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起源 第八章 卡尔季查的悠闲生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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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几人走进教堂大厅时,阿达克正站在捐款箱旁,等待着神父的到来。他穿着一身便装,并不引人注目。从脸上的表情看来,他好像并不高兴来做这件事。公爵的管家伊格•布莱克伯德站在他身后,他仍穿着一身丝绸衣物。阿里注意到,三次见面管家穿的都是一件丝绸外衣,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也许这件衣服有特别的意义。
“尊敬的神父,您好。”见到神父到来,阿达克礼貌地说,管家也打着招呼。
“阁下,你好,”神父说,“主会感谢你们的爱心的。”
“这不是公爵大人的儿子吗?把我们绑回来的英雄。”皮尔故意嘲讽着,阿达克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但少年的目光看到一面怒容的霍普时,急忙转过脸。
“神父,我这次来有一件事情想与您商量,本来,应该是父亲前来,但是,他忽然生病了,只能由我代表他了。”阿达克说。
“这真不幸,不过主会保佑他好起来的。”神父说,“那么,公爵大人究竟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耳语镇那里……发生了一些劫匪抢劫事件。”阿达克说着又看了阿里三人一眼,他的眼睛有一种请求,要三人保持沉默,然后他接着向神父说,“小镇遭到了严重的破坏,镇民都被屠杀了。”
“我主雅特内,是谁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行为?他要下地狱的。愿那些可怜人的灵魂安息。”神父说着双手合在胸前,哀叹一声,接着向助祭说,“约尔逊,通知下去,今晚要为那些受难者哀悼。”
“是,神父。我这就去通知大家。”助祭说着退了下去。
“尊敬的神父,那片土地被无辜者的血浸湿,我们这些生来有罪的人是无法在那里生活的。父亲的意思,想把耳语镇交由教会代管,当然,重建的费用会由父亲承担,但要麻烦神父去那片土地祝福。”阿达克文绉绉地说。
哗,这样就把耳语镇献给教会啦?皮尔不禁想,这个公爵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反过来一想,他马上佩服起领主的头脑,这等于把麻烦交给了教会。耳语镇再出什么怪事都要由教会出面了。
“这个决定太重大了,而且,我只是一个司铎,没有这个权力。祝福土地是圣事,只有主教大人才能做。”神父说。
“原来是这样。”阿达克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回头看了一眼管家。
“是这样,尊敬的神父,”管家说,“公爵大人担心这种恐慌会传播开,对领地其他城镇产生不好的影响。毕竟,现在南方的海盗总在骚扰,如果西北方再不安定,会造成很糟糕的后果。”
“原来是这样。”神父略思索后说,“虽然我不能行圣事,但是,我可以到耳语镇去。我将在那里居住一段时间,这样会带给人信心。另外,我可以向主教大人发出请求,我想祝福这件事一定会被答应的。”
阿达克和管家互望一眼,管家微微点头。
“尊敬的神父,感谢您的慈爱。”阿达克说,“那么,我在此告辞了。”
“愿主保佑您。”神父说。
“也保佑您。”阿达克说着转身向外走去,管家也向神父道别,然后跟了上去。
“等等。”霍普叫住了阿达克,两步走到捐款箱旁,伸手进去,从最上面摸出来一个钱袋。这个举动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这样做简直就是一种渎神的行为。
“霍普小姐,你……”神父想要责怪霍普,但又觉得不合适,想找一个巧妙的措词。
“神父,等等您就明白了。”霍普打断神父,向阿达克说,“未来的公爵,这袋钱是你捐的吧?”
“是的。不过你不能称我为未来的公爵,这并不合适。”阿达克说,“我听说教会在重建孤儿院,所以我也做出力所能及的捐献。”
“说得真好听啊。”霍普冷笑,“力所能及?这里有一个铜子儿的钱是你用劳动挣来的?这究竟算是你的捐献还是公爵的?不劳而获的纨绔子弟?”
阿达克的脸色涨得通红,他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普故意放慢了脚步,傲慢地走到阿达克的面前,用两根手指拈着钱袋,举到阿达克面前晃了晃,阿达克下意识地伸手要接,霍普把手指一分,钱袋直坠到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捐赠最重要的是心。若一个富甲天下的人赠给我们一座教堂,而另一个穷人捐赠了一条毛毯,我们要更加感谢后者,因为那可能是他所拥有的全部。”霍普说着昂起头,皮尔觉得好笑,这根本就是神父刚才的原话。霍普接着装模作样地说:“你要真的想向那些不幸的孩子奉献爱心,就拿些诚意出来。”
阿达克尴尬地弯腰拾起钱袋,看着霍普,翕动了一下嘴唇,转身匆匆走出大厅。
霍普看着阿达克的背影,一副胜利者的得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