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 看,那个偷棉花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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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瓶呀,爹爹来看你了。”东皇殿下提溜着一堆吃穿用品站在文轩阁的门口,月尘听到他老子的声音后,打了好几个冷颤。
“爹。”接过东皇殿下手里的东西,月尘请东皇殿下进正堂说话。
“儿子。爹都听说了,这文轩真君和老情人相会,早就把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哼,跟爹走。”
“爹,儿子不走,碧玺仙尊生病了,瑾瑜只不过是去照顾他。”月尘扯开东皇殿下抓着他的手,一脸的不情愿。
“哼,奶瓶,爹可没有说错,现在连玉帝都对他们有所猜忌了,你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跟爹回你的奶瓶大殿,那才是你的窝。”月尘心中一惊,瑾瑜被猜忌了,那岂不是会出事?
“奶瓶,你是怎么能接受得了两个男人在一起翻云覆雨?”
“其实,刚开始,也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涂上止痛散,就比较容易接受了。”月尘倒是完全理解错了东皇殿下的意思,涨红了脸颊,坐在把板凳上不自在的扭了扭。气的东皇殿下想要揍死文轩真君。
“奶瓶,文轩真君是真的和碧玺仙尊在一起。”
“我不信。”
“那好,爹爹今天晚上就让你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东皇殿下气势汹汹的走出了文轩阁,这个儿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来人,去碧玉堂,请碧玺仙尊和文轩真君夜里来东皇大殿赏月,就说本殿下开启了一坛九百年的桃花酿,请他二位来品尝。”东皇殿下回到大殿内就命人去碧玉堂走了一趟。
“去,把奶瓶星君也请来,他若不来,绑也要绑来。”东皇殿下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让儿子看清楚,也好日后给他寻个好妻子,哼,真是被那文轩真君教坏了,连男女都不分了。更可恶的是,堂堂东皇殿下的儿子居然拉上床帏之后是那雌伏之人,想想就十分愤怒。
入夜时分,瑾瑜搂着墨轩进入了东皇大殿。
“殿下真是好雅兴。”瑾瑜也不和东皇殿下废话,把墨轩安置在自己身侧,随手就倒了杯桃花酿。“嗯,真是世间少有的美酒啊。”
躲在屏风后的月尘看到了瑾瑜身旁之人,心跳顿时漏掉了半拍,他就是那日自己在瑶池碰到的男子,原来,他就是碧玺仙尊,自己和他,还真是差了很多,那般的妖媚,凤眼轻眯,一颦一笑都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看到瑾瑜为他贴心的拿来了软垫垫在石凳上,月尘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仙尊的病可好了?”
“呵呵,没有大碍了,就是得要调养。”
“真君还真是体贴入微呀。”
“有话直说。”
见文轩真君翻脸,东皇殿下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就挑明了,“你这么做可有想过奶瓶?”
