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正面交锋
    杭燃再次来到了秦家，并且很快就见到了秦潋，“秦公子很抱歉，再次叨扰你了，主要是我听说这附近的一家医馆的大夫对于你的哥哥有很大的成见，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个情况……”
    杭燃还没有问完就看到李飞带着一群衙役就冲进了秦家的客厅……
    杭燃站了起来刚要询问李飞这是要做什么，“李大人。”
    “情况是这样的，通过打更的证人的证词，有人看到案发那天的早上有你们秦家的家仆赶着马车去过北街，也就是杭燃杭大人家的附近，我们要抓捕这两个仆人。”李飞难得的MAN了一回。
    “既然如此，不如秦公子也一起去一趟吧！”杭燃转过了身对着有些愠怒的秦潋提议道。
    “这样甚好。”秦潋从善如流的和杭燃他们一起来到了刑部。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进去审问，李大人意下如何？”杭燃对着一回到刑部就“土鸡见水返本还原”的李飞问道。
    “当然这样是最好了……”李飞又有些蔫的回答。
    李飞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笨蛋，可是像杭燃这样的气质却如何都学不来。
    “麻烦秦公子和李大人在这里等候了，隔壁的房间是特制的，我想秦公子也很想知道你的哥哥生命最后时刻到底经历了什么。”杭燃拿起了李飞提供的证词走向审问室。
    杭燃走到了其中一个单独关着的一个嫌疑人，“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带你来着里吗？”
    懒洋洋的声音让嫌疑人有些紧张，“不……不知道。”
    “你们在案发的那天的寅时出现在了北街，并且驾着你家主人的马车去到了我家的家门口……抛尸，你对于打更者的话有什么要说的？”
    “我……我没……”嫌疑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杭燃给打断了。
    “我们的条例里是这样规定的，如果被同伙举报了，那么全部的罪就是有你一个人来承担，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不用我来说吧！如果你和你的同伙都坦白了，那么就是三年的牢狱之灾，出来了还可以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不过……如果你举报了你的同伙和主谋的话，你就只需要一年的劳动教育，你依旧可以和你的家人在一起，而且我们也会向上头求情……我想你明白的，坦白从宽嘛……”杭燃说的很诱人，而嫌疑人完全没有想到杭燃居然还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美好”的提议。
    这个提议在杭燃看来嫌疑人是一定会接受的，因为这就是世界有名的纳什均衡，Nash~equilibrium，又称为非合作博弈均衡，是博弈论的一个重要术语，以约翰•纳什命名。
    假设有n个局中人参与博弈，如果某情况下无一参与者可以独自行动而增加收益（即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没有任何单独的一方愿意改变其策略的），在人性的自私面和道德底线上总是为了利益中等化于是排斥着极端的选择，在这里杭燃给出了一个最好的选择就是背叛他人以得到最少的刑期，还有一个就是被别人背叛自己获得最长的刑期，在权衡利弊之后，这嫌疑犯会选择中间选项——坦白，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是“冤大头”，同样不是不忠不义之人（当然在他看来他并没有选择第一个提议）。
    “……”嫌疑人还是很犹豫于杭燃的提议，始终这一提议的前提是背叛。
    “你考虑一下，我去问问你的同伴，看看他会不会接受我的提议。”杭燃开始收拾桌上的证物，准备离开，就在杭燃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嫌疑人开口说话了……
    他把事情的所有过程都说了出来……可是到了这秦燃是怎么死的这嫌疑人犹豫了。
    “你是说你见到秦老爷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你们抛尸时的样子了，就算是这样你们为什么不为他出殡而是把他抛尸在我家门口？而且他是怎么死的，这个你们不好奇吗？既然是尸体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给包起来？”杭燃平拍着桌子质问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嫌疑人。
    “这个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嫌疑人满头大汗的吞咽自己的口水，很是紧张。
    “你们抛尸的时候，你家家主在什么地方？”杭燃递给嫌疑人一杯水，示意他不要紧张，可以慢慢来。
    “家主，他不在家。”
    “我记得那天云很厚，似乎是要下雨吧，你家家主在外，你们没有想过要驾马车去接吗？”
    “额……家主说不用去……”嫌疑人的眼神开始摇晃，仿佛在确定后面要怎么编。
    “既然如此，你家主人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寅时左右吧……”
