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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大陆1046年历,昏君当道,佞臣横行,民不聊生,各地小有实力的藩王纷纷起兵意图推翻逐渐衰颓的王室,成为九州大陆新的霸主,在几场正面和背面的交锋之后,实力弱小的早已被吞并和歼灭,只剩下盘踞北方的赵孟王魏丹和雄踞南方的祁梁王李治,他们各自暗中搜罗各地的能人志士并充实着各自的实力,准备为一触即发的大战进行一场成王败寇的殊死搏斗。
已然深夜了,然而魏丹的王宫中仍然是灯火通明,王宫大殿中间的宝座上,端坐着眉头紧锁的赵孟王魏丹本人,可能因为人过了中年,再加上睡眠不足,魏丹那端正明朗的五官看上去有一种隐隐的颓势,至于眼脸的青黑,更能体现出这几天他在战事所受到的煎熬,据信使所报,祁梁王李治亲自带着自己的精锐部队成功的夺取了一座处于交通要道的城池,虽然城池不大,但是因其优越的地理环境成为北方挺进南方唯一的一座要塞,如今却被祁国先行得手,赵国如今是处处受制于人,情况真的很不利啊,想到了这里,魏丹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他为什么连夜招来了赵国唯一的国师上官透前来商讨对策的原因,算起来上官透也应该到了。
“报大王,国师上官透求见。”侍卫的通报惊醒了还在沉思中的赵王魏丹。
“快请国师进来。”赵王魏丹连忙振作起了精神让侍从带上官透进来。
跟在侍从身后的就是赵国的国师上官透,他约莫三十左右,五官清俊,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只是他的眉眼间透露出一股中年人特有的沧桑,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世外修仙的高人,如何也不能将他同一国之师联系起来的。
上官透快步走至赵王魏丹的宝座前,先是恭恭敬敬的伏地叩了首,既然王上深夜召见自己,那肯定是快马加鞭的急事,只是赵王虽称得上是一位宵衣旰食的明君,但与一般的君王一样防人之心极重,喜好猜忌,只要做臣子的有一点不恭之姿,便会认为是对于自己的忤逆,小则免官回家种地,大则人头落地,人道是伴君如伴虎,所以即便是深得赵王宠信的上官透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赵王魏丹满意的示意国师上官透起身,并特意赐了他座,一想到这位胸怀过人谋略的人居然为自己所用,赵王心里还是颇有些洋洋自得的。
“不知卿家有无听说那祁梁王李治带兵5000攻下了北方与南方的要塞之城泗泾?”赵王魏丹急急地问道。
上官透不动声色地答到,“臣有所耳闻。”
“这泗泾是北方要塞,断不可为敌寇所占,朕的意思自然是早日出兵为上策,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上官透沉吟片刻,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泗泾被祁国所据是他早已料到的事情,早在泗泾被占之前就已提醒过赵王魏丹,只可惜当时魏丹一意孤行听不得旁人建议,当初祁国采用声东击西之计,在泗泾的北面渭南一带大肆举兵,别人虽不知晓,但自己早已料到祁国的目的是兵力较弱的泗泾,并出言提醒赵王及时给泗泾加派守军,然而魏丹却以为是个歼灭敌军的好机会,派出重兵前往围剿,祁军本意并不在渭南,所以不仅没有围剿到祁军反而这几个月内赵军疲于奔命,在祁军出其不意的攻打泗泾时,赵军早已没了当初的锐气,2万人马被祁军区区5000精兵打的最后逃的逃,死的死,赵国大将魏通带着剩下的2000人马灰溜溜的逃回了赵国,要不是念着魏通是赵王魏丹的胞弟,估计早已被斩首示众了。
显然,不仅上官透想到了当初的谏言,赵王魏丹也想到了,在他这沉吟片刻,脸当即就沉了下来,上官透是何等的聪明人,怎不知自家大王在想什么,于是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大王英明,依臣愚见,当如大王所言极是,只是大将军魏通自渭南一站身负重伤,且赵军元气尽伤,短时间内难以恢复,臣建议大王再等待一段时日再大举进兵,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赵王魏丹本就在心中猜忌上官透,又听他与自己意见相左,不由怒而斥道:“荒唐,泗泾本是兵家之争的重地,更是我堂堂大赵国的领地,卿家不急着带兵前去围剿敌军,反而说出这种长敌人威风灭自家风头的话来,一国之师说出这种话,该当何罪?”
