文文弱弱的样子,白石推着独轮车里的小树苗,走到佐伯身边,伸手拿过佐伯手里的铁锹,“你坐会,我来。”佐伯很少能这么看别人的背影,一是觉得背影没什么看头,二是觉得有窥的嫌疑,不合礼法,可是,现在看着白石的背影,佐伯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移不开目光,明明只是背影,却在旁晚的斜阳下映着浅淡的漠漠的光亮。“回去吧。”终于,将最后一棵树苗安稳的栽进了土里,佐伯抬头对站在一旁的白石这么说着,“好。”
又是一个夜晚,两个人并肩向山包外不远处的土房子走去,夜晚的凉风拂过脸颊,拂过浅浅的思绪。
正如白石所说,他真的在这里呆了许多时日,村里的人都在传,佐伯家里去了一个英俊的客人,村里未嫁的姑娘带着好奇心多会去偷偷瞧上几眼,英俊的模样印在了许多姑娘的心里,只是那人很少会笑,只是偶尔在面对佐伯先生的时候才会扯着嘴角浅浅的笑一下,只是那人呆了半月之多又离开了,离开时,佐伯先生给孩子们放了假,一个人将那人送出了村子,直到那人走了,佐伯先生还一个人站在村口,站了许久。
—未完待续—
四·初见
一个人摆弄着自己院子里的毛竹,佐伯依稀还记得几个月前,白石走时对自己说,若是还活着,回来就再也不走了。当时,自己说了什么?自己什么都未说吧,只是举着书本的手僵了一下,随后才缓慢的轻‘嗯’了一声。其实,算起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超过二十日,但是这般惦念的心情却也没办法收敛,本来爹娘走了,一个人过了两年,也就习惯了,只是白石忽然的出现似乎是打破了这种习惯,却又似乎是带来了自己某种本就期许的生活。而今,这样的生活变得模糊了,自己反倒不在习惯以前的日子了。而那个对自己说,‘若是还活着,回来就再也不走了’的人,自己只怕是想怨,也怨不来的。
“先生,这是城里来的书信。”门外村里唯一的邮差正扯着嗓子唤着后院摆弄竹子的佐伯。“烦劳了。”佐伯现在是村里唯一的先生,村里都是尊重这位先生的,此刻佐伯对邮差说烦劳,邮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分内之事,若没别的吩咐,我就走了。”说着,人也就离开了。看着手里据说是城里来的信,佐伯一时间也不知道会是谁,想来自己在城里也并无亲眷。拆了信,竟是自己当年的学生如今乡试归来,似是考得了秀才,家里摆宴要自己去赴宴。这自然是好事,佐伯也自觉无法推却,第二日就简单收拾了行囊,准备出发了。
站在湖边,依稀就如多年前初秋的湖面,两岸叶子渐渐发黄,那时的自己还在安抚着自己别总想着走出去,回来当个教书先生,让爹娘颐养天年才是好的,而今,心境不在了,想的也自然不同了,依旧是抱着手里的包裹,却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和银两,便再无其他了湖面泛着微波,“小哥,可是要渡船过河?”那一刻,佐伯以为自己听错了。熟悉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人,看着笑盈盈的船家女,佐伯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慌乱的年轻人了,安稳的走上了船,对女子道了声谢,就向船篷里走去了。却在才进了船篷的瞬间,便清晰的感觉到了手指的颤抖,轻微和缓,却越发的清晰。
依旧就被斗笠遮了眉眼,依旧是抱着破旧的剑,依旧是灰色的麻布衣,不同的却是,在听见声音的时候,白石拿去了斗笠,眉眼间挂着浓浓的笑意,对佐伯说,“我回来了。”
多年后,佐伯才知道,白石回来那日,江湖在盛传行霸江湖十年之久的百里刀客白石藏之介死了;也是多年后,佐伯才知道,那本是初见的初见,并非初见,只是,是佐伯自己的初见;亦是多年后,佐伯才知道,白石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回不来了,若非心底对佐伯的渴望,佐伯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白石了。
而今,“藏之介,不要喂小黑奇怪的东西!”无奈的看着因为不知道白石喂了什么而躺在地上不愿动弹的大黑狗,而今的佐伯即如当年初见一般,带着偶尔闲适的心情,想着白石,想着他们以后的日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