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他是个温柔的人。
    至少，是个耐心的人。那天晚上他告诉了我很多我不懂的事。他告诉我露珠和星辰的由来，告诉我星座们的秘密，告诉我海妖塞壬的美貌，告诉我刻耳帕洛斯的童年，告诉我斯库拉的悲哀。他说那些都是坠神。他们在漫漫长夜中为自己的行为黯然哭泣，醒来听着被人辱骂的歌词。那是他们的悲哀。
    他温柔的讲述着一切的一切。唯独，他说，神是万恶的根源。
    那一夜我们大概聊了很久，可天终究没有亮起来。
    我们在那里住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感觉。忽然有一天，宫殿的一角亮了刺痛了我的双目，从光影里走出来的，是柳若悠，白衣胜雪，白发胜雪，唯有眉间一朵血红的并蒂莲花，妖艳地开着，恍惚见，他和梦中的那个角色重合。“你是谁？”我茫然的问着，却并没有想要答复。
    我不知所措的跑走，他向我走来，不急不缓，可却分明感受到了他要追上了我。
    他要杀我么？
    “别过来。”我喊道。不觉间加快了脚步，喉咙间却涌出了一股甜腥。我看到了他慌乱而又不知所错的眼神，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狼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闪烁着的眸子让我一眼就看清楚了他。
    “左狼。。。”我轻声唤着，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在大殿之中，躺在了左狼的怀里。环顾四周，一片狼藉，尸体，血的气味，以及恒源断壁。
    “柳若悠呢？”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