    “你家主人见到你们有和你们说话吗？”
    “没有。”嫌疑人咬着嘴唇，低头看着桌面。
    “你说谎，寅时的时候，你根本就是在我家门口准备抛尸，而这个时候你家家住也在马车上吧，下次说谎的时候，你的表情可以更明显一点！”杭燃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个……这个和我家家主无关的……你可以……你可以问问老张，他和我一起去抛尸的。”嫌疑人激动的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着杭燃，感觉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说了，他说见到你们家住的时候是子时，和你说的不是一个时辰。”杭燃头也不回的把嫌疑人的希望给掐灭了。
    门被用力的关上，那冲击力极强的声音把嫌疑人给震呆在了座椅上。
    杭燃来到了秦潋和李飞所在的房间里，看着难以置信的李飞和一脸淡然的秦潋，杭燃觉得前所未有的愤怒，“秦家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秦潋坦然接受了杭燃的控告，而在一旁的李飞觉得这件事已经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了，还是尽快通知林泽雁案件的结果，由林泽雁来评判的好。
    “在这，还是在隔壁？”杭燃觉得无论是要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杀死自己挚爱的哥哥，以及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就这吧，其实哥哥去找你的那天我就派人查你了，刚好离墨又是你的朋友，所以你的信息我很快就知道了全部。”秦潋找了一个正对着杭燃的位置做了下来，坐姿依旧自信而又优雅。
    “那你一定很肯定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是你做的。”杭燃走到了一旁帮秦潋到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是的，我很爱我的哥哥，我的爱……我想你明白的。”
    “恩，一个自恋狂的爱的确很疯狂。”杭燃认同的点了点头。
    秦潋对于杭燃的嘲讽并没有在意，“我们每晚都要做点什么，我才能安稳的入睡，这个习惯从我有第一次冲动就开始了，哥哥是我的第一个。”
    这次杭燃没有再打断秦潋的话，也没有回应秦潋。
    秦潋接着自己的叙述：“我每次回到家，只要看到他安静的坐在饭厅里等我吃饭，我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愿望，那种要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倾听他无措的喘息声，那种动情的表情，无论是欢愉，还是痛苦……
    而且我每次在他身上都能够得到在别人身上所不能得到的那种满足感，他是我心中的唯一……是不可替代的唯一，可是我呢？他总是要去别人的身上寻找快乐，难道他在我身下的表现是虚假的？
    我每次这样质问他的时候，他都不说话，什么解释都没有……”
    “你有想过，他也许是不明白你的问题所以才没有回答。”杭燃觉得秦潋就是一个极度自恋的疯子，他认为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他的想法，所有人的生活都要回绕着他转。特别是他的哥哥，而他所谓的质问就是对秦燃的一顿暴打。
    “怎么可能，他是我的哥哥，他很了解我的。而且每次做爱的时候，他都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体位，什么样的爱抚，我每一个动作或是表情他都知道我下一步要他做什么来取悦我……
    我特别喜欢他自慰的时候，用那种渴求的表情看着我，我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很喜欢玉做的小玩意儿，每次他总是迫不及待的等着我把那些小东西塞进他的小花花里，那里真的是一个鉴宝的专家，它只喜欢上等货。
    至于那一晚……可以说都是你的错，他从你家回来后表现高兴得不得了，那是我很多年没有见过的笑容，是那样的炫目，可是这快乐并不是因为我……我愤怒了，我把他压倒在了床上，我在他的身上用上了我送的所有‘礼物’我要他知道我比你一个什么都送不了的人慷慨多了，可是他却哭了……
    那悲痛的哀求声是那样的刺耳，我开始抽打他，我只是要他承认我是最好的，让他承认他错了，他只是一时迷茫被你欺骗了，可是他没有……他依旧不出声。
    我也不知道我打了他多久，直到我看到他躺着的地方一片殷红……
    他的死都是你的错，我要你看看我最挚爱的人，全都是因为你而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秦潋很激动的来到了杭燃的面前，想要掐死杭燃，不过就在秦潋靠近杭燃没几步的时候就被杭燃扭翻在地了，躺在地上的秦潋一个劲儿的狂笑……那笑声犹如地狱的咆哮。
    杭燃没有再看地上的秦潋，这件事的起因让杭燃觉得是那样的无语，一个陌生人就因为自己的款待而丧命……
    杭燃无力的拉开了门，还没有走出审问室就遇到了焦急如焚的齐遗，“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