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29.捍卫(卷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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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那天的晚宴林泽雁是故意让杭燃去的,因为事后杭燃问了离墨,林泽雁有没有和离墨提过邀约他和林泽雁一起去晚宴,离墨说没有。
林泽雁设了一个局,一个给杭燃的局,杭燃不是讨厌这样,而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将军的舅舅,就是白澜的舅舅。”林泽雁的声音很低,可是杭燃还是听到了,杭燃感到非常的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一切有事那样的合乎常理。
一开始杭燃觉得不可能,像那群人的风格是不可能斩草不除根的,可是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林泽雁,杭燃明白了,白澜的弟弟有今天的成就应该和眼前之人有莫大的关系。
如果是的话,那不妨假设一下杭燃自己熟知的人就是白澜的舅舅,那么自己家的人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还是说白澜的舅舅在自己家的出现只是巧合?
现在的杭燃是要借助将军的实力,还是依旧自己来查?
杭燃看着林泽雁,知道林泽雁是要阻止自己继续查下去,才让自己去见白澜的弟弟的,要不然他直接就引见了,让白澜和自己弟弟相认不是更直接。
“好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让白澜知道。”杭燃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现在要做的只是找到礼部侍郎萧剑锋做**的证据就好,先帮白澜家洗脱罪名,把白澜的奴籍给去了就好。
事实的过程没有什么可推导的,要做的是收集礼部侍郎收受贿赂的证据,那么一笔钱是不会凭空出现的。
单线联系,丞相是不可能给他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来自他,或是来自他的上线。
不过就萧剑锋的上线的性格来说,是不可能给他这笔钱的,应该只是让他完成除掉白澜的父亲这么一个命令。
“那~~你要的证据,这个老狐狸真的很狡猾,洗钱都可以洗到边疆去,也是一种本事。”离墨递给杭燃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账本。
如果是账目的话,找离墨是最佳选择,“不错不错,谢谢你了,幸苦了。”杭燃赶快奉上自己煲好的汤。
有了这个,这就容易翻案了,而且这个也太明显了,一笔划过,就不会一段时间一点吗?看来当时的情况真的很急啊!
杭燃用匿名的方式举报了礼部侍郎萧剑锋,说他贪污,请求能够明察。
很快林泽雁就接到了皇帝的命令,开始彻查礼部侍郎的贪污案子……
萧剑锋大笔的钱都有了着落,可是账上有一笔无法落实,不出意外的就是那笔一次划过的。
从时间上来看就是白澜父亲的案子同一时间,杭燃提了一下白澜父亲的案子,并且让外界散布“谣言”,很快礼部侍郎陷害同窗好友的谣言满城风雨。
皇帝更是向林泽雁施压,要求立刻把原来的案子一起调出来查!
其实老百姓对于官与官之间的斗争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这种同窗之谊,手足之情这个可是很容易勾起大众的同情和舆论的。
很快各种版本的都在市面上出现了,什么礼部侍郎爱慕吏部侍郎的妻子,怀妒报复了……
同门嫉妒了……
吏部侍郎拒绝礼部侍郎惨遭报复了……
林泽雁忙得焦头烂额,每当林泽雁看到杭燃很大爷的坐在花园里和白澜谈天说地的眉飞色舞的表情,林泽雁就恨得牙痒痒。
不过白澜的表情有安慰到上火的林泽雁,白澜永远都是没有表情的,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每当看到白澜的脸,林泽雁就觉得也许杭燃真的能够做到也说不定。
经过一个月的沸沸扬扬,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在林泽雁在丞相和太尉之间协商,做出了一系列的妥协等等,萧剑锋再没有了保护伞的情况下终于是伏法了,并且还给了白澜家一个迟来的清白,原本还有些庆幸的时候,那位将军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刑部侍郎的宅子前,要求交出潜逃的军奴。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白家的人是得回了清白,可是并没有脱离军奴这一头衔,而这正是林泽雁和那群老家伙协商的一项,白澜作为军奴逃跑理应要抓回去的。
杭燃对于林泽雁的做法真是不能苟同,虽然知道要完全解决是不可能的,而且很明显,林泽雁决定保护他认识的将军,而不是和自己只是几个月相交的白澜。
杭燃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人马,知道这个时候是无法保全白澜的,只能让将军带走白澜,接下来的解救也只能是自己去活动。
原本以为不用翻老本的,让大家都留有余地和面子,看来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还是要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才行。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离墨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为什么自己要把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收集了了很久的东西交给杭燃这个什么都不顾的疯子。
“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杭燃很肯定的回答,并且安慰着离墨,自己一定不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个是太尉和皇帝的私情,但这一份就可以让杭燃人头落地,可是这个信息杭燃不打算让太尉知道,而是交到他的对手丞相大人手里。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永远的伙伴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可是手中多一份砝码总是不会错的。
要守护这个秘密的人,最好的人选就是丞相大人。
就这样丞相大人给了杭燃一个机会,只要杭燃有本事把白澜从军营里带出来,那么丞相大人就收白澜做自己的义女,可是在白澜没有出现在丞相府的门前,那么这一切都不算数,这件事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杭燃不知道白澜怎么样了,如果白澜没有认出将军就是自己的弟弟的话,那么还有一线转机,如果白澜认出了,那么白澜的生命就岌岌可危了……
现在白澜的弟弟根本就是一个人格分裂,也许会在前一秒钟和自己的姐姐抱头痛哭,可是下一秒钟,就让自己的姐姐血溅三尺。
当杭燃冲到军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杭燃的血都凉了,破败和凌辱是那样的扎眼,白澜衣衫褴褛的被吊在了一根粗壮的柱子上,双脚悬空着,有几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撕扯着白澜仅剩的衣服,白澜干枯的头发散乱着,遮挡了白澜的脸……那表情一定很绝望。
视线麻木地向看台,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也就是白澜的弟弟,他看起来很兴奋,仿佛下面接受凌辱的人是自己多年未见的仇人,让杭燃想要撕破他的脸……可是杭燃的大脑告诉他这只是性变态者的常规表现,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正常的!
