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局谋 第二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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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索菲尔前任总裁的亲妹,她从小养尊处优,双手肌肤保养的极好,温软细腻,如一团纯净无瑕的羊脂鹅膏。
被这样温软的手指触及肌肤,殷文却从心底生出一种恶寒感,仿佛被水蛇冰冷的身体纠缠住。
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女子抚住自己面颊的双手——与同龄女子不同,由于长年练剑,她右手的掌心和虎口处生出一层厚茧,摸上去有些粗糙。只是这样的粗糙感,却让他莫名觉得安心,好像一个漂泊已久的人,终于找到了归属。
他闭上眼,刻意忽视那一抹纠缠在自己肌肤上的温软滑腻,眉眼间的神色是暗夜一般的隐忍。
“怎么,很厌恶吗?那你最好慢慢习惯,因为以后每一天你都会这样度过。”
看到他的表情,水月闻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脆笑,凑到近前,轻轻舔过他颈下冰玉一般的肌肤,故意在微微跳动的淡蓝血脉上轻轻噬咬,用舌尖来回轻柔挑逗。
殷文全身绷紧,死死咬住牙关,几乎将牙根咬出血来。
“早在三年前,姐姐就劝过我:既然喜欢,就干脆废了武功、挑断手足筋脉留在身边,这样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如果我早听了她的劝说,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她低声冷笑,手指划过锁骨,忽然一颗一颗解开他军装外套上的纽扣,动作故意放得极慢,目光一直落在男人脸上,想把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中。
察觉到她越来越逾矩不轨的举动,殷文睁开眼,冷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里是我的卧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做什么?”
水月闻音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娇媚动人,手底已经毫不停顿地解开最后一颗衣扣。不过轻轻一扯,衣襟已经滑落手臂,露出右肩上大片赤裸肌肤——
距离上次鞭刑不过一个多月,伤口虽然愈合,肩背上纵横错杂的疤痕却未消退。乍然映入眼中,只觉得怵目惊心。
眼瞳因震惊而骤然凝缩成一点,手指从他肩头滑过,轻轻摩挲凹凸不平的肌肤。水月闻音咬牙开口,每一个字都抽着凉气:“这些……都是凌氏做的?凌昊天怎么能这样对你!”
听着她义愤填膺的指责,殷文只觉得好笑——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在索菲尔四年,所受的伤比这更要惨烈数十、数百倍吧?
两年前,若不是林皓夜出手相救、悉心照料,自己恐怕已经死在索菲尔的酷刑折磨下。
“触犯军法,本就罪无可恕——少帅肯留我一条性命,已经是法外开恩。”
他不想跟这个女子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淡淡撇过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回应过于冷淡,水月闻音邪火冲入脑中,柳眉倒竖:“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话音甫落,手腕一翻,针筒已经笔直扎入手臂血脉。
药水下去的速度有些快,殷文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然而几分钟后,他突然变了脸色:“神经肌肉接点阻断剂?”
“殷文主管身手实在太好,虽然星魂护法封住你的筋络穴道,可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水月闻音娇声轻笑,嘴唇贴住他脖颈肌肤细细吮吻,留下一道蜿蜒的濡湿痕迹。
殷文克制住心底的烦恶感,努力挣动四肢,试了几次却都失败,全身软绵绵的如同没有一根骨头——神经肌肉接点阻断剂是用于拷问的药物,人体会因此麻木失力,然而感觉神经的敏锐程度却不会有任何减损,最适合对付危险度高的俘虏。
“不必着急,很快你就会更舒服的。”
她刻意压低声线,话语中透出隐秘的淫靡意味。殷文想转过头,却发觉脖颈以下乏软无力,根本无法动弹。
见状,水月闻音笑得越发得意,嘴唇顺势下移,牙齿和舌尖细细逗弄那人锁骨,作出无数淤红印痕,像一朵朵晦暗艳丽的毒花,让人一见便遐想连篇。
“真是美妙的身体,我非常满意……”
故意贴着他耳根说出下流的话语,想尽一切可能激怒这个冷情寡淡的男人——那双凛然高洁的冰蓝色眼眸,如果能被耻辱和仇恨的火焰所灼烧扭曲,该是何等美妙的情景。
殷文闭上眼睛,不想流露出任何憎厌的表情,只是紧紧咬住嘴唇,一抹血痕在苍白底色上逐渐氤氲扩散开。
“怎么……很憎恶吗?”
水月闻音低低一笑,舌尖沿着锁骨向下,轻舔吻过泛着珠玉一般光辉的胸肌——其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鞭刑、火烙、针刺,重重交叠,怵目惊心,却并不影响这具身躯的美感。
尖锐的指甲划过肌肤,满意于那因激痛而绷紧的反应,她像狐狸一样眯紧眼睛,抬高下巴:“我要你的身体以后都只有我的印痕,我不会让你再碰任何女人!”
殷文皱紧眉头,刻意忽视她露骨的言辞:“我的剑呢?”
熟悉的坚冷触感并没有贴住肌肤,他忽然觉得有些空虚不安,仿佛灵魂失去了依凭。
话音刚落,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带着莫名的酥麻,一直麻痒到骨子里。
“到了现在,你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水月闻音抬起头,拧出一个冷戾的笑意:“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她!”
她忽然低俯下头,舌尖打着转舔弄他胸口最敏感的两点,引得男人倒抽一口冷气。
“原来你也有感觉,并不是冰山啊。”
她满意轻笑,扯开他的衣襟,却见一样东西从里衣中滑落,掉在地上。捡起一看,竟然是一缕乌黑发丝,整齐缠绕在一起,末端打了一个结。
她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喝道:“这是谁的头发?”
这一缕黑发长而柔顺,一见便知是女子的头发——能让他如此珍而重之地贴身收藏,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必定有极重的分量。
“我还以为殷文主管当真是个痴情种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盛怒之下,说话便有些口不择言:“既然你身边都有女人了,何必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清高不可侵犯的样子?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殷文不屑与她争辩,淡淡转过头:“这与你无关。”
“无关?”
水月闻音一瞬间提高音调,瞪着眼睛盯了他好半天,又慢慢舒展开眉头,娇慵一笑:“你那个脾气,一般的女人也不敢贴上去——是不是那个叫穆清华的女人?”
殷文忽然觉得很不耐烦,没心思再跟她周旋,冷冷道:“这是我的事,没必要向你解释。”
“没必要……”
水月闻音咬着牙重复了一遍,撑起身子:“那么我就要你知道是否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