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尼罗河畔 第三章 埃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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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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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茜娅,娜茜娅。”
娜茜娅睁开迷蒙的眼睛,一张美丽的面容慈爱的微笑。
“这样睡觉会着凉的,我的女儿。”
“母后?”娜茜娅一怔!
“母后!”待看清后不顾一切的扑向母亲紧紧抱住,泪如雨下。
“真的是您吗母后?您终于回来了,我等了您好久。”
妮薇娜贝丽王后亲吻女儿的额头:“宝贝,你的思念感动了伦多神,他才允许母后来看你。”
“那您还是要回到伦多河继续陪伴河神吗?”娜茜娅瞪大的眼睛满是惊恐,她紧紧抓住母亲。
可她还是能感觉出母亲在一点点的离开她的身体。
“母后说过,只有等到伦多河的水干涸,河神才会真正的让母后回来。”
“那河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干涸?我已经等了十年了!”
“娜茜娅,伦多河是伦巴比亚人民的生命之源……”
母亲的声音已经随着身影渐渐远去,慢慢的模糊不清。
娜茜娅发疯的想要抓住母亲,拼命的追赶。
“母后!不要再扔下我,母后!母后!”
随着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她猛地睁开眼睛!
一阵模糊过后,映入眼帘的是由一块块木板搭成的墙,她依旧身处木屋之中。
鼻腔中吸入一阵淡淡的青草芳香,胸口传来一阵阵的热量,好温暖。
“是梦到你母后了吗?”
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娜茜娅怔住了。
直到这时她才猛然意识到,她一直抱着一个人,或者说是她一直被抱着。
娜茜娅当即大力的挣脱,愠怒的看着这个大胆的人。
哈姆迪没有被这样的目光吓住,在他眼里,这是从娜茜娅脸上看到的第一个表情变化。
他摸着后脑,语调轻松:“抱歉了公主殿下,我也是在帮助你嘛,刚才你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
尽管哈姆迪给出了解释,可娜茜娅冰冷的眸子依旧不带一丝温度。
过了许久她才冷冷的问道:“阿芒迪娜呢。”
“去採草药了,给你驱寒。”哈姆迪拿过身边的乳酪和一早采摘的野果:“你睡了很久,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娜茜娅看了一眼食物,起身走出去。
“啊,啊,真是位难缠的殿下呢。”哈姆迪慵懒的声线夹杂了几分无奈。
娜茜娅来到河边,继续着她的守望。
就像一座美丽的雕像,她的使命就是守望伦多河。
这一望就是十年。
十年前,临终前的妮薇娜贝丽王后为年幼的爱女编织了一个梦幻的诺言。
“母后是受伦多神的召唤要去守护伦多河,娜茜娅想母后的时候就去河边,母后会看到。”
“那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只有五岁的阿娜斯塔茜娅声音稚嫩,纯真的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生死永隔。
“等到伦多河干涸的时候,母后的使命完成,就会回来。”
妮薇娜贝丽浓烈的母爱让娜茜娅的童年躲过了丧母的绝望与哀伤,奔腾不息的伦多河承载了小小的她全部的向往与希望。
哈姆迪站在不远处看着娜茜娅孱弱的背影,目光黯淡。
大概是两年前,他一次偶然的路过,发现了这道伦多河边最美丽的风景。
只那一眼,他整个人就被牢牢的牵引住了。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会‘路过’,后来就干脆找个山洞住下。
直到某一天,这个身影突然消失了,遍寻不着,他在沮丧中度日如年。
直到被派出的密探带回了让他喜出望外的消息,伦巴比亚的二皇女每年的盛夏都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现在的他会出现在木屋并非偶然,他很早就等在这里了,直到昨晚阿芒迪娜的当头一棒,才让他真正找到了接近她的理由。”
“其实我很羡慕你。”哈姆迪坐在娜茜娅身边,与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你还能梦到你的母后,还有一个火种能继续推动你保留希望。而我,连我母亲的样子都不知道,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被允许提起,我即使梦到了也是模糊不清的。”
娜茜娅回头看哈姆迪,他虽然在笑,但脸上已然没有了往日的不羁。
“为什么?”脱口问出。
“因为我母亲是要谋杀我父亲的罪人。”哈姆迪枕着胳膊躺下:“我父亲有很多妻子,母亲不过是其中一个,或许她曾经受过胜过其他妻妾的宠爱,但最后还是被父亲亲手杀死了。”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仿佛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但娜茜娅却听出了他的心底的痛。
或许是他们的故事有些类似吧。
“你憎恨你的父亲。”娜茜娅用了一个肯定的语气。
“或许吧。”哈姆迪始终笑着:“但我却找不出一个真正憎恨他的理由。”
“嗯?”
“因为我母亲毕竟是要杀他的人,不管结果是什么,这才是事实。”
娜茜娅的目光从哈姆迪脸上移开,再度沉默。
哈姆迪则仰望愈发阴沉的天空,幽幽的说:“快下雨了,河水又该涨了。”
娜茜娅的心在揪成一团之后,一点点的下沉。
与此同时,在伦巴比亚的边境线上,一支埃及部队正加速开往境内。
“快下雨了将军,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地方安札。”一位裹着美尼斯头巾的副官大声向前方游哉游哉骑马的将军禀告。
“啊,你说的没错西维斯。”将军盘腿坐在马背上一脸的苦恼:“真是的,今天又要赶不及见到伦巴比亚的美女了,好不容易才获得了法老的首肯,抢到了这个盛产美女的地方驻防。你是无法体会我沮丧的心情的,西维斯。”将军憋屈的挥手。
“啊,您那焦急的心情,我已经深深体会到了。”西维斯对他家将军迫切需要女人的状态早已习以为常了。
“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西维斯!”普拉美斯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那我就先走了,这里交给你,抓紧跟上。”最后一个字随风飘来的时候,他已然策马扬鞭了很远。
“啊,了解了,将军。”西维斯捂着前额,自从少年时跟了这位当时还是骑兵队长的大人开始,他就落下了头疼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