杭燃冷静的走进了教场,神不知鬼不觉地甩翻了一直伏在白澜身上的人,在一旁施虐的其他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蒙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无情的摔打在地上,此时的杭燃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嗜血而又狂傲……
大汉被杭燃的妨碍给激怒了,而还站在原地看着教场中所发什么一切的林泽雁,一动不动,仿佛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看着杭燃奋血浴战的在白澜的身边捍卫着,摔倒,再站起来,没有屈服,涌向他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都带着嗜血的表情,杭燃的存在点燃了这些人的虐欲。
杭燃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那样的清明和坚定,毫不畏惧,有什么被折断的声音,刺破了林泽雁的耳膜,看着在血液中奋力搏斗的人儿,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奋……
就像是一场血腥的性爱,激扬着心底最原始的本能,混杂的血液,拨弄着林泽雁脑子里的那根弦儿……
所有上前的汉子都被杭燃踏在了脚下,直到没有人再站起来,每个人都被那如同野兽一样的杭燃给震呆了。
杭燃无情的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那种犹如帝王一般的威严让林泽雁感到畏惧,杭燃扯下自己那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轻轻地盖在了白澜的身上,抱起白澜移步离开了那个壮烈的角斗场。
在杭燃走过林泽雁的身边时林泽雁动都不敢动一下,依旧保持着来时的姿势,直到杭燃和白澜离开了很久,晃过神来的林泽雁才转身离开……
这样的杭燃是林泽雁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一直都认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没有什么能力可以担当什么,有的只是满腔不切实际的热血,可是今天的杭燃让林泽雁觉得抹不开自己的眼睛,野性又惊艳……
杭燃看着白澜满身深浅不一的伤,都是由各种刑具产生的,杭燃真的有一种折回去把那个高高坐在看台上的人给撕碎的冲动……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白澜,这个女人可是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啊……怎么可以?
过了几天杭燃像疯了一般,冲进了林泽雁的书房,把林泽雁桌子上的文书全都掀在了地上,“他知道,他知道那是他的姐姐,可是他还这样做!”杭燃对着林泽雁大吼。
“……”
“为什么?为什么!”杭燃不停的询问着,想要林泽雁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杭燃用力的拍打着林泽雁的书桌……
“你知道。”林泽雁镇定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发疯般狂叫的杭燃。
“是啊!我知道,他就是一个变态,一个精神病态者,他会这样做是理所应当的,不这样做才是奇了怪了!”杭燃开始自言自语,并且停止了疯狂的行为,杭燃无力的垂下了自己原本用力握紧的手,颓废地转身离开了林泽雁的书房……
杭燃这段时间都寸步不离的在陪着白澜,一有机会就和白澜说一说自己从离墨那里听来的趣事,白澜需要点什么,杭燃明明知道,可就是要白澜自己说出来……看起来不近人情,可是这对于白澜的康复是必须的。
终于要到过年了。
这意味着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白澜也在丞相大人的帮助下脱离了奴籍,有着新的未来。
林泽雁也因为办案得力,得到了奖赏,这个年过的很丰裕。
离墨也回来了,在家了帮着杭燃打扫卫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动手,明明有很多的下人,不过杭燃向自己开了口,自己就一定会做到,离墨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无法拒接杭燃的要求的。
白澜的伤已经好了,在离墨拿来的伤药的帮助下,没有留下明显的印子,可是白澜的神态更加趋向于死人……
杭燃,没有什么特别的,又是一年,自己在这个世界又长了一岁,这一年失去了所有,也得到了许多……
到了初三这一天,白澜向杭燃他们提出要独自离开的请求,杭燃没有说挽留的话,只是默默的送白澜到了城门口,交代了几句,目送她离开……
当天晚上将军就出现在了林泽雁的宅子门口。
看着立在寒风中的青年,杭燃没有任何触动,“她离开了。”冷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回去了。
那青年看着那笨重的木门缓缓的关上,没有任何的动作……
回到将军府的青年只是一个人坐在了饭厅里,就那样坐了一夜……
第一部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