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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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起身想劝阻高渐离先不要冲动,高渐离便抢先说:“我意已决。”说得铿锵有力。雪女叹叹气,她总会与他并肩作战的。“渐离,我和你一起去。”高渐离并不想雪女受伤,但望见她坚定的眼神,便也无法开口。两个人默契地握住了对方的手,也许是想给予对方一点力量和温暖。
此时张良也开口:“我与你们同去。”高渐离也不再多礼,只点点头。张良勾起一丝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中。高渐离遣退其他人,其他人根本不可与流沙抗衡,还是少牵连的好。三人开始商讨关于前往鬼谷的事情。
【筒子们注意!~镜头又转去了鬼谷--】
赤练深知这十年内卫庄一直居住在一件小木屋内,鬼谷并不是没有像样一点的房屋,只要卫庄愿意,估计鬼谷盖一幢宫殿也不成问题。但赤练终究没有问出口,她知道——那是盖聂的房间。
赤练带着盖聂来到这间小木屋。盖聂抬头便看见这熟悉的地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但脸上是习惯的不动声色。赤练走上前去,正准备敲门,卫庄已自己走了出来,身上的伤口竟是未经丝毫处理,不过血也已经结了痂凝固在卫庄的袍上。
盖聂看着这由自己带给卫庄的伤口,不禁心生愧疚。不由走上前几步,却被赤练拦住了。他又仰头看看卫庄,卫庄背着手以背影示人,也没有阻止赤练的意思,盖聂忽的有点难过。
赤练不由望着盖聂幸灾乐祸地笑笑。盖聂望着赤练的神色,也不勉强,只是站定在原本的位置上。“小庄,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天知道卫庄听见那声小庄,心理防线几乎崩溃,他只想马上冲过去质问盖聂,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没有,堂堂鬼谷子在此刻居然害怕得到答案。
卫庄难得没有带上嚣张的语气,只是冷冷的像不存在一丝生命地道:“有劳盖先生费心。”盖聂慌乱地倒退几步,看似客气的语气深深刺伤了盖聂的心。小庄他,居然称呼自己为盖先生?!
在盖聂震惊得心疼的时候,卫庄转过身来,走下木屋的台阶,瞥瞥赤练。“赤练,你先退下。”赤练纵是不甘心,但也无奈是卫庄的命令,心有不甘地离开了。但她并未远去,而躲在离木屋不远的一棵树后,既方便容身,也不致被木屋外的人发现。
卫庄直接对盖聂说:“师哥,你可愿与我一起在这鬼谷里共度余生,从此不问世事?”回到木屋后,他想了许多,他想起往事,想起天下,想起了纵横弟子间的对决,也想起了盖聂。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向盖聂吐露心声。这是一次冒险的举动,因为卫庄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来胜算。
盖聂更是震惊,比卫庄对他唤那声先生更令他吃惊。盖聂不可否认,当他听见卫庄的这句话,他真像抛下自己所有的包袱,跟着卫庄一起隐于世间,不再理会世间纷争。
但他毕竟是一位剑客,他又转念想起:天明,墨家,还有蓉姑娘,小高……这些,他真的会忍心舍弃得下么。盖聂痛苦地闭上眼睛,睁开后的眼眸仍然平静,没有人窥见该主人内心的挣扎。“小庄我……不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