上官透见赵王魏丹动怒,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当初如果听那个人的劝说不要下山,就不会到今天这种兔死狗烹的局面,看赵王的意思,竟然是要自己带兵上阵,祁王李治用兵如神,又刚夺下泗泾,虽说泗泾不大,但地产颇丰,这段时间祁军肯定是养的兵强马壮,现在去攻城,祁军以逸待劳,赵军绝无胜算,如果再等上几个月,那祁军深入赵军腹地,行兵打仗,粮草为大,祁军必定朝而锐,暮而衰,那时进攻必定有更大的胜算,想必李治也想到了这一点,故而多次挑衅赵国以引诱赵国出兵,所谓速战速决,李治这如意算盘打的好,只可惜魏丹耐不住性子,此番急了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眼下甚至猜忌起自己这个对他一向衷心耿耿的谋臣,这赵国是断然不能待下去了,不如顺水推舟,辞去这国师一位,一来自己可免杀生之祸,二来。。。
上官透心思百转千绕,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为人沉着冷静,又有过人才智,自然不会被赵王魏丹看出端倪。只见他迅速伏地叩首道:“臣知罪,臣一向顾此失彼,还请王上恕罪。”
“哼,说的到轻巧,如今不攻下这泗泾,我看你这国师是死罪难逃。”赵王魏丹怒气冲冲的说道。
即便被威胁要取自己小命,上官透仍是一派沉静,“臣自知罪已致死,但请王上听臣一言,臣有一师弟,隐居于深山老林之中,论起将帅之才,比臣是犹过之而无不及,不如待臣前往游说一番,使其供王上所驱策左右,王上若有其相助,霸主之业,指日可待。”
赵王魏丹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有些狐疑,上官透的才能是自己见识过的,要说这天下能与之抗衡的恐怕也只有祁王李治,自己刚刚也只是一时怒火上扬难以自制,并不是真的要取他性命,现在听他那么一说,自己为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给他,让上官透前去劝他师弟下山,若是如此一来,师兄弟都为自己所用,称霸九州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了,什么李治之类的远远不在话下了。
想到这里,赵王魏丹不由面露喜色,上官透已从眼角瞟到了他的神情,心中知道此计生效了,既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成功隐退山林,还能引那个人出山。只是不知那人见到他会作何感想,自己当初不顾他的劝阻,执意下山大展拳脚来造就一番宏图伟业,自己毫不在意他的感受,一走就是十多年,想必那人是肯定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吧。
“国师平身吧,既然国师如此一说,那就请国师速速带自己师弟尽快下山相助如何?”赵王平淡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虽然赵王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之心,但却骗不过上官透的耳朵。
上官透在心底冷笑一下,无论自己有多少谋略,赵王魏丹意图和祁梁王李治分庭抗礼,恐怕只能说是以卵击石,若不是自己相助,恐怕李治早已平定九州,至于这个魏丹葬在哪座孤坟恐怕都不知道了吧。
想是这样想,上官透还是滴水不漏的演戏着,“谢王上不杀之恩,臣定速去前往劝说师弟出山,祝大王一臂之力,只是这攻打泗泾一事。。。”
赵王魏丹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就依卿家所言,缓缓再说吧。”
上官透勾起嘴角不着痕迹的一笑,“那大王别无他事的话,臣告退了,恭请大王圣体安康。”他行了礼之后便与来时一样不疾不徐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