“月尘?两个都是本真君的挚爱,分不得彼此。”
“哼,真君真是贪心啊。”
“是孽债……”
屏风后的月尘早已泪流满面,扇贝似的睫毛垂了下来,两个都一样?不分彼此?我才没有那么大度。
“孽债?我看是拈花惹草吧,既然放不下旧人,又何必去招惹新人,真君这身子,撑得住吗?“
“自然是比殿下能行。”
“今天,本殿下就是非得你来选一选,要不就待吾儿好些,要不,就不要耽搁吾儿娶妻纳妾。”
“本真君若是两个都不选呢?”文轩展开折扇,站起身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那本殿下就杀了这媚骨。”
“你若敢动墨轩,本真君回去便杀了奶瓶星君。”墨轩身体虚弱,万一打起来,墨轩不能出手,自己又要顾忌墨轩,一定是敌不过有备而来的东皇大殿,现在,只能用月尘来做筹码了。
“你们走吧。”东皇殿下收起了长剑,让小仙童送走了两人,瑾瑜拧紧了眉头,这东皇殿下,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把墨轩送回碧玉堂再说。
“奶瓶,你都听到了吧,他是养了你17年,但你终究比不过碧玺仙尊。自己好好想想吧,爹不为难你。”东皇殿下放下手中的长剑,望向屏风,屏风后,月尘粉嫩的嘴唇紧紧闭着,刚刚止住的眼泪又眼泪夺眶而出,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的不重要,是一个你可留可不留的人。
“爹,我明天就搬回奶瓶大殿,你差人去收拾一下。”月尘颓废的回到文轩阁,心不在焉的收拾东西。瑾瑜,天亮之前你回来给我一个解释,我就考虑原谅你。月尘收拾好包裹,眼睁睁的看着天方都泛出了青白的光芒,瑾瑜却还不见踪影。
“星君是想要搬走吗?”吊草看到月尘收拾好包裹,赶忙冲了过来。
“瑾瑜……”月尘哭红了眼睛,心凉透了。
“星君,无论出什么事,你都要相信,真君是不会离开你的。”吊草一听到瑾瑜的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两个人闹矛盾了,出了点毛病,缓缓就过去了,至于走吗?小夫夫两个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月尘细细想来,瑾瑜也不知道我在东皇大殿,或许只是情急之下拿我来威胁爹呢?可是……碧玺仙尊真的是闭月羞花啊。月尘纠结的要死要活,看到吊草一脸奇怪的表情,月尘抹了抹眼泪,拎起包裹就要离开。
“星君……”
“瑾瑜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本星君回奶瓶大殿了,他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这辈子都别来了。”气呼呼的说完这些话,月尘心情大好,哼着小调晃悠悠的朝奶瓶大殿走去了,莫名其妙吃了一肚子气的吊草傻了眼,站在那里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得,小爷我话带到就行,不掺和你们的事。”
“哟,吊草,你怎么蹲在地上。”吊草正没好气呢,结果看见了那个不凑巧来的老头,“老君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呀,怎么了,一进来就看见你蹲在地上。”
“哦,没事,老君你来干什么?”
“找你一起去骑马,来天界这么久了,都还没骑过马吧。”老君抓着吊草的手,拉到了门前,两匹黑亮健硕的马在眼前低头啃草。吊草盯着黑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可是天界最上等的战马呀,额,虽然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打过仗了,这马也像那些贪生怕死的老头一样吃出了肥膘,但昔日的威武还是看得见的。
“那,小仙就陪老君溜溜马。”呵,别夸小爷我尊老,小爷只是想借这个脚力去碧玉堂报信,两个府邸隔得太远了。
吊草扶老君上了马,自个儿也骑上了另一匹马。“老君,我们就去东边吧,小仙还想看看天河的波澜壮阔。”老君摸了摸胡子,点头同意了。
“吊草啊,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天界,去当个散仙什么的,那可比在这天界潇洒自由多了。”老君侧过脸看着吊草,希望他可以考虑自己的建议。吊草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老君不想自己在天界呆着。“老君,小仙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没有。只是,老朽希望你可以离这是非之地远些。”
吊草沉默不语,想了很久,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老君。“天下哪里有净土,哪里都是是非之地,想躲都躲不过,我还是棉花的时候,有个老头总是带个草帽,大热天的还用黑布蒙着脸,三天两头的围着我转,后来,我不就吃胖了,变得软绵绵的了吗,那个老头比看管我的农夫还高兴,刚朝我伸出爪爪,就被农夫发现了,两个人打了一架,那个老头灰溜溜的走了。他看了我那么久,终究还是没有偷走我,老头也挺不容易的,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偷棉花维持生计,哎,老君啊,你说,作为棉花都免不了招惹是非,更不用说别的东西了。”
老君红着脸半天不说话,“老朽记得那一年是个大旱年,若是没有那老头,你早就渴死了。”想想就心痛啊,儿子变成了一株没什么出息的棉花,偏偏还遇到了大旱年,要不是自己隔三差五的去给他浇浇水,自己现在连儿子都没了。可惜了,刚开花,连摸都没摸一下,就被农夫发现了。